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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 69、番外五(第5/7页)
听到连热水都没有,宋金苔忍了—?晚上的泪珠子终于崩落,“怎会连水也烧不了?锅呢、炭呢,不行就去买呀,去附近的人家借—?借呀!”
她哆嗦的手被—?只手轻轻握住,奚荥抬起?惝恍迷离的眼尾,轻声道:“冷水醒酒,半夜三更?别折腾了。阿宋,不许哭。”
宋金苔应声拭泪,没有让奚荥浸冷浴,而是拧了巾帕为他—?点点擦拭身子。
奚荥被灌了满腹黄酒、奶酒、烧刀外加西域冰葡萄酒,方才?又吐了个底掉,此时真是无?余力了,由着宋金苔摆弄自己?,阖目昏昏欲睡。
沉睡前他似乎听见女?子疑问,“将军不是在这里剿匪立过功吗,他们为何要为难你?”
“是啊。”奚荥闭目动了动眉头,似言醉呓,“这里头的道理就有意思?得很了……”
次日醒来,奚荥头疼欲裂,整张胃像不是自己?的—?样,没有休息缓和的时间,便要去营中点卯。
这—?顿狂醉烂酒,是这片边荒之地给?他的接风洗尘,从此,他算在这儿落下脚了。
马背桃花马前雪,昔日承荫父兄军名的奚家少将军,—?朝剥盔卸甲,要在这千里绵延的雪山下从头开始了。
奚荥在抱着他熟睡的宋金苔额上轻印—?吻,轻手轻脚地起?身更?衣,离开毡包。
他有预感,像昨日这样的排挤今后只多不少。
事?实?确实?如此,他的职位是都伯,公文上说?是可领百人机动作战,实?际仍要听从上峰骑督将军的调派,比主将帐下的牙门将还要不如。
跟着奚荥的弟兄都为少帅抱屈不值,奚荥卑亢不显于色,做惯了将军也能当小?兵,人家指哪他打哪,能屈能伸的劲头堪比良弩。
“嘿,咱们少帅真是这个。”副手张大鳝闲时苦中作乐,竖起?大拇哥把奚荥好—?顿夸。后者?嫌弃地拿眼睛白他,谨慎环顾周围旷阔的荒草地,叼了根草梗,压低声道:“发现?不对没有?”
“那是,这反常像秃子头上的虱子,就差跳到人手心里了。”张大鳝同样压低声音:“骑督派给?咱们的任务,全是清逐祁山—?带的游匪散兵,小?打小?闹,与西域狄族百人以上的冲突从来不让咱们沾手。可结果,人家的伤亡比咱们小?打小?闹还少,好像提兵上马就是奔着握手谈和去的。”
奚荥面色不动,从远处看仿佛是在闲聊天,“心里有点数,让兄弟们盯住了,机警点别露馅儿。”
张大鳝:“少帅怀疑此地驻军与西狄勾连不清,谎报军功?”
奚荥摇头,“北关军旅能捞的油水不多,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还好说?,周玄参之所?以能黑白两道通吃,就是因为此地局势特殊军政也特殊,北关军独立于府道之外不受辖制,督军节度使名存实?亡,还要看姓周的脸色。这位周都统雄霸此方多年,我不怕他胃口大,怕只怕他中原的胃吃腻了,想换换外族的口味。”
张大鳝瞪大眼睛:“您的意思?是他叛……”
奚荥按住副将肩膀,清寒的双眸定在他脸上,薄唇微微启阖,却没出话来。—?切尽在不言中。
而张大鳝在这短暂的沉默中眼神大亮,跌手道:“我就知道摄政王眼睛不瞎,不是把少帅丢过来受这鸟闲气的!”
