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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顾先生的三十年情书》 16、第十六章(第1/2页)
“哇哦,哥你好帅~”杜双桥冲顾长守挤眉弄眼。
顾长守拍拍人的肩,拿过杜双桥手里的杯子起身下楼,叮嘱道:“早饭都做好了,快洗漱。”
等杜双桥收拾完下楼吃饭的时候,顾长守才发现他手里还拿着本书:“拿的什么?”
杜双桥把书转个身,立起来给他哥看:“哥,我才发现胡桃木书柜里还有石榴王子夫斯基的书。”
“有朋友说他的书很好看,”杜双桥摸着封面的花体字,翻开书封,“哇,又是你朋友送的吧。”
顾长守哽了一下,咳嗽一声:“快吃。”
杜双桥这才笑眯眯地放下书,开始享用起他哥做的早餐。
“对了,”顾长守放下手中的白底青花瓷碗看向杜双桥,“双娇回来了。”
杜双桥放下粥勺,惊讶地瞪大了眼:“她终于回来了?”
“嗯……”顾长守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她要结婚了。”
“真的?”杜双桥这下是真的惊中带喜,连粥也不喝了抬头望向顾长守直感叹:“哇,好事好事。”
顾长守闻言敛下眼睑,浅浅抿了一口粥,含混着嗯了一声。
空气一时寂静起来,整个饭厅只响着瓷勺磕碗的清脆声。
杜双桥身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过来伸手划开消息,嘴角上扬:“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他扬扬手里的电话,整个人还带着得知朋友喜讯后的惊讶:“双娇说要给我个surprise。”
顾长守咽下最后一口粥取过纸巾擦拭唇角,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杜双桥匆匆喝完碗底的粥准备赴约,临出门顾长守拦住玄关处的杜双桥,给人围了一条卡其色羊绒巾。
“化雪的天气更冷,”男人瘦且带着韧劲的指骨翻飞,微微低头额前的几缕头发落在眉毛上方模糊了未加修饰的眉毛,显得专注又认真,“注意保暖。”
杜双桥乖乖站在门口等他哥系完,右手摸着羊绒巾的巾尾,左手上前抱了顾长守一下:“哥,我走了。”
顾长守抬手轻揉了一把杜双桥的脑袋,低沉的嗓音滚过喉结:“去吧。”
杜双桥走后没多久,一条信息被悄无声息地送到了顾长守手机里。顾长守快速扫过重要信息,眉头越皱越紧,手机的荧光映在眼底微微发亮,面上倒看不出什么,指尖摁在显示屏上却用力得发白。
助理周云打来电话,试探着询问自己跟了多年的老板:“顾董,要去远山吗?”
十五分钟后——
顾长守围着黑色羊绒巾坐上车后座,右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左手食指的指根。周云抬眼从后视镜里去瞧顾长守,小心翼翼地开口:“顾顾哥,没事吧?”
顾长守闻言冲周云摇摇头,示意他安心,周云松口气悄悄收回视线。
晚冬的早晨,天色微熙,整个云城还沉睡在久违的阳光里,顾长守却带着一身寒意径直向云城远山监狱去了。
远山监狱坐落在离市区一小时车程的云城郊区,周云熟练地靠边刹车,因为远山监狱有个规定:凡外来车辆不得直接停在正门。
前些年,周云没少跟着老板往这地方跑。
周云手脚麻利地松开安全带:“顾哥,我来开门。”
顾长守摇摇头推门下了车,周云小跑着靠近,顾长守一边挥手让他给严城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一边走到旁边的松柏树下掏出了烟。
烟盒里还剩着满满当当的数,顾长守单手一送,烟尾滤嘴顺着惯性冒出头。
男人食指并中指一夹,淡金色的烟尾就卡在了两指间,大苏特有的宣纸胭脂气似有若无地飘上来,顺滑又柔和。
顾长守不好抽,摸索了两下才想起没有火机,只用两指夹着送入唇间浅浅抿着。
男人叼着滤嘴,眼神却如云似烟般远去,发白的日色倒是让他想起:二叔入狱的那一天也是个冬日里的太阳天。
爷爷去世之后,顾家天翻地覆,因着顾思量生前的遗嘱庇护,顾长守生活倒还算有保障。
经过爷爷一事,顾长守明白: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忍耐是最佳的灵丹妙药。
他从幼虎变成了一只年轻的孤狼,习惯了阴影、学会了隐藏;他收起爪子,看似疲于应付却步步深入。
这场长达十年的博弈游戏以二叔入狱画上了句号。
顾长守深吸了口气,大苏蜻蜓点水地挪了一个位置;晚了一步的严城没骨头似的搭上老友的肩,探头去瞧顾长守手里的烟盒。
“啧,调香系的烟,你可真是骚包。”严城挂着人,嘴上依旧不把门,语气却难见的沉重。
“当年双桥一家出事真的和你二叔那老东西有关?”
顾长守盯着松柏上的针叶没说话,严城一琢磨这态度也就明白事实应该不会出错,狠狠啐了一口。
“我呸,这老东西心黑的要命。”
“当年怎么对你先不说,关双桥家什么事。”
严城一顿:“那可是两条人命。”
顾长守喉头一滚,咬了一口大苏滤嘴,转身走向远山监狱大门。严城落在他左手边半步,周云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右边。
顾长守一个人进了对话室。
“长守,”顾二叔坐在对话椅上笑着向顾长守打招呼,中年人身量中等,看着没什么变化,只是细瞧鬓间的头发难免已经花白,“好久不见。”
顾长守盯着二叔嘴边的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顾二叔双肘放在对话桌上,头顶的吊灯照着他手腕上的银色镣铐微微反光,顾长守颇有兴致地仔细打量了一番。
“长守,你是来接二叔的吗?”顾元一副惊喜模样,因为面部肌肉的挤压,眼尾的褶子堆积在一起,沟壑纵横。
“好孩子,”顾元摇摇头语气叹息,“你怎么这么忍心对你二叔?”
顾长守终于抬起眼直视对面的人,顾元仍旧噙着笑,好像这十年的牢狱生活对他并没造成什么影响。
顾长守心平气和:“你进来没几年,二婶就没了。”
中年人闻言眼神一闪,脸上的笑容也凝滞了一秒。
“顾祁东和顾宥三年前在秋名山道赛车出了事,”顾长守捏着指根,一片坦诚,“一直没醒。”
桌对面的人笑容终于挂不住了,这两个消息他全然不知;顾元闭上眼盖住眼里的水汽,轻飘飘地开口:“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顾元大概误会了什么,顾长守也不挑明,只面色如常地笑了笑,反问道:“当年行运的两个大股东接连出事是你干的?”
顾元睁开眼,眼里闪着直白的恶意,嘴里的话却又轻又柔,仿佛长辈的耳语:“二叔知道你疼杜家那儿子”
“你看,”顾元摊开两掌语气和缓,话里内容却刺得如同刀子,“二叔不是把他送给你了吗?”
“难道你不乐意吗?”
顾长守手腕一抖,咬肌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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