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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青蛇·本座前世罪孽多》 42、龙女(第1/2页)
白禄也并非全无反应,他听见“丹熏”二字,目色一凝,抬起眼来,“丹熏山羽氏?”
羽风流:“啊,正是正是,现在知道这一脉的已然不多啦……”
白禄沉沉地叹了声,“是啊……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们了。我曾有个旧识,也出身丹熏山,还是个很厉害的女大夫……”
我一惊——啊啊,不会就是那位让他哭瞎眼的姑娘吧?我大声咳嗽了几下,一个劲地朝白禄使眼色:人都死了,在老婆孩子面前怀念就不必了吧?
羽风流还不识趣地追问:“哦?兄台的旧识叫什么名字?说不定小人认识……”
白禄:“罢了,这么多年,恐怕她也已经不在了。”——原来他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眼前这盘坚果刚好磕完,我掸了掸手,对白禄道:“白禄,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你们开酒肆的,三教九流皆在此会集,应该什么人都遇到过,你的脾气又不是个好相与的,你们酒肆开到现在……结过仇家没有?”
白禄继续对账,“没有。”
没有个屁啊……人家都上门来害你全家了!我几不可查地叹出长长一口气,羽风流眉毛一挑,挠了挠头。
此刻我心里反倒是希望白禄的回答是“有”,这样我们才能好好聊天,把金钹真人为何看他不顺眼的前因后果捋捋清爽,这样我兴许还能帮上忙。
我:“那你家里藏了什么宝贝没有?”
白禄:“没有。”
白骨精一手执笔,一手速度极快地拨着算盘,手眼并用地忙活了一阵,才意识到我好像许久没说话了,顿了笔,皱起眉头,看着我:“干嘛问这些?”
我不甘心:“你再仔细想想,当真没有结仇的么?”
白禄的眼珠子都快翻到了天灵盖上,“……刚才那只鸡腿,把你脑子踢坏了?”
谷雨“嗤”地一笑,被芒种用手肘顶了一下,继续吃面。
我:“那你认识金钹真人么?”
白禄:“不认识。”
我:“那你总该听说过吧,就是那个用金钹震死凤凰山君后,而后自立的那个?”
白禄:“我忙得很,没你那么闲,不可能外面出了什么事都要去打听一下。”
那张脸……古井无波,一问三不知,也什么都不关心。
我彻底心死了,拿了一把花生米,别过了莺娘和两只小白骨雀儿,意兴阑珊地回去了。
我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叹着气——今天叹的气还真是多。
羽风流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除了被石块绊了一下,喊了一声“哎哟”之外,全程没说一个字。
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他才开了口:“头儿,我觉得你那位白兄弟没和你说实话。”
“我怎会不知?”我道:“可你看看他那油盐不进的脾气,我怎么撬得开他那张嘴啊?”
我推门而入,一股薄烟裹挟着烤鱼的香气扑面而来——只见秦欢在院子中央架起了一个简陋的小炉子,一条被劈成两半、通体焦黄的鳜鱼正在铁板上哧哧地冒着热气,炉子边上的藤碗里,还有几串已经烤好的肉串,旁边摆着几个未开封的小酒壶——真是把我的小院当自己家了!
秦欢将烤鱼翻了个面,撒上一撮白花花的盐巴,饶有架势地道:“烤鱼的火候可是一门学问,若烤得不到位,色香味都会差一大截,可若是过了火,便失了鲜嫩,你知道怎么判断鱼有没有烤好么?”桃花眼笑眯眯地看过来,少顷,又悻悻将目光转了回去,撇撇嘴,继续自娱自乐:“有的人觉得是看色,颜色差不多焦黄了就是烤好了,其实真正的高手靠的是耳朵。”
羽风流忍不住上前问道:“此话怎讲?”
秦欢:“火候恰到好处时,烤熟的鱼肉和鱼皮会发出清脆的油爆声,啪!啪!啪!可好听了。”他说着,有模有样地拿起烤鱼放到耳边听了听:“嗯,这个行了。不来尝尝么?”
我刚在白禄酒肆蹭了饭,手里的花生米还没吃完,肚子还是饱的,又想起方才在白禄那儿碰的那一鼻子的灰,便更没胃口了。
我重重地叹了声,“我吃不下,你们吃吧。”
方从秦欢身侧经过,袖子便被轻轻拉住,“有什么心事也得吃了东西再说,肚子吃饱了,脑子就通透了,便什么都能想开了。”目中秋水长天,明净少年的模样,“我还买了屏东街的醉蟹,听说挺好吃的,对啦,你知不知道螃蟹的肚子里有个和尚?”
平日里见惯了秦欢的揶揄,这突如其来的一本正经竟让我有点恍惚,梦里那个“要去当和尚”的少年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眼前。
我心重重地顿了一下,莫名地发虚起来。
羽风流猛地一拍膝盖,我才晃过神来,只听见那胖耗子乐呵呵地道:“兄台方才那句话竟与我娘亲说的一模一样。”
“哦?”这明显套近乎的话,秦欢倒还挺受用,他递了一个酒瓶子给羽风流,有意思地看着他,“到底是哪个山灵水秀的地方,出了令堂这样博学多才的人物?”
羽风流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太好意思,“家母出身丹熏羽氏,生前是个游医。”他说到此处,忽然抬头看向我,“头儿,这位兄台鱼都烤好了,您也一起吃点吧?”
我抽出秦欢手里的半个袖角,道:“你们慢聊,我先去……”我顿了顿,其实我也无事可做,只是昨夜刚在秦欢那儿历了一劫,此刻委实没法子正眼看他,“……我去屋顶晒晒太阳。”
待我爬上屋顶,松松坦坦地躺倒下来,院子里那二人一会儿“秦兄”一会儿“羽兄”,俨然是一见如故的模样了。
羽风流一边吃着烤鱼,一边道:“秦兄是食妖兽呵,我听我娘说,食妖兽不吃凡间食物,只吃妖……嗯,这鱼真是太香了!唔!这酒也好!嗯!我们干一杯!”
一记清脆的碰杯声,秦欢幽幽地长叹一声:“唉,我哪是烤给自己吃的……罢了罢了,羽兄爱吃那就吃点罢。”
几杯下肚,羽风流说话也愈发没心没肺起来:“我娘以前与我说过,食妖兽亦人亦兽,三界之内几乎难寻其踪。她老人家还说过……食妖兽乃是生灵触了天怒之后,遭了天谴才化的兽,大多相貌丑陋,脑子也不好使,且他们化兽之前灵力越强,化兽之后那股灵力便会反复攻击他们的脉窍,令其苦不堪言。可是今日一见秦兄,却只觉柔风甘雨,春和景明,看秦兄这为人谈吐,也不像是会走歪道,遭受天谴的样子啊……”
秦欢笑笑,“有道是:物以稀为贵,越是稀罕的事情,便越是众说纷纭。有关化兽的说法我便听过不下五十个,令堂说的那个版本,已经是最不离谱的了。”
羽风流尴尬地干笑两声,“哎呀,怕是我小时候不听话,我娘编来吓唬我的……让秦兄见笑啦,小弟自罚三杯。”
两人一会儿聊到八股山的来历,一会儿聊到黑虎山的风情地貌,内容毫无精髓可言,听着听着,我便睡着了。
醒来之后,天又黑了。秦欢和羽风流两颗脑袋靠在一起,气息平稳,睡得正酣。
自打昨晚一劫之后,我便不敢再靠近神志不清的秦欢了,叫了几声没反应后,我便丢下他们,径直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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