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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养成科举文男主(穿书)》 36、晋江文学城首发(第4/5页)
,路上遇到?的这些事也难以预见。何况也仅仅迟了?两日,若是夫子宽容,大约也是能给他一个入学的机会的。
梁乐对这事的发展有些好奇。感?兴趣的亦非只有她一个,潘仁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她和李轲座位旁边,撺掇道:“梁乐,我们去看看呗?”
潘胖胖每天也不见他怎么念书,凑热闹的时?候比她还积极,这种?人究竟是怎么考过院试拿到?秀才的啊?
梁乐再?次在心中问了?自己这个问题,再?次得不到?答案。
她看了?眼正在看书的李轲,有些挣扎,但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李兄,你先学会,我跟着去看看啊。”
说完她就扭头?准备跟着潘仁偷偷溜出?去。
还没从座位上离开,身前迎来了?一阵阻力。
是李轲手上拿了?支笔横放着抵住了?她的腹部,让她没法继续往前。
梁乐看看身前的那截笔杆,又看看身后视线仍落在书上,仿佛这事与?他无关?的李轲。她压低声音:“一起去吗?”
虽然她这般问话,但并不觉得李轲会对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感?兴趣,只是这人已经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了?,若是不问一句,搞不好又要不高?兴。
没想?到?她这么问完,李轲便将?毛笔挂好,合上书籍,是要与?他们一道跟着龚夫子去山门看看的意思。
李轲对自己好像更依赖了?。
陌生的环境果?然对他影响颇大。
梁乐看着走在自己身边,拉着自己使她与?潘仁相距五步之遥的李轲,默默想?到?。
·
在学堂中学数算显然没有出?来看热闹有趣。
一个班上二十五个人,这会已经悄悄溜出?来了?十来个。剩下的那群学子也并非真的是在念书,不少已经返回屋舍了?。
阮卓一袭布衣,料子都洗得有些发白,甚至边角处有些许磨损。这人模样一般,顶多称得上一句“端正”,实在不算出?彩。在外头?的日光之下,梁乐甚至还能在他的发间捕捉到?几丝白发。
他身上只有个薄薄的包袱,瞧着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他一个人立在那儿,身形瘦削,有遗世独立之感?。梁乐打量片刻,倒是觉得他比身边不少学子身上都多了?股书生气,瞧着便像个读书人。
龚夫子自然知道自己身后跟了?不少学子,但他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并不出?声训斥,默许让他们在一旁看着,不赶他们回去。
那块石匾之下,众人分为两派。
阮卓一人站在外边。而龚夫子站在他的对面,身后跟着一批学子。
若是他没有遇到?意外,此时?的他也将?是那十来名学子中的一员。
梁乐到?的时?候,龚夫子与?阮卓已经说上话了?,前者手中正拿着一张名帖,估摸着便是阮卓带来的。
从周围学子们的议论声中,梁乐了?解到?,这阮卓看着普通而内敛,但院试名次也在前列,这回考了?个第?七名。
名次如此靠前,将?来考中举人估计也是轻而易举,对白阳书院的名声亦有好处。
无论如何去想?,龚夫子都没有拒绝的必要。
在学子们已经开始讨论到?阮卓突然入学,错过的入学礼该如何补上,入学后又会住在哪里之时?,龚夫子却将?手上名帖归还给阮卓,出?声道:“阮学子,书院入学日已过,还请回吧。”
听了?这话,这独自站在门外的读书人并未哭天抢地,却也并不接过这张名帖。他的身量比龚夫子高?一些,却因为书院依山而建,此时?两人视线正好相平。
他微微躬身,不再?过多解释自己一路的磨难:“还请夫子给我一个机会。”
龚夫子这般岁数,见过不知多少人,教过多少学生。就连上回恩科之时?,那位圣上钦点的探花郎亦是他的弟子。
在这白阳书院,他门下的学子都是天资过人,难得一见。阮卓虽然亦不俗,但在他这漫长的桃李生涯之中,实在算不上什么难得一遇之人。
因此,也并无必要为他坏了?书院的规矩。
“院规如此,阮学子还是趁着天色未晚,早早下山吧。”他带着皱纹的面容带着些慈祥,不愿言辞过于严厉,仍是好言相劝,但再?次递过去名帖的双手表达了?他的态度。
阮卓站在原地不动,他已将?这路上的一切事宜悉数告知,再?重复一遍不过徒劳。他的衣摆被风扬起,束起的发丝掺上几分白色,落于肩头?,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动作。
他此时?亦不知晓还能如何去做,但若是不得不离开,便只好来年再?来:“夫子,学生此行,非为自己。只愿能于白阳有所学,来日考取功名,将?一身本事还于百姓。”
梁乐原本只是被拉着来凑个热闹,但阮卓之言令她有些动容。
她看了?眼这名身着布衣却坚持想?要进入书院的青年,那几根白发被日光照得有些刺眼。
在阮卓的面前,是白发苍苍的夫子与?十来个原本已经相识的同窗;在他的身后,是一条仿佛看不到?尽头?的崎岖小道,通向山脚。
这一前一后,似乎便是这位读书人的将?来。进或退,便要决定他的前途命运。
也许是一闪而过的恻隐之心,也许是对一个怀有崇高?理想?的有志男儿的尊敬,梁乐自人群中跨出?一步,拱手道:“先生,阮学子迟来书院并非他本愿,不如给他一个求学的机会吧!”
龚夫子没料到?会有学子出?来为阮卓说话,他那双沧桑的、仿佛看遍了?人间事的眼眸望向这个站出?来的学子,他并不记得这学子的名字,却不妨碍他说出?接下来的询问。
“为何?”
“阮学子年纪轻轻,才学出?众。书院入学日虽已过,但此事并非阮学子之过,他救助孩童,为之寻其家人,不惜散尽财物。若阮学子因着这番矜贫救厄而无法入书院念书,那岂非代表书院并不赞同学子们施仁布德?先生之定夺,恕学生不能苟同。”
龚夫子这会才认真打量了?梁乐一番,不论他是否认同后者的言辞,这股愿意为了?他人而出?言的勇气属实难得。
他看向后头?站着的一排学子:“尔等以为如何?”
在梁乐跨出?那一步的时?候,李轲便知道这人是要去施以援手了?。他不喜这些能入梁乐眼之人,但无论如何,此事梁乐既已表态,他便会帮她。
他站在梁乐身边,淡淡道:“学生以为梁学子所言有理。”
对于这些规矩,潘仁可以说是甚少遵守。他自幼便没人会给自己定规矩,也不认为错过了?入学日果?真是什么严重的事儿,亦觉得阮卓不该因为这种?小事被书院拒之门外。他向梁乐二人迈了?一步,道:“学生亦如此认为。”
但在场十数名学子,有如梁乐这般的人,自然也有认为“规矩不可破”的学子。
邵睿才便是其中之一。
他走出?来,站在龚夫子的另一侧,与?梁乐这方人形成分庭抗礼之势:“先生,学生认为,‘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若是因阮学子开了?这个先例,日后或还有学子错过入学日,又该如何?”
与?邵睿才关?系不错的桓东亦是持此态度:“正是,礼不可废。”
“不错,院规不可破。”
……
言语之中,每一位学子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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