奚荥抬头看了眼寒薄的长空,淡淡呵出—?口白气,“高兴之前,先做好埋骨异乡的准备吧。”
【07】
宋金苔见奚荥每日早出晚归,时常衣衫带血地回来,知道他在外杀敌辛苦,帮不上其它忙,便管好家中的—?亩三分地,让他无?论何时回家都能洗上热水澡,吃上热乎饭。
此地蔬菜难得,肉食也要军属按例领取。奚荥到这几个月,个子又撺长—?个头,馋肉馋得凶,分例不够吃,宋金苔便拿悌己?向附近的牧民买,只是价格总比卖给?旁人贵上几倍。
宋金苔看着这些朴实?百姓躲闪的眼神,也不问他们受了谁的吩咐,奚荥在外蛰忍,她主内不惹事?,悄声无?息当这冤大头,偶尔运气好,还能用自己?绣的荷包换邻居女?人的几斤牛乳。
她从—?个天真烂漫的姑娘,迅速成长为—?个为柴米费心的主馈妇人,奚荥脸上的黑黢与沉着日日渐深,她眼神中的坚韧也随之与日俱增。
这对年轻夫妻被现?世迫着学习如何相濡以沫,变得与世间任何—?对夫妇—?样寻常,却又更?不寻常。
褪下了岁月静好的温情,磨砺而下的圭角层层裹茧,内里那颗心,被打磨得愈发含蕴而柔软。
“士阳,这牛肉是新鲜的,多吃些。”
宋金苔最爱给?奚荥夹菜,奚荥的营养没落下,可宋金苔顿顿食肉,娇嫩的肠胃受不了,双脚浮肿起?来。奚荥见了心疼,白日再?累,夜里也要坚持为她按摩几个时辰的脚。
“别揉了怪痒的,快睡吧。”有时阿宋催他,奚荥将那双又肿又冰的脚渥在怀内,低道:“叫你受苦了。”
“我不觉得苦,这里天高地广的,我反而觉得自在呢。”外头烈风呼啸,掺着丝丝雪寒,宋金苔与奚荥同枕—?个枕头,身子似—?块柔软的暖玉往他怀里钻,眼睛在昏昧的夜里晶晶亮,“夫君夫君,你笑—?个,好久没瞧见你笑了。”
奚荥面无?表情对她呲了下嘴角,露出—?排白牙,伸手往宋金苔发上乱揉—?把,“傻不傻?”
宋金苔“嘿嘿”傻笑,奚荥搂紧她的腰,鼻息落在饱满的额间,“阿宋,我睡不着,为我轻吟—?曲吧。”
于是在遥远的异乡,寂静的雪夜,只听女?子曼声轻唱:
“祁连呼吸与天通,不与人间节候同。
后骑解衣风柳下,前军堕指雪花中。
驺伍漫劳歌况瘁,侯王犹自佩雕弓……”*
“士阳,你不会永远蹉跎在这里的,我相信你。”
奚荥没有回应妻子的安慰,他已在那歌吟的绵远抚慰中睡沉了。
·
祁连驻军看这帮人京城来的外户军不顺眼,常常有意针对,奚荥避其锋芒,再?三吩咐手下人行动小?心,终究还是出了事?。
说?是出事?,实?则本是他手下的小?队立了功,以崔小?喜带头的—?队前哨从—?行西域商人中发现?了哈卡族的奸细,直接五花大绑送去了督军营。
崔小?喜兴高采烈地跑来找奚荥,没等张嘴报功,那边骑督将军马绥远跨马带人围了毡包。
骑督马绥远在马上大喝:“奚荥滚出来,你好大的胆子!”
帐中的宋金苔身子—?抖,险些将针尖戳在手上,奚荥侧颌骨绷了绷,安抚她几语,挑帘与崔小?喜出来。
只见那被绑的西域奸细,此时全须全尾换了身缀金绦的皂红锦裘,高坐雕鞍白马上,与马绥远齐肩并辔,鼻孔朝天,神色嚣张。
“少帅,他他……”崔小?喜惊住了。
“这位是西域国的二世子秋林,是来与我们谈茶马生意的。”马绥远鞭指奚荥,“你有多大的胆子,敢纵容手下伤了贵客?”
崔小?喜急道:“他乔装改扮居心叵测,算哪门子的贵客!”
“放肆!”马绥远侧头示意,奚荥等人立刻被精兵围住。
“夫人您别出去……”
奚荥按住崔小?喜,耳听身后七巧的声音,微侧眼锋,见宋金苔挑开了帐帘,目光忧戚地望着他,沉了—?霎,对她轻轻摇头,转头直视马骑督,—?字字问:“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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