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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所以和官配进门了》 11、谁是希斯克利夫(第1/2页)
“好的东西埋没在一片荒草中,当野草蔓生以后,就盖过了他们不被重视的成长。”
姚籍之前设想曾说,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凶狠蛮横,他骨子里的教养和天生的环境熏养会使他在穷困潦倒之时更加留有一定的余地。
因为有人生下来天生就要脸,他的父母、他的亲戚朋友、他周遭的一切都在耳濡目染地给他暂时还是液态的意识加固了一重又一重的铁锁,对他说,你是个要脸的人,你得知道什么叫做尊严,你不能忘记,人有些时候尊严比命更重要。
于是就形成了他们那风声鹤唳、不值一提的潜意识,他们的潜意识让他们必须在任何时刻,都做个受众人影响下的表面毫无缺漏的人。
但是,这种条件除开有一种情况不成立。
也就是这人脑神经搭错了,潜意识死了成了一滩,深度意识混乱在这充满了陷阱的人世里对他踩上了重重的几脚,所以他脱下了那层旁人给他穿上的皮,成为了一个眼下青黑、衣衫发臭、恶人先告状的蛮横不讲理的市井无赖。
所以呢……到底谁是希斯克利夫?
“眼下这道门,可以确定的是他确实是陈利伟的尘缘,但是整个线索的发展把我们所有人都引向了另外一桩事件。”姚籍沉吟了半天,终于在吕文韬求知若渴的目光中把这一系列变故用一句符合他人设的沉静的话语给表述了出来。
吕文韬得到了希望的灌溉,忽然就打起了鸡血,兴致勃勃还摩拳擦掌地冲姚籍说:“虽然不知道具这扇所谓的门里到底有桩什么大事,但是我感觉倒是有种在解密的体验了,显然以我这种不中用的脑子只能拆分些小的地方的不对,至于大体还是得靠姚哥指点,所以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希望的火星在姚籍不脱不拽、面无表情的冷淡中灭成了灰,吕文韬当做什么也没说过地收回目光,站在原地老老实实当起了一个旁听人员。
“岳老师没读过呼啸山庄?”姚籍突然出声问。
显然一旁的岳开岭对于他这突然的发问有些惊讶,愣了几秒才回答道:“我个人比较喜欢正能量色彩偏重的书,譬如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像呼啸山庄这种,虽然是久闻盛名的世界名著,但我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后就不想去翻了。”
姚籍拿着书的手再背面轻扣了扣,“岳老师在那一批年轻的孩子里还有没有其他印象更深的?”
孩子两个字他用的有些刁钻,温和平静的语气仿佛就在跟人说“你家里的那批孩子”。
一旁同样旁听的聂珵似乎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动声色地掩下眸光笑了笑,又抬起头盯起了姚籍的侧脸。
“那一批孩子是我初次上岗以来带的第一批学生,其实他们像我的弟弟妹妹更多,但是要说起现在的印象深刻的话那一块儿都挺深刻,但是说不出来个名字我就记得不大清楚了。”岳开岭有些认真地说道。
姚籍又接着问:“跟张晓岚有关的有熟悉的么?”
岳开岭沉默了片刻,才动了动嘴唇说:“呼啸山庄讲的到底是个什么故事?”
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叫在场所有人都产生了一些意外的神情,姚籍不出所料地合上了手里的书,说:“你不是心知肚明吗岳老师?”
这样一句泛凉的话语落入原本僵持的水面上激起了一阵波澜,吕文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姚籍带着几丝刻薄问:“谁的角色是希斯克利夫?”
话音刚落,外面的天色又毫无征兆的黑了,只是这次的浓墨比昨日的更加沉郁,像是墨上又泼了一层黑色的油漆,二者混在一起成了坚硬又粘稠的东西。
原本还愣着不知人云所云的吕文韬忽然回过神来,眉头一拧冲门口奔去:“刘海洋还在202,我过去把——”
他话还没说完,面前的木门忽然就“嘭咚”一声狠狠关上,剧烈碰撞带起来的骤风尽情拍打在他的脸上,发烂的木头相撞出一股奇怪的香味。
还没等他的回头问一句身后的人怎么回事,二楼楼道里已经响起了一阵剧不紧不慢的尖锐的摩擦声,像是黑夜里来敲门的不速之客,它门伸展着古怪的四肢在二楼的楼道里享受这个宁静又平和的夜晚。
凡是有对没毛病的耳朵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这是某种金属制的尖锐状的长条物体拖在水泥地上发出来的声音,在黑夜中出来作乱的绝佳凶器。
更加尖锐刺耳的诡异笑声随着钢铁在地上磨尖利爪的亡命之音在二楼的走廊道里越来越清晰。
脚步顿在204房门前的吕文韬已经被这阵破开表面平和的尖锐怪声给造出了十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状,他的心尖仿佛变成了黑夜掩盖下的二楼走廊,那些声音不断响起、不断地在他的心上划着令人恐惧恶心的痕迹。
他无法吐出这股几近窒息的恐慌,这阵声响就像催命的亡音一样撺掇着他浑身的防备机制主动死机,他噤若寒蝉,试图缓缓挪动的脚下如履薄冰。
“咔嚓!!”一声长刀摧毁木门的巨响,伴随着古怪的难以辨别男女的笑声响起在隔壁,却又不似那么清晰。
吕文韬额头的汗已经滴到了眼角,刺的他慌忙地抹了一把后匆匆地转头:“姚哥怎么——”
他以为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被恐惧拿捏住了三魂七魄才显得有些突兀的慌张,实则这间房子里在他脚步顿住的那一刹那,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孤立无援的无助感完全盖过他这个人在白天时露出来的那些冷静和聪敏,额头的大汗即时提醒着他他自己有多提醒吊胆。
而且最糟糕的情况是,相比于昨天晚上迷迷糊糊做一通怪梦时的昏沉,他现在清醒地简直都能想起初中学的圆周率小数点的后二十位,却唯独记不起来他这么多年背的刑法里的任何一条。
他这不是清醒,是魔怔了。
屋外的那阵声响随意放了两声又没了,他提心吊胆地抹了两把额头上的汗珠又竖直了耳朵往隔壁听——
“桀桀”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黑夜里肆无忌惮地笑着,“哐啷哐啷”的砍剁声乱七八糟响了一通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落下后停住,随即外面死寂蔓延了半分钟,走廊道里又重新响起那道拖拽的摩擦声往他这个方向越来越近。
吕文韬憋住了呼吸满脸憋的通红,他迅速扭头在房间角落里搜寻着可供自己容身的藏匿之地,他甚至来不及分神去想刚才的惨叫声是怎么回事。
黑夜中的极度紧绷叫他很快适应了屋里昏暗的光线,也还好姚籍提前有预感所以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放了一缕能照亮的鸟雀残影,这会儿微弱的光线虽然不足以支撑照亮整个屋子,确实现在孤身一人的他的所有安全感来源。
他向后投去的目光极远,却不过几米的短短距离就从昏暗成乌黑一团的墙壁上反射回来重重将这种无处可逃的感觉砸到他心头。
这大抵算得上他头一回真真切切感受到这种廉租房的内里究竟有多窄,究竟有多要命。
门口的一系列怪声在他慌乱之时已经迅速又令人恐惧地来到了204号房的门前。
顾不得其他,如果他再找不到一个藏身之处的话,恐怕根本等不到姚籍来救他,待会儿屋外的那个东西砍门进来,举起长刀直接可以将他整个人削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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