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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54、对峙(第2/2页)
因而在一切可以挽救之前，他都不会选择这下下策。
但若商聿执意不悔改，那等待他的也只有反叛被诛这一条路。
殷栩生抬眸眼看宴会宫殿的大门从外缓缓打开，商聿踏月而来。
春日的夜晚有时和冬日一般寒冷，倒春寒便说得是如此。商聿一身玄黑的骑装，乌黑的发被玄色的发带束着，在脑后扎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像极了那年春猎将他掳走时的英气模样。
他身后是庭院内的翠松入云，一轮圆月挂在松尖之上，恰好笼罩在商聿的身后。朦胧的月色洒在商聿身上，浅浅一层软白。
殷栩生穿得单薄，宫门开启的时候，春寒的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明明他应该觉得冷，可心里好像藏着一团火，烧得他肺腑都是滚烫。
商聿看向他的时候，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他微扬起下颌，大踏步走近，身形完美，宽肩窄腰，可却像是一尊倒映在月上的玉石雕像，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这溶溶月色下，商聿的眸子一如往昔，甚至比殷栩生记忆中的更深沉了些，让殷栩生第一次猜不出此时他心里的想法。
他看不透商聿了，殷栩生蓦然有些慌乱。
他只能感觉到，商聿盯着他的时候，他的眸中好像有什么在渐渐化开，然后越来越淡，越来越浅，最终归于虚无。
殷栩生骤然攥紧了捏在龙椅边缘的手指，但表面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商聿走近，他依旧礼数足够周全，如初见那边，跪地叩拜，称殷栩生为“陛下”。若不是殷栩生知晓他身后驻扎着数万大军，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毕恭毕敬之人竟是筹谋周密的叛军首领，还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就濒临皇城，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起。”殷栩生道。
商聿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他们四目相对。
殷栩生仍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商聿，但此时他也知道这种位置的高低已经不能代表他们此时的身份地位。
商聿狭长精致的眼睛注视着他，没有和他的眼眸错过分毫。他的目光浅淡却寒凉，殷栩生仿佛能透过这深不见底的幽黑瞳眸，看到他凝固的，对权势和地位的占有欲|望。
或许殷栩生早该知道他的狼子野心。
在连理节前一晚商聿买下那个狼首面具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商聿是绝对不会甘心做帝王身边的一条狗的。
他既有帝王之姿亦有帝王之心机，怎会甘于人下，任人摆布？
寒凉的月色映着商聿的轮廓，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随着宫殿大门的缓缓闭合，宫殿内寂静地再无一点声响。
殷栩生见商聿不言，便也不言。
两相对峙许久，商聿终于动了动眼皮，眸光依旧暗沉。
他突然转眸望了眼暗中伏兵所在的位置，薄唇一动，嗓音喑哑：“怎么，陛下连赐座都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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