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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安可》 24、躲什么(第2/2页)
曹知知拽了两下，震惊的抬头看杨今予。
施力的缘故，杨今予圆润的指甲盖泛着白晕，凹陷下去的指节牢牢抠住了局面。
曹知知半是诧异半是紧张，小声道：“你干嘛？”
杨今予歪了一下头，意味十分明显。
“你不能看！”曹知知急了，一个猛劲儿拉了回去，却没控制好力道，砰一声麻骨磕在了桌角。
“嘶——”
曹知知应激地捂着胳膊，龇牙咧嘴噙了泪花。
李巫婆放下了水杯，面带愠色：“曹知知！”
她推推眼镜，从讲台上下来直接走到了最后一排，指头反扣在他们桌面敲了几下：“俩月就期末了，该高二了，长点心吧曹知知！！！还玩，还玩！”
“杨今予，还有你，成天不是发呆就是睡觉，用不用我给你递个枕头？”
李巫婆转了个身，拍拍手：“大家先停一下啊，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给你们重新排座位。看看他俩，成天不学习比着玩，1班能进步吗？1班平均分能上去吗？我听说班里不少不满意调座位的，来我看看都谁不满意，我看不满意的都是不想好好学习的！要是成天像这样，坐一块不互相监督，还捣乱课堂纪律，你们迟早玩完。”
说完又转头看向曹知知和杨今予：“我不是为你们好吗？说到底我只是个代理班主任，这苦差事谁愿意揽？也是为你们范老师负责！你们对得起范老师吗？对得起你们自己吗？”
又来
不等她赶人，曹知知和杨今予便一言不发站了起来，拿上东西滚出了教室。
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们保有着梅开二度的默契。
这次室外温度已经不太冷了，杨今予的校服拉链半耷半敞着，没规没矩露了一大片脖子。估计叫瓜瓢看见，又得说他。
曹知知自觉心虚，手背后不敢与他对视。
一只手伸到了面前：“拿来。”
“不是，真没什么，同桌你不能看，那是我的日记，我个人隐私。”曹知知狡辩道。
“是吗？”杨今予直勾勾凝视她，笃定道：“里面跟我有关。”
曹知知不自觉贴着墙挪了一步。
“或许跟闫肃也有关。”
曹知知蹭了蹭鼻子，另一只手还在背后死死攥着。
“行，知道了。”杨今予了然点头，把手收了回去。
啊？知道什么了？曹知知惊恐。
“你别乱猜啊，没有的事。”曹知知蚊子哼哼似的，试图将不受控制的发展线找补回来一点。
但显然无济于事了。
课后曹知知赎罪似的去帮杨今予打水，杨今予在课桌上摆出一本五线谱默看。
恰谢天找过来说音乐节的事，见他手里的谱子，站后面默默盯了一会，突然出声：“诶，好听！”
杨今予闻声，眼皮轻掀，略带了些讶异：“视唱基本功不错。”
谢天挠着脑袋坐到了曹知知座位上，又凑近了看，边看边哼出声来，哼完第四个八拍，他瞳光大放异彩：“真好听诶，你写的？”
杨今予鼻息嗯了一声，让他继续往后看，看能不能发现不和谐的地方。果然到b段进唱，谢天哼着哼着不出声了，他古怪地看了杨今予一下。
“直说。”杨今予道。
谢天握拳在嘴唇上轻磕了两下，斟酌着用词：“应该不是同一个时间段写的吧？希望感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副歌有些随意？”
谢天没长一张得罪人的嘴，他答的很轻飘，与其说随意，不如说敷衍更准确。
“希望感”是一个很抽象的形容，把它扒开揉碎了，其实就是隐晦地点了一下。这篇谱子，曲调前段曾有过力量，后面却有明显的厌弃感，到最后甚至连厌弃的力气都没有了，全变成了得过且过的敷衍。
谢天从开口惊喜，到阅之沉默。
这不应该，这么糟糕的衔接不应该出自指教过他的杨今予。
杨今予默认的点点头，收走了五线谱。
音乐传达的情感是互通的，又何况是谢天这样心思细腻的孩子，他不禁对这其中的变故有些唏嘘。但他肯定不会傻到去问，戳人痛处的事他断做不出来，只能心里多番猜测。
他觉得往后得多找杨今予玩儿，就当是多管闲事吧。
这首曲子听起来太孤独了。
谢天回到自己座位上还在琢磨，乍一回望，看向杨今予静坐在窗下被头发遮掩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谢忱。
或许杨今予和哥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自己这样的人无论发表什么观点，对别人来说都会带点“何不食肉糜”的效果，谢天毫无根据又无比清醒地冒出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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