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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51、离京(第1/3页)
第五十一章
一直到春猎结束，殷栩生都没有再见到商聿。
派去监视商聿的暗卫每日来报，说商聿在别苑不是下棋、抚琴就是修剪庭院内花草、喂养园林内池的锦鲤，生活极其惬意悠闲。
殷栩生一封封看完，一直到他春猎启程回宫，商聿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回宫的意向，只居于别苑平平淡淡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回到皇宫后，殷栩生当天晚上听完最后的禀告后便将暗卫撤了回来。
他愿意待在城外，便待着去吧。
第二天早朝前，殷栩生毫不犹豫地将一封封记录有商聿日常所做之事的密报放在烛焰上燃烧殆尽，只余留一缕缕灰烟飘散。
封妃大典就要举行，他所有的计划都还没有完成，他不能心软。
剩余的一切都如殷栩生所设计的那般发展。
青玉在封妃前被南殿宫奴“陷害”生了重病，顺理成章请了太医来。太医所言为何无人知晓，但单看殷栩生封锁了有关此事的全部消息，就知此事事关重大，恐要变天。
宠妃被害，殷栩生果不其然彻查宫内宫外，将所收集到的安插在各宫的暗探连根拔起，再度整肃了宫廷。
至于宠妃被南殿宫奴所害，为什么连着北殿宫奴一并被严惩入狱，全因殷栩生在外人眼里是喋血弑亲的暴君。暴君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算是因宠妃被害而屠城献祭，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
只有那些损失了暗探的异族和反贼痛心疾首，因此青玉的存在便愈发重要。
又近十日，封妃大典前三天，殷栩生突然接到隐藏在北商的暗探来报，说北商王似乎快不行了。
北商王骄奢淫逸惯了，这次在欢愉的床上半中风可谓是国耻。王庭内外自然是瞒着百姓，若不是暗探传信，殷栩生也不会知晓这人是如此不堪入目。
和商聿完全不同。
殷栩生突然意识到，最近他想到商聿的时间好像越来越多。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为何，就见殷德让呈了当日的奏折进宫。
于此同时一并送来的，还有商聿所书请回北商的肯求。
他的言辞恳切，似乎也是才知道此事不久。虽说尽孝无甚不好，但殷栩生却从这书信中寻得一丝不寻常的感觉。
其实殷栩生从收到北商王出事消息的时候就觉得此事有点蹊跷。北商王一心向着他另一个儿子商楚，却封了商聿为储君，他再怎么放纵声色也不至于不为商楚打算，毕竟商聿曾经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
而商聿这边更奇怪，这几月相处下来，殷栩生没觉得他对北商王有什么父子之情。且他明知北商王偏心商楚，有极大的可能性就要在他回北商路上动手，却还是不顾阻挠要回去探望。
不对，两个人好像都不对。
殷栩生突然甚至开始怀疑这件事的可能性，但是派去监视的暗探全都如这般所说，应当是做不了假。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北商王确实快不行了，但是为了王位能传给商楚，假意让商聿回北商，再加害于他。
——就如商聿来南殷前那般。
脑海里骤然浮现初见商聿时宴会厅内那单薄舞剑的身影，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快速鼓动。
他缓缓提起朱砂笔，落在商聿的请愿书上。
商聿贵为王储，也确实应该回去
殷栩生于是批奏了商聿的请求，让他回北商。与此同时，赏赐自宫廷中如流水一般，一件件被送往商聿所居的别苑。
这都是殷栩生赏赐给北商的礼物。为了搬运礼物，殷栩生又一并命了百十个禁军随行，名曰保护御赐之物。
一切都安排妥当，也到了封妃大典那日。
封妃选在了六月十六，天命所测得的大吉之日。
那日确实如所预料那般，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万里无云，长天一色。
赏赐头一天就已经下放给京城百姓，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宫廷辛秘一向是人们乐于称道的话题，清晨初至，往来聚集的人群无一不在谈论这桩奇异的封妃大典。
真不知道这君主是何想法，竟要封同是乾离的宫奴为妃。不过巨小道消息，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宫奴其实是怀有身孕。不过至于是凭子贵还是凭空捏造，当真也未可知。
京郊的别苑，商聿收拾完行礼出殿门时，刚好听到了这些。
为何封妃？
殷栩生想封谁为妃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又怎容得他人置喙？
殷栩生所派护送之人皆一身便服，装作是镖局送镖的力士。商聿主仆三人则仍驾着来时的这辆马车。
商聿依旧是一身简单布衣，头发用一根玉簪束着，垂下的眸底漆黑无影，好像暗得照不进一丝光亮。
来的时候是这般，走的时候也是这样，好像一切都未曾改变过。
可能唯独不一样的是，他的身后跟随着一群以一敌百的禁军，还有殷栩生所赐的金银珠宝。
在昨夜，宫中的传事太监送来了殷栩生亲笔书写的御诏，称若是北商王亡故，北商的下一任君主只能是商聿而非他人。
因此就算是北商王想让其他人继位，殷栩生也不会允许。
虽有这诏书在手可以不费他的一兵一卒，但商聿怎会不知殷栩生的心思。表面上殷栩生这般好似是在为商聿着想，实际上他怎会看不出这也是殷栩生对他的一种监视。
殷栩生这也是在告诉他，他必须紧紧地倚靠着殷栩生这棵大树，要绝无二心，否则他将要承担的就是亡国之君的耻辱。
马车一路行至皇都城门，城门内外是往来不绝的百姓商户，驻守的士兵威严肃穆，没有任何表情。
日光渐渐明媚，清晨的雾气渐渐散开。
商聿望了眼南殷皇宫的方向，终究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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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商聿公子已经启程回商了。”殷德让看着商聿车队远行再看不见任何，才道。
他身前所立之人头戴着一副竹编斗笠，悬挂在斗笠边缘的白纱垂落遮住其大半面容，唯有未束起的长发从白纱下落出，只可从中窥见其为一温润如玉的公子。
是殷栩生。
原本应该在封妃大典行礼赐福的帝王此时却出现在了皇都城墙之上。没有人知晓这个身穿白衣的公子就是当今贵为天子的帝王。
他望着皇城对面群山环绕的方向，没有说话。
同样是一身便服的殷德让微弓着身，心里不断琢磨着殷栩生的想法。
今日一大早，殷栩生就换了便服让他跟随出宫，说是要去京郊的皇家寺庙亲自为快四个月大的小皇子求取平安符。
殷德让听到殷栩生所想之时心里果不其然一个咯噔，但帝王所言不容他多嘴，只能战战兢兢跟随其前往。
殷德让本以为殷栩生要去送商聿离京，都做好了准备。但事实却又不如殷德让所想，殷栩生面无表情地走过商聿所居的别苑，眼看着离出城只有一步之遥，竟干脆利落上了城墙远眺。
白纱遮住殷栩生的面容，殷德让一时半会儿也难以猜测出殷栩生此时想法，只得更加小心谨慎，生怕触到了他的霉头。
向北望，晨鸟纷飞。
殷栩生的手搭在石墙上，久久不言。
殷德让见殷栩生这般，也不再言语。
一直到车队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殷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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