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官配进门了: 10、呼啸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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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籍之前在204的床头柜里找到那册作业薄的时候就刻意留意过有关姓张的这个学生的所有线索,甚至在第一次发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用了些特殊手段重新翻找过原本躺在衣柜抽屉里的那沓署了名字的明信片。

    但很奇怪的是,明信片上出现的所有名字中没有一个姓张的学生,就算那么多张都黏在一起放在潮湿的抽屉里也没有任何一张出现霉斑糊掉名字的情况。

    不置可否,那册作业薄确有可能是个线索。只是作业薄上的名字哪怕被糊的有些脏乱,却也清晰地看得出来字体隽秀笔画温婉,像是个女孩子写的。

    而那天在梧桐道上的男人,言行举止里里外外都像是一个文化素质不高的市井小民。

    就算或许他少年时期也曾经是一个意气风发、中规中矩的三好学生,但是人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和素质轻易不会改变。

    物是人非一路过来的这么些年坎坷不断,那些埋藏在血肉里的东西一定会在他穷困潦倒之时凸显的更加留有余地。

    姚籍信见字如人这句话里的道理,所以一开始在否定了这个作业薄与门主的联系之后,就自动将其忽略为了次要的身份线索。

    直到聂珵重新提起——

    “这个作业薄上的名字你认不认识?”

    姚籍不动声色地看着年到中年的岳开岭从一开始的有些畏缩到拿起作业薄的沉静,再到最后眸子里闪着光抬眼有些激动地冲他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个学生她叫张晓岚,是我2006年入职在乡县带的第一批学生里的一个女孩子。”

    姚籍问:“这是初中的作业薄?”

    岳开岭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说:“对,当时这边城乡改革建设抓的很严,有极大一批大学才毕业就上岗的青年被局里派遣到城镇促进文化教育建设,我当时就是被派遣的其中一个青年教师,去的第一个县叫桐庐。”

    记得还挺清楚。

    姚籍又问:“那这个张晓岚有什么特殊?”

    岳开岭犹豫了一下舔上嘴唇,细想了半天才有些为难的问道:“特殊是指什么意思?”

    姚籍:“学习成绩特别好,或者长的特别漂亮这样的特点。”

    岳开岭沉吟了半天又说道:“学习成绩算不上顶好,青春期的小姑娘长的水灵的就叫漂亮,再比也比不出来个好歹,只不过当时她家里在县上有片面积挺大的茶叶生产园,整个县镇的人均收入都靠着那片生产园周转,所以她家在县里如日中天,好多人提起都是点头哈腰的姿态,连带着她在学校里也搞起了特殊化那一套。”

    姚籍:“怎么说?”

    岳开岭想起来又摆了摆手:“不是说她搞特殊化,是说学校里的那些老师领导碍着她家里的关系单方面地搞些特殊,其实这个小姑娘还是挺懂事的,因为我当时才接手他们班,她就已经是班里的班长了,平时工作和联系同学们的事情跟她交流比较多,所以我对她印象比较深刻。”

    姚籍点了点头:“那时候她初几?”

    岳开岭想了一下立即回答说:“初二。”

    姚籍:“06年的时候基本孩子们上学都比较晚,初二撑破天也就十五六的年纪、到如今也差不多才三十出头,”他看向岳开岭又问:“你跟她这期间有过联系吗?”

    岳开岭又垂下了眸光,似乎绞尽脑汁地在远去的记忆长河中狠捞了一把,终于带出来个模棱两可说:“她前些年才毕业的时候跟人结了婚,还给我发过喜帖,不过隔的时间太久没联系,我连她的样子都记不住了,怕宴席上尴尬后来我就拿别的事情推辞了。”

    姚籍皱起了眉头:“其他就没有别的联系了。”

    岳开岭沉默了半天,又试图在他的记忆长河里彻底捞上来所有有价值的东西,结果网沉到了底什么也没捞起来。他有些无能为力地摆了摆头。

    姚籍抿唇,看向一旁憋了半天、涨红了脸想要争取个话语权的吕文韬,又从善如流地冲他抬了抬下巴,“说。”惜字如金。

    吕文韬得到了允许顿时如同久旱逢甘露一样兴奋,捋了捋舌头就从嗓子眼儿里“叽里呱啦”倒出来一堆:“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我前段时间遇到的一个找我帮忙打离婚和争取孩子抚养权官司的女士也叫张晓岚。”

    也怪不得当时他一看到“张晓”两个字就嘀咕了一句眼熟。

    姚籍眯了眯眸子,罕见地没有用嫌弃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继续说。”

    吕文韬大概梳理了一下那桩官司的前因后果,娓娓说道:“那场官司那个被告人,就是张女士的前夫,名字叫陈利伟。”

    姚籍没做声,微点了点头。

    吕文韬接着说:“听张女士陈述的是,她的丈夫是个赌鬼、也酗酒,经常夜不归宿在外跟人赌博。两口子很早结了婚,原本是对恩爱夫妻,但是自从丈夫染上赌瘾赌输了积蓄屡教不改后,张女士就提出了离婚。他们之间有一个女儿,现在还在上小学,丈夫不同意离婚、也不同意孩子跟妈走就一直闹着死磕,最后张女士实在没办法才上门找的律师上法院打官司。”

    “……”

    他话说完了半天在场没有一个人吭声,还以为是他自己太敏感说了堆废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地跟一旁的岳开岭对了个眼,看到对方一头雾水地冲他摆了摆头,“跟这个没关系吗?”吕文韬问。

    姚籍皱着眉头终于出了声:“有关系,带所有人进这扇门的门主很可能就叫陈利伟。”

    吕文韬听完这话寒毛已经整整齐齐起了一身。

    官司他替张晓岚打赢了,结果一转脸他就进了这鬼地方,这算是赤/裸裸的打击报复?

    他不敢再深想后面还会遭遇什么特殊状况,不过联想到前面两个人跟张晓岚这个人的关联,他还是抿紧了嘴唇看向姚籍问了一句:“哥,那现在要不要把刘海洋叫来?”

    姚籍摆头,随即看向了一旁聂珵手里拿着的那本书,众目睽睽地盯着书皮上《呼啸山庄》四个字动了动嘴皮子:“书里有什么?”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姚籍发现聂珵这个男人似乎并不仅仅是那种司空见惯了纸醉金迷、酒池肉林开始对于生活产生百无聊赖和巨大的落差感的富家公子。

    从被束缚某一样东西束缚住自由的那一刻起,他从容不迫地像是在这个令人轻而易举就能露出恐惧牢笼之中的绝佳体验者。

    死亡和游走在悬崖之间带来的快感让他那天衣无缝的脸上盖上了一层精雕细琢的皮囊。这层皮囊给所有人带来的社交中的漏洞、驱使着他们自动忽略掉这个他们无法解决的未知角色,所以他们潜意识的盖棺定论、认为聂珵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处处都比一个浑身写满了尖锐的人更加令人想要闪避。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更多时候站在众人身后,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众说纷纭、自欺欺人、螳臂当车,嘴角始终挂着那样一抹湮灭不尽的笑意。这使本身就出现在某个团体里被动成为一个领导者的人认为,其实相对而言,这个最缄默不言的人才是最洞悉全局的。

    他就站在现场最近的地方,隔岸观火,等到实在看不下去某群吓破了胆的小鸡崽子们自乱阵脚,才出言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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