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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青蛇·本座前世罪孽多》 36、青璃(第1/2页)
我脑子一炸,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可细想自己一路南下,沿途并未听见什么风声啊。
“仙草你别听他胡说,阿禄在耍你玩呢!”说话声如夜莺出谷,自带着一股戏腔,原是方才唱曲的伶人卸了红妆、换了素衣,娇小玲珑的身段盈盈走来,手上还托着一盅笋尖梅子炖老母鸡汤。
“笋尖清热,梅子开胃,老鸡益气!”我一边欢欢喜喜地接过汤盅,一边道:“还是莺娘对我好!”
莺娘在我身边坐下,柔声道:“听说你回来了,谷雨和芒种都高兴得不得了,一大早就去郊外采了笋尖和梅子回来。”
正说着,身后不知何时探出来个两个脑袋,都是六七岁孩童的身量,都生着白禄的飞叶眉和水杏眼,小鼻子和小嘴巴则更似莺娘,谷雨的瓜子脸像白禄,芒种则略圆些,粉面含春,可以掐出水来。
两个小家伙并肩站到我面前,异口同声地咧开嘴,“仙草姑姑好。”
我:“真乖,许久不见,都长大了,我也不白受你们唤我一声‘姑姑’,我呢……别的东西没有,就是千奇百怪的宝贝多,这些小玩意……权当是补我这几年没给你们的压岁钱了。”
我将兜里的宝贝一个一个拿出来,“这药丸叫‘鬼打墙’,主料是苗疆的迷踪草,此草极为罕见,因此我也只做了这两颗,若遇到强敌打不过、爹妈又不在身边时,可以用它应急,用法力点燃后,抛出去就行,中此迷香者,会短暂失去方向感,在原地打转;这罐药专治跌打损伤,药效比外面药铺买的好上千倍百倍;原本还给你们做了一瓶化毒水的……唉,半路上被我弄丢了……还有这个,这个可是黑虎山的雪蟾蜍,放在墙根下,可以防贼报信,还会唱歌……”
白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要不还是真金白银地给点压岁钱吧……”
他话还没说完,两个孩子已然欢天喜地的将礼物抱在了怀里。
“姑姑真好!”芒种道:“我听说雪蟾蜍认主,歌声只有主人才能听见,求了爹爹三天,想让他给我买一个,怎么求,爹爹都不肯!”
谷雨也道:“姑姑你怎么不早点来,若我有了这‘鬼打墙’,上个月也不会被王家的小胖打得鼻青脸肿,爹爹还不让我用法术,说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
白禄嘴角一抽,光洁无暇的汝窑瓷瓶顿时裂了一个口,只听他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俩孩子立刻住了口,短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几乎同时道:“嗯嗯,其实爹爹也是为了我们好……”
白禄此人,外人面前一个模样,自家孩子面前又是一个模样——谷雨和芒种这两只小白骨雀儿,对他是怕得不得了,也只有趁莺娘在场的时候,才敢对爹爹抱怨几句,知道娘亲的心最软,也知道爹爹从不对娘亲发火。
果然,莺娘立马在旁打起了圆场:“好啦好啦,孩子们也是难得见到他们姑姑。仙草带来的这些玩意儿,连我都觉得新鲜,何况谷雨芒种这两个娃娃?”
又果然,白禄将脸侧到一边,虽然依旧是不怎么甘心的表情,但莺娘既然开了口护了崽,他便没话说了——反正老子打儿子,不在眼前今日。
我生怕这两只小白骨雀儿哪天万一把“鬼打墙”用在了自家爹爹身上不好收场,忙关照道:“这些东西,虽说是送你们的,你们也得答应我,不可滥用,特别是‘鬼打墙’,用完可就没有下回了。”
两个孩子信誓旦旦地保证之后,我又取出一个古董盒子,“这是给莺娘的。”
手刚触到盒顶雕花,盒盖当下应声打开,里面红色绒布上,摆着一只精巧的银戒。
银戒的尺寸与莺娘的无名指刚好贴合无缝,只见她戴上之后,手指无意间微微一曲,一根针从戒指底下伸出,火石电光,猝不及防。
莺娘:“哇……可真是精巧……”
白禄瓷瓶一般的面容终于被这根针戳了个粉碎,“你送个暗器给她做甚?”
我:“土包子不识货,少在这儿露怯。这可是从苗疆寻来的矿料,黑虎寨里有个银匠,入行前是给皇家暗卫造兵器的,这枚戒指乃是他亲手打造,纯银质地柔软,可做成各种花样,里面的那根针则加入了昆仑玄铁,锋利无比。”
白禄这张脸上看不出半点领情的神色,“你素日最怕的便是被两个妖怪抓去做药,偏偏自己灵又力修炼不上去,因此才花了大把精力在这些防身逃命的诡计上。你将这些救命的物什都送给了我们,那你自己怎么办?……你这次回来,送了这堆所谓的礼物,是想干嘛?”
白禄虽瞎,目光却很是毒辣。
我小心翼翼地道:“我想借你家的青璃一用。”
一片死寂之后——
谷雨:“……我今天还没练字。”
芒种:“……我今天还没蹲马步。”
两只没良心的小白骨雀儿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莺娘看看白禄,又看看我,连头发丝都仿佛在说:这事我帮不了你。
白禄沉沉地叹了一声,抬眉问我:“你要它干嘛?”
我:“我心知青璃乃是你们家传的宝剑,此剑有灵,即便无主,也能自行修炼。前几日,我有一个朋友,为救我性命,白白损耗了一半的灵力,因此……”
白禄:“因此你想将青璃剑上的灵力渡给他?”
我点头,“青璃化剑逾千年,它的灵力我不会多要,二百五十年足矣。”
“唉,真是荒唐……”白禄摇摇头,似叹非叹道。
我知道问人家要家传宝贝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他此时的态度并不似我预想的这般坚决,就连一旁的莺娘都似乎觉得我可能有点希望。
白禄面容平静得像一碗温吞吞的葱白煮水,“青璃虽由我保管,但它并非是我家传。它是我先主人之遗物,我无权外借。就算我肯借你,青璃有灵,它是绝对不会给任何人渡灵力的。再退一万步,即使青璃认了你那位朋友,肯渡灵力给他,青璃是什么品级、什么修为?——它的剑身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魑魅魍魉的怨灵,煞气汹涌,非常人所能承受,莫说渡二百五十年的灵力,就是渡一年……这煞气也足够冲毁你朋友的脉窍,令他走火入魔,疯癫致死。”
我:“啊……”
白禄:“啊什么啊,区区五成灵力,只要脉窍安好,安养个若干年自然就恢复了,再不济,某些方法纵然痛苦,也比你这馊主意太平多了!你成天脑子里打的都是什么鬼主意?”
楼下跑堂的吆喝了一声,像是有客来了。
白禄施施然地站起身,“我可得去忙啦,你们慢聊。明日记得再来吃饭,我做烤脑花,给你补一补。”
我“你”字还没出口,白禄已然脚步飞快地下楼去了——人家老婆还在呢,后面“大爷的”三个字我实在说不出口。
白禄一走,适才勤奋好学的谷雨芒种又冒了出来。
谷雨:“姑姑,你问爹爹借什么不好……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芒种:“姑姑你有所不知,那把剑的主人救过爹爹性命,对爹爹恩同再造,爹爹忠义,生怕青璃被恶人觊觎,一直供奉在一个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呢。”
谷雨:“不过,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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