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 7、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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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铃刚落,闫肃便被范老师叫走了,他敲了敲讲台,“安静。”

    人刚走,教室里静了不到一分钟,又欢实起来。

    曹知知的前桌陈兴扭过去,一脸好奇问道:“哎曹知知,你要有同桌了啊。”

    曹知知打着哈欠回:“是啊,终于!”

    陈兴也被传染了哈欠,跟着打了一个:“啊——好困,昨天补作业到3点才睡。”

    曹知知抹了一把眼泪,指了指自己眼睛:“你看我这黑眼圈。”

    这时候谢天从座位上起来,走到讲台念了几个名字,说:“从这几个人开始轮值日,下节正式上课之前,把后黑板上学期的板报擦了,各科课代表该收作业的抓紧收了送办公室了啊。”

    一声令下,被点名的第一组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儿,到曹知知座位后面的墙角里取清洁工具。

    教室里顿时作业本满天飞,都不等课代表到座位收,直接就抛物线过来了。

    “嘿陈兴,接着。”

    前面飞过来一本历史作业,被陈兴慌忙的接住了,他嚎了一嗓子:“都别扔啊!交到组长那我去收!”

    班长是个文静的妹子,喊了两声“别说话了”也没人听,细软的声音淹没在了鼎沸里。

    后黑板的擦除工作大开大合的开始了,后几排霎时间“硝烟四起”乱作一团,各个遮掩口鼻哀声哉道。

    曹知知疯狂咳嗽,吼道:“轻点!!!谢天!”

    闫肃敲敲语文办的门,门虚掩着,范老师透过门缝说:“进来。”

    范老师的工位就在门口左手边,丝丝凉风直往脖子里钻,闫肃一进去就皱了眉:“您上学期就说要跟李老师换工位,还没换吗?”

    “什么心都操。”范老师笑了一下,略显臃肿的身材在办公椅上靠了靠。

    大概是怀孕累人,闫肃能看出来范老师这学期比上学期更疲惫了。

    “杨今予没来报道,打过去电话也没人接。”范老师叹了口气,“你已经见过他了,是不是不太好沟通?”

    闫肃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让范老师放心,“还可以我下节课可以出校门找他一下。”

    范老师点点头,“行,你去找找看吧,找到直接让他来找我领课本。”

    说着范老师抽出一张临时出入条给闫肃,上课期间如果要出校门,门卫会检查这个。

    谢天同学身兼数职,擦两下就会挪步到后门看一下,终于在反侦察了五六次后,一道清隽笔直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他忙报信儿:“别说话了!闫肃从老班那回来了!”

    喧哗声戛然而止,一瞬间只剩下教室里假模假样翻书的响动。

    有个声音狗狗祟祟问:“小天儿,新同学长什么样啊?”

    谢天又探出头去确认了一下,眉头拧出了疑问的弧度,杨今予没来?

    “没看见新同学,就闫肃自己回来的。”他说。

    话不多时,闫肃已经掠过教室窗,从正门走了进来。

    闫肃姿态挺拔,校服被他穿的一丝不苟,拉链一路拉到下巴,不似同龄人那般随意松垮。他将手中的黑色硬皮本往上移了一分,淡淡扫过每一位同学的脸,一时间教室更安静了,只听见讲台上的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闫肃携带本子坐到了讲台上:“先自习,范老师一会儿过来。”

    枫铃国际南门有家阿宾早餐,杨今予小时候去琴房之前会在这边吃粥,早晨他从南门出来,意外地发现这家生意惨淡的店还没倒闭。

    店主夫妻俩应该是广东人,平时讲掺杂着普通话的粤语,杨今予记得有段时间他还缠着阿宾叔教他。

    他驻足了一会儿,本来想走,宿醉的胃开始叫唤。

    他按着胃里的不适走了过去,靠近时阿宾媳妇正往外摆弄小碟小蒸笼,头也没抬:“来点什么靓仔?”

    “一份白粥,一笼虾饺。”

    “好咧。”大姐扭头去拿碗,吆喝道:“找地方坐吧,付款码在旁边自己扫,8块。”

    杨今予环视着熟悉的环境,视线锁定在他小时候最喜欢待的角落。

    但今天那里恰好坐了个人。

    阿宾早餐平时没几个客人,并非难吃,只是北方老百姓的早餐就那固定几样,口味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吃不惯南方口。每次杨今予来吃,几乎就是包场。

    他过去坐到了隔壁桌。

    这时那个位置上的人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手机贴在耳朵边听了一会儿,骂了一句:“妈的,我现在过去。”

    随后那人忽然转换成粤语跟老板娘说了几句,老板娘露出担忧神色,劝了几句什么。

    杨今予没听懂。

    但他一向对音色敏感,这人切换成粤语时声线里带着富有颗粒感地磁性,杨今予不禁把目光放了过去,才发现这人肩上扛的大概是个校服。

    剃着板寸,校服扛肩,耳朵夹烟,手腕上还有纹身。杨今予用一秒钟得出结论,将这人划到了“入狱前哥也是个体面人”那一拨里。

    “看什么?”这人没什么好脸色的踢了踢杨今予这边的桌腿。

    杨今予无意于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便收了眼专心等粥。

    “有病。”那人骂骂咧咧走了出去。

    老板娘端上来一屉热气腾腾的虾饺,看了他好几眼,才“哎呀”一声:“是你呀!我就说眼熟——阿宾你来看看,这不是那谁吗!”

    老板娘叫不上他的名字,就一直说:“好几年没回来了吧,长大了,都这么高了。”

    阿宾叔在围裙上擦着手凑过来一看,“哟,小鱼,是吧!是小鱼吧。”

    “啊。”杨今予尴尬地低了低头,没想到还能被人叫出这个称呼来。

    阿宾喜滋滋地,还想再说话,却被门口一阵风似的黑影扒开了,险些没站稳。

    杨今予错愕地看着伸到领子前这只手,刚才那位寸头哥们去而复返,手劲极大地拽着他的领口将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杨今予条件反射地一拳砸到他的手腕,迫使他松了手。

    “阿忱,哎哟有话好说,怎么了?”老板娘上来拉了一下。

    寸头指了指门外,居高临下看着杨今予,“我轮胎是你搞的?”

    杨今予只想安静地吃个早餐,却被莫名其妙地动手动脚,瞬间火也上来了:“有病吧你。”

    寸头拧着眉毛,显然是不信,“车就在门口,半小时以内就你一人进来了,你说呢?”

    “眼睛不要可以去捐献□□,你是后脑勺看见我碰你车了?”杨今予一阵无语,没胃口吃了,扭头就走。

    寸头却不由分说跟了出来,揪上杨今予的后衣领:“让你走了?”

    阿宾叔和老板娘也赶快跑了出来:“阿忱!”

    谢忱身量颀长,逼近压迫过来时杨今予看到他校服下的肩颈线条,蓬勃野气,杨今予判断自己大概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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