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本座前世罪孽多: 43、复活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青蛇·本座前世罪孽多》 43、复活(第1/2页)

    “龙……龙……女……”她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节后,忽地朝前倒下,气绝身亡。

    ——这一幕翌日便传遍了全城。

    那不幸的姑娘名叫柳彤儿,是城北羽音阁的头牌乐姬,凭那一手琵琶名震南北。此女另有个雅号,叫“凝脂柳”,顾名思义,自然是因她那张凝脂白玉般的面容。然而昨夜她无辜罹难,死前被人凌虐,一张脸皮被活活剥下,行凶手法之狠辣,着实令人悚然。

    小小一方白禄酒肆,充斥着各种各样疑问和猜测——是个人皆在议论此事。

    “我衙门里的兄弟告诉我,凶手已经抓到了,是个七十岁的老太,专剥美人皮保存容颜。”

    “你就吹吧,咱们这儿的衙门是什么效率?能那么快抓着人?我就住在附近,昨夜我亲眼瞧见凝脂柳的身旁站着个目色凶恶的女人!我看呐,凶手多半是她!”

    “女人?——啊,难不成是情杀?”

    “是了!肯定是情杀!凝脂柳的姿色才情,是个男人都会被勾了魂去,也不知是哪家善妒的婆娘,下这么狠毒手!”

    嘈杂中,不知谁说了一句:“你们觉不觉得,这回的事和上个月的那两件案子有点像啊?”

    声音并不响,但这话一说完,议论的风向即刻变了。

    “啊,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上个月城外清雀庵里的小尼姑眼珠子被人挖了去,还有马家的那位小姐……下个月就要出阁了,却被人砍了手脚溺死在井里。”

    “对对对,那小尼姑的眼睛是出了名的清澈透亮,至于那马小姐,幼时师从峨眉,舞得一手好剑……三个死者,皆是妙龄女子,被夺走的恰恰又是她们身上最为出众的地方!”

    “你说,会不会是哪个大魔头又重出江湖了?否则,怎么专挑年轻姑娘下手啊?”

    羽风流一边听着,一边将头朝我这边凑了凑:“头儿,我也听说那剥皮的……”

    我截口打断道:“吃饭时间,不要说。”

    “诶,好嘞。”羽风流点点头,快速地扒完了饭,掏了银子,给秦欢买了两壶酒——秦欢是食妖兽,只食妖不吃饭,又与白禄天生不对付,我索性将他留下看家。

    那花狐狸得知我的安排后,大为不满,靠在那棵歪脖子梨花树下,一会儿说自己对一餐一饭皆追求完美,不是阿猫阿狗是个妖怪都吃得下去,一会儿又说有本事让白禄躲他远点,不然见一回吃一回……一直作到我出门。

    羽风流拿着买好的酒,又坐回我旁边,睁着一双也就比绿豆大一丁点的眼睛看着我吃面。

    然而他眼睛看的是我,口中说的却是他刚结交的好兄弟,“唉,也不知秦兄的气消了没……头儿,一会儿回去后,咱们就说这酒是您买的,成不?”

    我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面全滑进了汤里,“这是要我和他赔罪的意思?”只不过是留他在家而已,我们一来一回至多一个时辰,至于嘛……

    “不是赔罪不是赔罪,”耳鼠精忙摆手,道:“是让让,让让他!”那一个“他”字,在羽风流口中滑出了非常微妙的升调,像个老阿婆劝着要离家出走的媳妇,“唉,头儿您别嫌我多嘴啊,我觉得,今日您没问他意见,便将他直接安排了,连我都觉得秦兄十分委屈可怜……”

    “让让他?”我笑了笑,“你有所不知,他这食妖兽起码身怀四五百年的修为,可不是四五岁的小宝宝。再说,秦欢不是个会自苦的人,前两回将他留在家里——一回他自个儿摘了我的梨花泡了个澡,一回他弄了两条鱼在我的院子里烤,这家伙会享受得很,不需要我们操这份闲心。”

    羽风流:“看事怎能只看表面呢?何况秦兄他偏偏还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明明骨子里心思比谁都多,却硬是装出一副慢条斯理,游刃有余的样子……我听我娘说,这样的人,大多命很苦,才会把日子过得这般小心翼翼,把心思藏得这般滴水不漏,对什么人、什么事都不敢表露太过,他能在您面前偶尔使点小性子,实属难得,头儿千万别以为这是耍脾气,像秦兄这种属狐狸的人,只要他想,是任谁都看不穿的……头儿,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花开堪折直须折啊。”

    我依然听不明白他话里的重点,刚准备问谷雨要两团棉花将耳朵堵上,身旁零陵香的气味飘过,我抬头,只见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穿月白轻袍的中年道人,身容清臞,皎如飞镜,不浓不烈的五官,让人过目即忘。

    他俯身朝我行了个礼,指着对面的空位,道:“贫道可否坐在此处?”

    我朝四周看了看,近几日白禄酒肆的生意格外好,里面的位子早已坐满,连我这个关系户也只能坐在酒肆临时摆在外面的桌子旁,眼下就连外摆的位子都几乎满座了,便对那道人道:“道长请便。”

    道人道了声谢,坐了下来。芒种抱着素食谱给他过目,他看了半天,最后只要了一壶一文钱的茶——果真是“贫”道啊!

    待拿茶来了,他也不喝,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画起符来,画完一个,又画一个。待水迹干透,他便重新沾水,又将它们描了一遍。

    我埋头吃面,悄悄和羽风流交换了一下眼神:这老头有病,咱们快吃快走!

    这时,那道人却突然对我说话了,“可有人对姑娘说过,您极像一个人?”

    我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道人微微眯起眼,发出一个音调十分奇怪的“哦”字。

    我放下筷子,反问:“那我应该像哪个人,还请道长指点一二?”

    他不再与我搭话,埋头继续描他的符。

    我快速地将面消灭干净,给羽风流使了个眼色,正准备闪人,倏地一声巨响,不知什么从天而降,就落在我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

    羽风流径直弹回了凳子上,我呆若木鸡,口中喃喃:“老天有眼,我若走快几步,又得投次胎了。”

    那疯道士这才淡淡地发出一声笑,诵经似地朗声道:“姑娘海涵,贫道方才一时之间,认错了人——姑娘与那位贵人,容貌虽像,但气质性情和周身气息全然不同。”

    我没什么心思同这疯子讲话,抬眼只见一步开外,横着一具女子尸身,已经摔成了一滩烂泥,我抬头看了看——□□,朗朗乾坤,她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呢?

    羽风流哆嗦着道:“头儿,头儿,她的头皮……头皮!”

    这女子的头皮连着头发被人生生割去,整颗头颅都是血红的。

    里里外外的人都围了上来,“啊”、“哎呀”、“天哪”、“妈呀”顿时此起彼伏。

    两只小白骨雀儿不明所以,想挤进人群看个究竟,被随后赶来的白禄一手一个揪了出来,齐齐扔到莺娘怀里。

    杭州城一个月内的第四个受害的妙龄女子——这一次,被“取”走的是头发。

    “她还未死。”有人挑声道,正是适才那胡言乱语的疯道士,他依旧稳若泰山地坐在那张长条凳子上,低眉垂眼,口里不知在默念什么。

    有几个看热闹的悄声嘀咕:“嘿嘿嘿,这家伙莫不是个疯子吧,那女的都没气了,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摔得粉粉碎,这还叫‘未死’?难不成他还能将她弄活了不成?”

    那道人眸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