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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55、禅让(第1/2页)
第五十五章
殷栩生停下动作，却并没有顺着商聿的话来，“你想要什么？”
商聿自顾自笑了笑，望着殷栩生的神色专注异常，“怎么，陛下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打发臣，连跟臣叙叙旧都不愿？”
商聿虽然说得是请愿的问句，语气中却有种势在必得的森然寒芒。他的话音落下，嘲讽之意勾在唇角，微扯起一丝阴冷的笑。
殷栩生不想与他交谈过多旧时旧事，当务之急是让他立刻退兵。
他还未想好说些什么，却见商聿躬身，继续道：“看来陛下是不愿同臣叙旧了……”
商聿的话音拖得很长，语气中满满地慨叹之意：“陛下难道就不想再拖延些，为您从城外抽调的士卒争取点时间？”
商聿的嗓音有些沙哑，底子却意外的好。殷栩生一直觉得这样的音色诵书朗读都是一种享受，如今听来却反差得骇人。
殷栩生深吸一口气，将按在龙椅边缘的手抽回，握紧了拳，“你想说什么？”
一阵暗风从宫廷内刮过，打着旋轻擦过殷栩生的侧脸，吹得他睫毛不自觉地疯狂颤动。
他生来就继承了南殷皇室家族的好皮相，只有琥珀色的瞳孔像母亲。商聿的视线不经意扫过殷栩生的面容，暗自在心底与两年前的他作比。
五官被寒冽的线条勾画，清冷含蓄的眉眼上挑，墨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高挺的鼻梁下，是浅淡色的薄唇微张合。商聿最知这张嘴说不出好话，就连在床笫间也是这般。
不知为何，商聿竟觉得殷栩生比两年前还瘦了些。不过想来也是，皇后和宠妃相继离逝，只留了一个小崽子需要他日日夜夜照料，可不是会瘦削许多。
商聿思及那小兔崽子，一错不错地盯着殷栩生，冷笑道：“臣想问小皇子安。”
殷栩生：“……”
殷栩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到殷寻玉，霎时呼吸骤停。
他怎么会突然提起殷寻玉？莫非…他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殷栩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并未直接回答。
商聿见殷栩生又不言语，心中好似被烈火灼烧，“看陛下这样子，仿佛陛下想问为什么臣会先问小皇子安？”
商聿薄唇一动，“那当然是因为——小皇子和臣关系甚是紧密了……”
殷栩生听罢，身形一震。两个人距离虽然不远不近，但视线骤然相触的时候，商聿那双幽深黑暗的眸子好像能望穿殷栩生的一切心事，让他所有心思都无处遁形。
殷栩生咬紧牙关，尽量不让声音有任何异样，“他怎会和你有关？”
“是啊，小皇子又怎会和我有什么关系？”商聿的视线若即若离，“他可是皇储之尊，未来天子……不是吗？”
这些话商聿说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
殷栩生：“……”
不知怎地，殷栩生在听完这些话后竟觉得此刻要比刚刚以为商聿知道了真相还要心慌。父子连心，在商聿提到殷寻玉的那一刹那，殷栩生的心脏猛地揪了一下，就好像是被人紧紧攥在手中从没放开过。
扯得生疼。
“这和你今日|逼宫又有什么关系？”殷栩生再无心与他纠缠，语气冷硬，满是不耐。
晚风拂过大殿，将摇曳的烛火的光芒送笼罩在两人之中。商聿后退半步，照在他身上的烛光半明半暗，却将他的五官勾勒的越发深邃冷漠。
“陛下一定很诧异吧，诧异真正反叛逼宫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所能预料到的其他人。你总觉得一切都胜券在握，觉得你所有的算计都能毫无意外的顺利实施。”
突然说了很长一串话，商聿轻叹一声，“因为你一直觉得，我商聿不过是你殷栩生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不是吗？”
殷栩生的瞳孔蓦然紧缩，他瞬间抬起手，帷幕后的刺客已箭在弦上。
只等殷栩生一声令下，商聿必会被扎成窟窿。
但商聿还在继续。
“你一定觉得无论你怎么算计我、欺骗我、羞辱我，我都不会在乎，不会反抗，甚至不会离开……
“但陛下别忘了，我不是狗，我是活生生的人……
“一个曾经把真心捧到你面前的……人。”
商聿的话好像一根细长的针猛然刺进殷栩生心脏，让他的左上角胸口的位置没来由地缩紧。一只看不见的手就顺着这些话将他的心脏一针又一针地刺穿又抽紧，最后在商聿话音落下的时候陡然停歇。
他颓然放下手，暂时停止了暗杀计划。
却不想商聿突然道：“……以臣对陛下的了解，恐怕这座宫殿中陛下早已安排好精锐士卒埋伏刺杀。一旦谈判失败，臣必然走不出这间宫殿，陛下就没想过让臣活着回北商。”
“……但陛下忘了，臣的命不值钱，但他的命，想必对陛下来说重要得很吧……”
商聿突然抬起手，指尖夹着垂下的，是殷寻玉常常带在身上的一枚玉石，他从不离身。
宫殿内的风声渐渐停歇，殷栩生的脸霎时一白。他立刻给隐藏在帷幕后的一人递了眼神，让他立刻从后门出去寻小皇子的踪迹。对方领旨，悄无声息离去。
“陛下还是不必派人去了。”商聿乍然一笑，冷若冰霜的脸上好似冰雪消融，但不知为何却更加冰寒，“去了也是白搭。”
“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殷栩生怒不可遏，他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商聿面前，扯着商聿的领口，眼中的杀意几要溢出。
“那全凭陛下的所为了，若是陛下心甘情愿将这位置让予臣，那小皇子必然能早早回到陛下身边，让陛下尽享天伦之乐。”
“不然的话......”商聿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周围的人却都听明白了。
若是殷栩生不愿让这皇位，那他也可能无法再见到殷寻玉了。
商聿这是让他用唯一的子嗣交换如今的帝位。
两个人贴的极近，商聿黑如点漆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半分当初的情意生动，呼吸交缠间，两个人身上的信引香波动。
殷栩生的眼中蕴藏着愤怒、失望、嘲讽……等多重复杂的情绪，商聿陷在这眸中太深，一时间竟未发现，殷栩生身上的信引香不似原来那样。
“你要挟孤？”殷栩生甩开抓着商聿衣领的手，冷笑一声，“皇储没了孤后宫的美人可以再为孤生，你这算盘从一开始就打错了。”
“是吗，陛下？”商聿的手一松，玉石瞬间砸在地面上，轰然碎裂，“既然这样，那小皇子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商聿的口中无不惋惜，即使是笑着，也让人觉得寒冷。
殷栩生知道商聿是何意图，但殷寻玉对他来说确实非比寻常，让他一时间竟无法再轻松开口说出一句伤害殷寻玉的话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陛下……臣与陛下的枕边话，怎岂容他人倾听？”商聿突然走近，慢条斯理地笑了笑，“难道要臣在这里当着其他人的面诉说，当初陛下是怎么……”
“你住口！”殷栩生偏过头，不愿与商聿相亲近，“你们先退下。”
殷栩生的声音轻、淡了很多，明显是已有了妥协的意味。商聿盯着他的侧脸，轻笑一声，好像早有预料。
过了一段时间，虽然其中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但商聿知道，现在的大殿只剩下他和殷栩生两人。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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