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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青蛇·本座前世罪孽多》 49、七窍生烟(第1/2页)
白禄经秦欢那当机立断的一拍,此刻睡得十分安稳,只不过脸上张牙舞爪的那团黑气纵然是消了,面色却像石灰似的,没有半点活气。
“唉,”我道:“一会儿莺娘来了,见到他这副样子,要伤心死了……”
“你还是担心一下白骨精吧,”秦欢抱着双臂,懒懒地靠在门框上,斜着眼睛看了看白禄,神情里竟还掺杂了些许生无可恋,“白骨精啊白骨精,你真是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你那位讲义气的好朋友,平日来你家里蹭饭不给钱,我这个外人也不说什么了。如今居然趁着你重伤昏迷的时候,自作主张将你的身子许给了我,啧啧……且不说你已有妻室,就是没有,我也不好这口啊!你若是还没死,赶快起来替我揍她一顿,该谢我的分明是她,拿你这堆死人骨头来凑什么数?”
我眼白早已飞了过去,“你救的又不是我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欢:“这倒是,既然你将他给我了,我便却之不恭,现在就把他吃了,折腾了一晚上,我也饿了,有根骨头啃啃也是好的。”
他说完这话,将手一挥,盖着白禄的棉被便被袖底平生出的一股肃杀掀飞了起来。
我哪想得到这食妖兽当真说翻脸就翻脸,一个时辰之前自己拼死救下的人,这会子竟说吃就要吃了,忙出手将他挡下——可惜根本打不过,一个弹指的工夫,连这家伙的动作都没看清,双手脉门便被他死死按住,连唯一能给我点希望的白头伞都使不出来了。
秦欢嘴角微微挑起,笑得让人头皮发麻,“还说和你没关系么?”
我:“那你要我怎么谢,说来听听?”
“早说嘛,”秦欢将手一撤,脸上急风骤雨倏地一收,竟又春风盈面起来,“我以为你又想厚脸皮耍赖……”
我心道:厚脸皮耍赖的人,不是你自个儿么?
秦欢从腰间取下随身的扇子——笸罗山上,龙女庙中,惊心动魄一场,那扇子竟连一滴血污都没沾上,委实奇迹。
秦欢将扇子往我手上一递,“我要你帮我画个扇面。”
我一怔,“就这样?”
秦欢:“什么叫就这样?这把扇子可是大师杰作,花钱也买不到,我一直将其视若性命,数百年来未曾离身。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的——你既然诚心要谢我,就得认认真真画,不许花钱买,不许假手于人,从头到尾都须得你亲自完成,若是把它给弄坏了,或是让我知道你偷懒,”他凑上前来,在我耳边轻笑一声,“我就吃了你朋友。”
我拿过他的扇子,缓缓打开——原本的扇面便是一张素面麻纸,跟着秦欢好几百年,它的主人偏又是个扇不离手的,若是寻常的扇子,怕是扇骨都要脆了。
“这扇子是灵器,故而历久弥新,”我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只不过,它既是你故人之物,又被你视作性命一般带在身边,给我这个对丹青一窍不通的人来画,当真合适么?”
秦欢十分随意,“合适合适,你在上面画什么都成。”
羽风流没多久便带着莺娘来了。
白禄还未醒,面色与方才比总算有点人样了,但莺娘并未见过他刚被救回时那活死人的模样,刚进屋时,还是被白禄的样子惊得眼眶一红。
秦欢朝莺娘抱了个拳,“夫人请放心,白兄已无大碍。”
白兄?——我大约耳朵进了沙子,听觉都不灵敏了。
我悄然侧首瞟去,只见这千年狐狸眸光纤尘不染、清澈无邪,俨然一副世家子弟名门正派的架子,看得我十分不习惯。
莺娘深深一礼,对秦欢道:“一路上羽兄弟全告诉我了。秦先生冒死救下我夫君,于我、于谷雨芒种,皆是大恩,莺娘铭感五内……”
秦欢忙伸手扶去,道:“分内之事,夫人言重。”
我默了片刻,开口道:“莺娘,我和你们认识也很久了,你们成亲是我证的婚,谷雨和芒种还叫我一声姑姑,有些虚头巴脑的话我便不多说了……想必你已察觉到,这一个多月来的各种怪事,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桩桩件件都是冲着白禄,包括今日登门的那个妖道,白禄浑身上下的伤全是他的杰作……莺娘,你告诉我,你们究竟藏着什么?”
莺娘握住我的手,柔声细语,却又无比坚定,“仙草,此事不该将你牵扯进来。”
我:“你以为金钹这般筹谋,布了这么一个局,他会放过任何一个和青城山有关的人么?我的确不该被牵扯进来,难道你就该被拖进这趟浑水里?谷雨和芒种就该因为他们父亲所谓的忠义伤及性命?”
一提到两个孩子,莺娘眼神一滞——世间女子,愿死知己者有之,可又有几个母亲,不心疼怜惜自己的孩子?
我:“几天前,凤凰山曾派几只老鼠精夜探白禄酒肆,据说是奉金钹真人之命,前来‘取’一件东西,后来它们出师未捷,被我打死了,当时我走得匆忙,将尸体忘在了你们院子里,后来是你们清理的吧?它们行动失败,没几天那金钹真人便亲自登门了。莺娘,他们要找的究竟是何物?”
莺娘:“仙草,对不起,我不能说,阿禄说过——这是……青城山的家事。”
“什……”我胸口一窒,竟半天找不出一个词来骂那堆硬骨头,“……好,很好!我与白禄相交多年,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好……好个忠肝义胆的白骨精!那位青宗主泉下有知可高兴得很啊,幸存的旧部愿为她不顾生死,连带着自己老婆都跟着一起守誓,恶人都找上门来了依然还要守住秘密……真真广寒仙子、姑射神人!她既是这般神通广大的人物,当年的青城山怎么说完就完了呢?”
秦欢走上前来,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我的肩,好言相劝道:“哎,好了好了,你气白禄就气白禄……怎么扯到青宗主身上了,你怎知她会高兴,说不定她和你一样七窍生烟呢……”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道:“十方僧道屠妖,青城山陨落已是五百多年前的旧事了,如若金钹真的曾经拜在青城山门下,那么他少说为了这个局布了五百多年……五百多年啊,石头都成精了。所以说,白骨……白兄一家守的这样东西,金钹是志在必得的。这一回确是白兄冲动之下着了那金钹的道,但就算白兄他这次沉住了气,那妖道照样使得别的法子。”
我闻言心蓦地抽了一下:金钹如今重伤了白禄,下一步怕是就要冲他家人去了。
秦欢:“那老家伙究竟在找什么,白兄不说,我也不敢乱讲。但这样东西藏在何处……”他话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却是很好猜的。”
莺娘叹了一声,“没错,若是此前金钹对此尚有疑问,那经此一战,他应该已能断定,此物就藏在龙女庙。”
秦欢:“金钹忌惮青宗主的残灵,他要得到龙女庙里的东西,只能‘假手’于白兄。而那位宗主仅凭残碎的灵识便能挡下一击震杀,可见金钹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可惜了……那点残灵多半已消散净尽,否则说不定还能加以利用……”
“不可!”
秦欢话未说完,白禄突然从床上惊坐而起,杏目圆睁,怒不可遏,他咬牙切齿,几乎一字一顿地问:“你要利用谁?”
那手戟的尖端正抵着秦欢的腹部,也不知白禄何时出的手。
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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