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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51、离京(第2/3页)
才将手收回衣袖。
下了城,殷栩生果然如他所言入寺礼佛,一路虔诚叩拜,真心为小皇子求取平安。
殷德让受到殷栩生的感染,也虔心祈愿,来年降生时殷栩生和小皇子能够父子平安。
两人离去时寺庙晨钟再度敲响,逆着上山礼拜的人流,殷栩生慢慢下行。
回到皇城,街头巷尾都是热闹往来的人群。明明有离回宫更近的距离,殷栩生却不知为何又踏上了来时的那条路,不多时商聿所居的别苑正门映入眼帘。
别苑于京郊街尾,算是闹中取静之处。当年此处为官员所建,后查封收归国家,多年来废弃荒芜,一直到商聿请离才被赏赐给他。
远看了去,绛漆色的正门已经斑驳,门外一对镇宅的石狮是饱经风霜,甚至纹路都被腐蚀,不用想就知这宅院的年岁已久。
殷栩生蓦地停下了脚步。
殷德让一直紧跟着殷栩生,若是他此时再看不出来陛下是什么想法,就真愧对于他在殷栩生身边这么多年。
殷栩生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话有些事,从来不明着说清楚,必须有人去推敲,他才会勉为其难的答应。
也不知道这脾性是跟谁学的,别扭!
“奴出宫前取了这宅院的钥匙,若是陛下累了,不如进去休息片刻?”殷德让试探着问。
“……这宅子孤已经赐给了商聿。”殷栩生听完,果然略略偏过头。白纱轻晃,黑发扫过脊背,无一不彰显着殷栩生的感兴趣。
殷德让早有准备,他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虽然陛下将此处赏赐给了商聿殿下,这里也依然是陛下的所属领地。”
话音落下,殷栩生并未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迈开腿向着对面而行,并看不出目的地是不是此处。
但殷德让心领神会,立刻赶在殷栩生前,将紧锁的别苑正门打开。
殷栩生赐给商聿的别苑不算大。和富丽堂皇的宫殿相比较,这里不过是偏隅一角。
进了正门,殷栩生绕过正对大门的影壁,从垂花门穿过进入内庭。宅院俨然一个小型园林,青葱翠树与内池湖水交相辉映。内湖半周垂柳枝条落于水面,半侧立一石拱小桥与回廊相接。
殷栩生沿着小桥一路进入正庭内院,只见身后正室朱漆色的大门掩映,两侧东西厢房外的花草树木掩映成趣。
明明是一套很小的别苑,池塘甚至不如殷栩生一间寝殿大小,却好像被商聿打点的极富有生活气息。
前院周围花草树木明显被修剪过,虽然各不相同但是却别有一般风味,比肆意生长不加打理看起来要别致更多。
内院的石板地面被打扫得极其干净,虽然有些地方已经长出了青苔,却不影响整体的美观。
殷栩生轻推开正厅卧门,年久的旧门发出一声“吱呀”轻响。商聿并没有上锁,因而殷栩生可以随意进出。
客居之内红木桌椅摆放整齐,应是原本查封前就有的古旧家居,却也被商聿打理的干净无尘。
一路绕过正厅进入卧室,小小的一间却如同麻雀五脏俱全。生活所需之物一样不落,桌椅床榻也都与正厅家居材质相同。
商聿的床榻被几层素色的薄纱围着,离开前,薄纱的两段被悬挂在木床的两边,塌上也铺上了防尘的软布。
从软布未完全盖住的缝隙中依稀可见其下布料的简单,殷栩生一时间有些迷惘,这朴素的家居用品完全不像是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子会选择的。
反倒像是,常年生活艰苦之人所用。
当年他和兄长在冷宫之中便是这般,冷宫宫门难关紧,一到冬日里就会灌进肆意凌虐的寒风。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可御寒之物,又怎么会在意生活用品的奢侈,哪怕是粗布麻衣,能保暖御寒便是极好之物。
临近正午的阳光透过卧室的小窗照进屋中,在窗边木桌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光影。此处寂静无声,被打理得纤尘不染的家居立于房中,一切都好像恢复了原本商聿来之前的模样。
但殷栩生知晓,这里已经不一样了。
虽然商聿已不此处,殷栩生却能感觉到,这里每一处景致,每一件物品,都已经沾染上了商聿的味道。
殷栩生轻轻地掀开铺在床榻上的防尘软布,手掌紧贴在柔软的榻上。残留的烈日信引顺着手指逐渐钻进殷栩生的皮肤,交融的信引纠缠不休。
闭上眼睛,殷栩生就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几个月商聿白日是如何生活,夜里是如何安眠的。
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好像心里总藏着事,翻来覆去,因而这床榻上的信引香要比寻常浓烈,也没有寻常稳定。
视线被遮掩,殷栩生却透过这浅淡的信引香感觉到好像有一人站在光影里,如风如月,似竹若松。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侧脸如同山峦迭起,颤动的睫毛如同蝴蝶振翅,虽有一张与心上之人相似的容貌,殷栩生却能将他们分得清明。
他也走了。
殷栩生缓缓睁开眼,眼眸低垂。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商聿一并带走了。
殷栩生不知,也不愿多想。
他轻叹一声,视线落在床榻周围,又在卧榻的最内侧发现了处被白布覆盖的细微突|起。
他走上前,轻轻地将这白布掀开,只见前几个月商聿为他弹奏了无数次的七弦琴孤零零的躺在床榻的最里侧,其下压着冬日的厚被,像是防止它碰坏似的。
像是平面风起云涌,吹动池水乍然泛起层层波澜,殷栩生心弦微动。
——这不是商聿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回北商,为什么不带回去?
他将东西留在这里,莫非……
他以后还会回来?
殷栩生不可抑制地突然想到。
若非如此,他为什么要将对他如此重要的东西留在南殷,留在这间说不定以后多年都不见天日的地方?
不知怎地,殷栩生心里好似升起了一种异样的复杂情感来。
这种情感在胎动时更加强烈,孩子才安生了没多久,就又开始故意顶撞。殷栩生扣了扣胎动的地方,并不知晓他琥珀色的眼眸早已不如以往那般冷淡疏离。
若是商聿当真还会回来的话……
殷栩生想,或许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可能真的会告诉商聿,告诉商聿有关小皇子的一切。
若是他愿意,他可以永远留在南殷皇室,听孩子叫他一声“父亲”。
想到这,殷栩生垂放在床榻上的手不禁攥紧了些。不知过了多久,殷栩生才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在逐渐趋于平稳地跳动,神思也渐渐回笼沉寂。
他知道这种情感,叫做欣喜。
但是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想得太多太多。商聿只是离开了不足几个时辰的功夫,他就在这里想这些有得没得,他这是怎么了?
殷栩生的手隔着素衣轻贴在小腹上,感受到那处越来越强烈的跳动,殷栩生却突然如同被烫伤一般倏地一下把手收了回去。
倒底是因为孩子感受到了父亲的信引香,殷栩生想,只是最近他太过心软罢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孩子将来会像谁。
殷栩生将商聿铺制的防尘软布重新合起盖好,而后从正厅的后门穿出,进入了后院。
后院栽种了许多参天的松,院子旁侧立有一处石桌景致。殷栩生走近,却发现石桌上还有一盘没有完成的残棋。
殷栩生将斗笠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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