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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青蛇·本座前世罪孽多》 45、不望而知(第1/2页)
人群簇拥着金钹真人离开后不久,我也拉着羽风流告辞了。
从那金钹报上名号的那一刻,白禄的表情便一直没变过——汝窑瓷瓶依旧是汝窑瓷瓶,只是不像是摆在家里供人细细品鉴的宝贝,反而更像是刚从坟墓里出土的那种,整个人都凝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阴气,散都散不去。
羽风流:“头儿,有句话,小弟不知当说不当说……”
我:“不当说。”
羽风流:“头儿不想听,那我便更要说了……头儿,先前在酒肆里,我就和头儿解释过了,白兄弟一家子什么都不告诉头儿,就是不想让头儿为与你无关的事涉险,头儿明知白兄弟是头倔驴,为何那妖道走后,您还要问他那三个问题呢?你让他怎么回答你呀……”
“无妨,”我抱着临走前芒种塞给我的糖炒栗子,道:“他什么都不说,便等于什么都说了。”
羽风流:“啊?”
那金钹走后,我向白禄问了三个问题:你是否认识青蛇?龙女庙中是否真的供奉着青蛇残存的灵识?青城山是否还有旧人在世?
“羽兄这你就不懂了,你家头儿看似问了‘三’个问题,其实三个问题的答案却是同‘一’个。”只见不远处的巷口,正倚着一个锦衣宽袍的年轻公子,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这个答案便是——白禄曾是青蛇手下,甚至他在青城山的职级还不低,那妖道虽说看着让人讨厌,但他也并不算冤枉了那只白骨精——他的确偷偷供奉着青蛇的残魂,希望她有朝一日能还魂……虽然靠他那法子,成功的概率和让我铲平昆仑山差不多。”
羽风流:“秦兄,头儿不是让你看家么……”
“谁说看家一定要用眼睛看的?”他眼珠子笑眯眯地朝我脸上一瞟,“某些人……学我怼人好玩么?想不到你灵力平平,观察力居然还挺优秀,学得是细致入微,神形兼备——特别是那句‘神仙此刻就在我面前,何不劈个天雷让我看看’,简直青出于蓝,佳妙佳妙!”
看他对今日之事了如指掌的模样,想必早已在白禄酒肆按了不少“眼睛”。
“白兄弟竟是青城山的旧人……啊!我想起来了!”羽风流突然一拍大腿,“那日我随我两个族兄去白禄酒肆取一样东西,我记得那样东西好像叫……叫青……青……青什么剑……”
“青璃剑?”我与秦欢异口同声。
羽风流:“对对付,就是青璃剑。”
我:“白禄的确说过,青璃乃是他旧主生前所用之物,难怪平时将它看得比性命还重,问他借一下都不肯。”
秦欢:“你没事借那玩意儿干嘛?”
我:“上街卖艺。”
这话只有羽风流当真了:“头儿你缺钱么?怎么沦落到要上街卖艺的份上了啊……头儿你若是缺钱,一定要和我说啊!千万不能一个人扛啊……”
我以为他又要继续叨叨个没完了,谁知这回他倒是念了一会儿便收住了,突然问我:“头儿,您和凤歧山有什么渊源么?”
我怔了怔,随即说道:“渊源么……应该有那么一点吧……”我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就像一粒米那样的一点。”
若论关系,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了,故事无非就是:一个妖界圣山的天之骄女,家破人亡后被坏人捉去晒成了狐狸干,磨成了粉,变成了一颗可以生死肉骨的药丸——与我这辈子一直企图逃离的宿命差不多。
我猜自己上辈子嗝屁后,一定喝了不少孟婆汤,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记得。到了这辈子,凤歧山狐族全都死绝了,而我托生到了昆仑,作了一棵仙草,更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
羽风流又问:“头儿可知当年岐山与青城山的关系?”
我:“关系应该不错吧。”毕竟,那些狐狸们临死前还盼着青城山能来救人……
羽风流叹声道:“何止不错啊……我听我娘亲曾说,凤岐山与青城山虽非同宗,但感情极好,交往密切,青城山的宗主曾是凤岐山老宗主的半个徒弟,凤岐山未来的小宗主还被送去青城山修过道,二者之间的关系,用同气连枝来形容都不为过。我虽未亲历过那个时代,但听我娘亲的描述,便知——那时的妖界,定是英杰辈出、人人神往,也不知为何,那些竞相绽放的花会一夜凋零,不留痕迹。”
我:“羽……阿流啊……你别怪我冷血啊,我眼下真的没心思关心那些已经作了古的,有一伙人在暗处正对我自家兄弟虎视眈眈呢!白禄是个半瞎,五步之外人便畜不分了,莺娘一个弱女子,也不指望她能打得过谁,还拖着两只小白骨雀儿……现在白禄酒肆里里外外全是弱点。”
羽风流:“头儿…您听我说啊……且不管那妖道和青城山的宗主究竟有什么过节,白兄弟当年也不过是她的一个手下,便成了金钹的眼中钉、肉中刺,连带着他的妻儿都可能被连坐。头儿您手握凤歧山狐族的灵器法宝,以青城山和凤歧山的关系,您难道就以为那金钹会忽略掉您么?”
我:“我本来就没想过要独善其身啊……我这灵器,你也不过是见了一回,你怎知道是凤歧山的传世法宝?也是你娘说的?”
羽风流:“我小时候与娘亲居无定所,流浪路上,难免会在荒郊野外、田间坟头过夜,娘亲怕我晚上担惊受怕睡不着,便常与我讲这些故事解闷。”
我:“……”听了那些故事,小孩子怕是更睡不着了吧,“你既知道我可能会被牵连,也该知道你跟着我这个可能和凤岐山狐族有关的人,也有可能跟着倒霉。”
羽风流潇洒地拨开落下的一缕额发,“不怕不怕,和头儿在一块,活命的几率还大些……”
一直静静地跟在后面吃糖葫芦的秦欢乐呵呵地挑声道:“可不是?你们家头儿大智若愚,深藏不露,神不知鬼不觉地便将那凤歧山的宝贝收入囊中,咱们跟着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到家后,羽风流拿着从白禄酒肆带回的两壶酒,屁颠屁颠地来到秦欢身边,两人交头接耳的,也不知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耳鼠精丧气地走到我跟前。
我一脸看好戏地问:“怎么?你还真和他说——这酒是我买的?”
羽风流悄声道:“头儿慧眼,可您猜秦兄说什么了?”
我两眼望天,一只乌鸦恰好唱着歌从小院上空飞过。
羽风流苦笑地看着这只应景的乌鸦,道:“他说——羽兄厚意,在下铭感五内。头儿,您说秦兄怎么啥都知道啊?”
秦欢靠在歪脖子梨花树下嚷嚷:“我耳朵好着呢。”
我心想:他何止耳朵好?眼睛更好——今日白禄酒肆的风吹草动,只怕半点都逃不过他那成千上百只“眼睛”。
我拿出一锭银子,往秦欢面前一放,“秦欢,之前你说过,一锭银子教我一个本领,包学包会,现在还算数么?”
“当然算,”他并不急着收银子,两手抱在胸前,侧着脑袋想了想,一会儿,了然一笑,“你……不会是想学我的‘千里眼’吧?”
“不错。”我道:“置身千里外,耳目察秋毫,就像你在南宅画楼里,还有白禄酒肆里的那样。”
秦欢:“你想看谁?白骨精一家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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