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本座前世罪孽多: 14、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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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杀了她!”

    背后不知谁人一点,瞬间出了迷津。刚醒过神来,便见秦欢手捏着老妖婆的白骨爪,眼中杀意森然。

    老妖婆也是快硬骨头,白骨爪在秦欢手里寸寸成灰,她愣是咬着牙,不哼一声,森森白骨零落成泥,她怒目圆睁,声嘶力竭:“我何错之有!她难道不是个妖么!我留着她那么久的性命已是仁至义尽……”

    “仁至义尽?”我道:“你也配说这四个字?”

    阿镜听了我这话后,拊掌大笑:“不错不错,这回我挺你,这阴损的老东西,的确不配。”

    南夫人耷拉着一双断骨手,憎恶地看向阿镜:“你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是镜花水月,见不得光的东西!”

    阿镜:“是啊,可惜,你最后还不是死在我这见不得光的东西手里么?”

    他这话犹如一点火星子,将那盖着崔老的《地狱道》骤然点燃,火星飞到了南夫人裙摆上,立马放肆地燃烧起来。

    她的面容不再是那般沉静如水,扭曲得如同黄泉鬼怪。

    “救命啊!着火了!”她尖叫起来,“着火了!着火了!槐安!快救我!快救我!”火势迅速蔓延到她全身,她发了疯似地跑向门口,她一边燃烧,一边使劲拉着门把,“开门!救我!快救我!救……我……救……”

    她一遍一遍拍着门,“救救我!槐安,救我!救救我!快开门,开门!”

    叩!叩!叩!

    也不知最后是她的声音先消失,还是那叩门声先停下,最后,她的身子靠立在门上,嘴张得很大,如同一个惊悚的泥俑。

    秦欢面露嘲讽,口中喃喃:“看吧,又着火了……”

    也不知哪来的风,将地上的灰烬吹起,飞扬起来,一片片,沾到悬挂着的画上。

    “留着她那么久的性命……这是什么意思……”南槐安一脸的张皇,像个在熟知的道上突然迷失的孩子,恇怯不前,“不,不会的……娘怎么可能对蝼蛄……不会的……蝼蛄死的时候,我就在她身边,她说……她明明说过:是妖……不可能是娘下的手……不可能……她不是我娘,她不是!娘不会这样对蝼蛄的!她是崔婶,她是崔婶!她不是我娘啊!”

    阿镜上前扶住他的肩膀,痛心疾首地道:“槐安,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啊……蝼蛄死的那天,你并不在啊!他们就是趁着你离家办事,将蝼蛄绑到了这画楼里,所有的脏水都往她身上泼,他们其实早就忌惮着蝼蛄的身份了,只是在你面前掩饰得极好……他们像牲口一样地虐打她,蝼蛄她……她还怀着孩子啊,可是没有一个人不下狠手,一拳一拳都在往死里打!可是蝼蛄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错,却要被逼着承认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罪名。最后……有人说:‘不如将这院子掘地三尺,说不定还能找出这妖物作祟的证据’,那院子里埋了什么,是谁埋的,槐安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吧?蝼蛄还能如何啊,她只能认下一切,认下她杀死了南老爷,认下她在南家作祟迷惑你,认下那些她听都没有听过的罪责……”

    南槐安再也支撑不住,眉头一皱,鲜血喷薄而出,此刻他已心如刀剜,整个人摇摇晃晃,几近无法站立。

    阿镜:“槐安,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也知道我既然走了便不该再回来。可是你看,没了我,你怎么办啊……凭你一人,如何掌握南家的基业,凭你一人,如何为蝼蛄报仇……?”

    秦欢:“哦?为蝼蛄报仇?此话怎讲?”他明知故问。

    阿镜:“有什么好讲的?就是字面的意思。槐安他那么好,那么善良,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宗族长辈下手?对付肮脏狠毒的人便要用肮脏狠毒的手段,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做得到?”

    我:“可是不管怎么说,蝼蛄虽是妖,进入南家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害过人,南夫人究竟为何对蝼蛄厌恶至此?处心积虑要她性命?”

    “夫人今日好气色!”传出声音的是一副《西王母祝寿图》,画中一位年轻仙子,生得不算国色天香,却也清新灵动,眉心一点红痣,正捧着一筐仙桃,呈给王母——“听说少夫人还请了戏班子来,来给夫人祝寿,今日听一个小官儿在那边唱‘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倒还有那么几分模样……”那王母却并未露出半点欢喜的模样,她柳眉倒竖,面露惊怒,嘴唇微翕,倒显得格外紧张和戒备。

    “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秦欢缓缓吟着,目光转向那个叫小环的丫鬟,“果然,哪来的那么多魑魅魍魉,不过是人心难测四字。”说到“果然”二字时,连他自己也不禁哼出一声冷笑。

    我经秦欢这么一点,瞬间通透——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这一曲《陌上桑》,不正是在暗讽南夫人没有廉耻,与崔老苟且么?

    南槐安难以置信,阿镜却反倒一脸平静,他当下似乎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兄长,轻抚这南槐安颤抖不止的背脊:“好了,好了,都好了……槐安,你放心,伤害蝼蛄的人,我都没有放过,一个都没有……”

    这两兄弟倒是奇怪,一个文疯子一个武疯子,待原本静的那个变疯魔了起来,另一个也随着转了性。

    阿镜这番话说完,小环的胸前便莫名地现出一个黑点,我正好奇这究竟为何物,却见她径直走到南槐安面前:“少爷,我……我没有真的想让她死……是夫人下的令,也是夫人叫来的宗族长辈……”

    我:“可你却利用南夫人不愿被外人知道的秘密,搬弄是非,构陷污蔑。她救过你爹爹,她还怀着孩子!你陷害起来似乎不讲情面,你可真无辜啊!”

    那个黑点逐渐扩大,直到黑点的边缘细小的火苗开始雀跃起舞,我才发现原来她已从内里开始燃烧——原来,阿镜真的“一个都没有放过”。

    小环:“我从小就喜欢少爷,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喜欢,是真的喜欢!少爷画画的时候,我会看着他,他挨打的时候,我偷偷给他送馒头……夫人说我乖巧有分寸,曾许诺我,待少爷正式娶妻之后,会给我一个侍妾的位置……”

    阿镜:“这是那老妖婆许诺你的,不是槐安许诺你的。”

    小环:“那又如何?”

    阿镜:“你觉得爱一个人是可以强迫的么?”

    小环:“有何不可?哪个公子小姐的婚姻大事是自己做主的,就连老爷和夫人,不也是父母之命?我本就不奢求少爷给我多少爱意,我只求那么一丁点……一丁点真心,只要他一年能有那么一两回想到我,我就满足了。可是,少爷遇到蝼蛄之后,就什么都变了……他居然要娶她为妻,妻啊!还说除了蝼蛄,永不再娶!可是她配么?她只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不,她连人都称不上!夫人不允,少爷就绝食长跪,七月的天啊,我给他送水,他都不肯喝一口,背脊挺得笔直……”她突然看向我,笑容凄凉地问:“明明是我所爱的人,却在为别人不顾一切,你懂这种感受么?”

    我:“……问我做甚?关我屁事?你莫不是觉得自己得不到喜欢的人,不是因为你心狠貌丑,而是因为有人挡着道?”

    秦欢在旁慢悠悠地感慨:“通常狠辣的人都比较聪明,这丫头倒是少见的蠢材。”

    火焰很快露出尖锐的獠牙,眼看便要将小环的身体烧穿,她自知时间无多,收住即将坠下的眼泪,盯着南槐安,眉心的褶皱将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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