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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暖了那朵外热内冷的毒蘑菇》 3、外热内冷何副队（三）(第1/2页)
九人分两车到卫河湾，以谭书扬的住处为中心分头开着车缓缓搜索。手表感应范围只有一百米，他们在碰运气，找了两个多小时，何谨洛的电话响了，是魏易隆打来的。
“何队，陈姿的手机解锁了，她手机里跟谭书扬来往的信息全都跟学习有关，看不出别的，相册里面有一张跟谭书扬的合影，唯一一张，照片是在一艘画舫上拍的，照片背景有个‘小桥流水私房菜’。”
“我知道，小桥流水，在北城护城河边，一家私房菜馆！”贺赞玉激动地喊出来。
“魏易隆，联系队长，你带着他直接去北护城河！”何谨洛挂掉电话，转头看向贺赞玉，“打电话给另一辆车，让他们全副武装去北护城河，谭书扬可能在某条船上，河边不能行车，我们从西往东，让他们从东往西，注意手表！你们，先把装备穿上。”
后排座位与后备箱相通，三人窸窸窣窣忙起来，贺赞玉一边忙一边打电话通知另一辆车上。
北护城河能过画舫的距离超过四十公里，运气不好他们可能得跑一个多小时才能找到。不，运气不好谭书扬和陈姿可能根本不在这儿。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如果他们真的在画舫上，天一亮人多起来就麻烦了。
何谨洛停下车，刚打开后备箱就接到了袁淮清的电话。
“我知道他们可能去哪儿，书扬提到过，陈姿带着她的学生去坐船游河，也带上了书扬，那是他第一次坐船，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具体在哪儿坐船我就不知道了。”
“好，谢谢袁老师！”何谨洛从后备箱拿了电网发射器和枪别上就急忙走了，没穿防护服，褚开提醒他，他边跑边说：“这种年纪的我能应付，时间紧迫，快走！”
不到半小时，手表震动提示发现目标，不远处平静的河面中间果然漂着一艘小画舫，没有亮灯，窗户里一片黑暗。
“别过去！”何谨洛喊出来的同时褚开已经大步冲了过去。跑了两步就被一股大范围气浪抛了起来。
“愣子！”
何谨洛嘴上骂着，脚下大跨步上前用力推了褚开一把，缓冲了他下落的力道。褚开摔到地上揉了揉腰，何谨洛手臂也吃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光线太暗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
手表指示前方正是谭书扬：谭书扬，男，第二区上禹大学，学习期。
“给他们几个定位指示。”何谨洛吩咐贺赞玉。
贺赞玉抬起手在防护服上的定位监视器上点了几下。
谭书扬走到船舷，身形修长，白衬衫休闲裤，过腰的长发散乱地披着，眯着眼睛，绝美的脸在昏暗的河边路灯下苍白无神。
“陈姿在哪儿？”何谨洛双手按住腰间的电网发射器，沉声问谭书扬。
谭书扬听到喊声，疲惫的双眼瞬间睁大，翠色的眼睛反射着河岸的灯光。
褚开、贺赞玉和杨洋菱都看呆了。
“你们要做什么？”谭书扬声音颤抖。
“陈姿、陈老师，她需要医生，需要治疗。”
“我会治好她，你们，滚开！”谭书扬说完双手往前一推，画舫立即快速漂远。
“追！”何谨洛一边沉声对谭书扬喊话，“谭书扬，你治不了她，她需要医生，你知道的！你这样会害死她！”怕惊动居民又不敢太大声，但他相信谭书扬听得见。
画舫前行了没多远突然停下来。几个人跑过去，发现谭书扬停下来不是因为听了他的话，而是因为过分虚弱，跪倒在船舷上。
何谨洛慢慢靠近：“她是人类，只有去医院，只有医生才能救得了她……你把自己耗死了，她也会很难过。”
谭书扬听完何谨洛的话却咧嘴笑起来：“我知道你们来干嘛，我杀了人，我杀了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你们要来抓我……你们休想……休想把我们分开！”
话音刚落，他抬起手来，水面骤然升起四根拇指粗的水刺，径直朝何谨洛他们飞过来。何谨洛转身一手一个推倒了侧后方的褚开和贺赞玉，来不及推正面的杨洋菱，只能借推力后仰，等着水刺扎进后背。
好，很好，褚开和贺赞玉倒下去没事，杨洋菱正好被自己的身体挡住，也没事，我可以像若裕那样，被扎几个窟窿，然后什么都不用管了……仿佛死亡临近，何谨洛心里倒是平静下来。
“何队！”
“洛哥！”
一道无形的空气墙挡在了何谨洛后背，四根水刺撞到空气墙哗啦啦洒了一地。
何谨洛愣了一下，回头一看，刚刚濒死的平静瞬间化为惊讶。
“队长！”
祈曕面无表情地站在船舷上捏住谭书扬的后劲，谭书扬已经昏过去了，祈曕抬脚把他踢上岸，随后走进船舱把陈姿抱出来，轻轻腾空跃上岸。
陈姿身上只裹着一件深褐色的长睡袍，赤着双脚，想来是离开时匆忙披上的。
“天亮了，先离开这儿！车就在外面路口。”祈曕说完抱着陈姿迅速跑远，何谨洛架着谭书扬的胳膊跟上去。
魏易隆上前来准备接过另一只胳膊，何谨洛冲他摆摆手：“你去开车”。能量耗尽的谭书扬，可能五十斤都没有，随便就架走了。
另一辆车上的人，气喘吁吁还没跑到指示位置就收到了“收队”的指令。又气喘吁吁地往回跑。
褚开他们则去了河西头开他们来时的车。
谭书扬被塞进了后备箱，陈姿被放在后座，领口略微敞开，脖颈的伤痕触目惊心。
汽车发动后没多久，陈姿喊着谭书扬的名字醒了，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茫然地打量周围。
祈曕坐在她旁边，示意她看后面。
后备箱蜷缩着谭书扬，紫黑色的长发盖住了整张脸和大半个身体。
陈姿有些茫然。
“谭书扬。”祈曕提示。
“这是……书扬？”
祈曕点头默认。
“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儿？我们要去哪儿？”
“我们是警察，你在警车上、去医院的路上。”何谨洛淡定开口。
“这个……真的是书扬吗？”陈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何谨洛面无表情地从车内后视镜看着陈姿。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他本来的样子吗？”
“他杀了人，现在已经被我们拘捕了。”
“不，是我逼他杀的，他不想杀人，是我逼他的！”陈姿抱着头使劲摇晃，“书扬是个好孩子，我只是……我只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我知道他对我……我知道那很不正常，但是我不忍心对他太过苛责，他无亲无故，虽然有点笨，但是很努力很听话……都是刘向朝那个畜生！他把我绑在家里，一回家就折磨我，逼我吃药……昨晚书扬去的时候，他还在折磨我，他看到书扬的时候那张可憎的脸，真恶心……我让书扬杀了他，我再也不想看到他那张恶心的脸，我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书扬说带我离开，带我远走高飞，他是那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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