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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36、共生(第1/2页)
第三十六章
不知是种了同心蛊的缘故还是殷栩生确实能听见，商聿的话音落下时，殷栩生眼尾的睫羽竟奇迹般地颤了颤。
只一点细微的动作，却还是被商聿完全捕捉到。他又用手背蹭了蹭殷栩生苍白的侧脸，指节与烧得滚烫的皮肤接触，殷栩生的体温便顺着指尖与商聿的交换。
“陛下，您能听到对吗？”商聿心里好像燃起了点火苗，“臣会妥善为您试药的。”
殷栩生虽然不会回答，商聿却觉得他的神色已与刚刚不同，从飞斜入鬓的眉梢，都能看出一丝的生动活泼来。
好似殷栩生的灵魂被他唤醒，而身体却依然沉睡。
商聿见状，感觉自己找对了方向。他坐在殷栩生身边，又向殷栩生解释了其他一些他交代给殷德让和陈太医的事情。
殷栩生虽没有回答，但商聿却觉得有些事他是认可的。
等商聿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完，殷栩生就又好像连灵魂都彻底沉睡了一般，闭着眼睛，眉眼低弯。
商聿放开殷栩生，伏案便开始查阅典籍撰写药方。
第二日早朝，殷德让按商聿所言，寻了一与殷栩生身型相似的可靠侍卫以陛下偶感风寒为由垂帘听政。
在朝臣因皇储之事吵得不可开交之时，狸猫替身按照要求，用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吵完什么时候再早朝”来控制当前局面，并为殷栩生争取了几日的“休沐”时间。
与此同时，连夜派出的影卫也逐渐将消息通过信鸽传回宫中。殷德让寻得文臣一卷一卷检索追查，终于发现了端倪。
年内南殷边疆有打劫抢夺和滋事是常态。边境混乱，又是过年要团圆和资产结算的日子，自然有人会冒着风险去抢夺百姓的粮食钱财。
但其中最南疆盛产药蛊边疆的官员所呈报上来的一些内容，很是不同寻常，引起了这些文官的注意。
这些人并不抢夺财产，也不伤害南殷的百姓，充其量抓一群老弱病残去恐吓他们。他们遇到南殷的士兵就跑，还主动释放抓过的百姓，一点也不像是普通打劫者的所作所为。
不为金银，不为人口，甚至连恐慌都制造不起来，他们这样做还能为什么？
——试验。
这些人都是试验品，有人在拿弱势的百姓做试验，以观察这疫症的传播效果。
然后再将这疫症的毒投入皇都内河中，让皇都百姓染病，引起他们的恐慌。
不得不说，这群人确实打了个好算盘。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没有想到，最先出现症状的，会是南殷高高在上的帝王。
一旦有了解决的方向，商聿更是昼夜不寐，不断和陈太医一起查阅典籍，寻找可能的治疗方法。
一碗又一碗的汤药灌下去，商聿本就重病的身子骨越发虚弱。他同殷栩生一般烧着，五脏六腑都好像都快要被燃成灰，嗓子更是疼得出奇。
好在第三日的晚间，他的烧退了。
不足片刻，殷栩生的烧也在缓慢褪去。
虽然殷栩生的脸颊两侧仍残留着久烧过后的赤色，但他的体温已经在逐渐降低，而后渐渐趋于平常。
陈太医煮药的时候，商聿抓着殷栩生的手，半跪坐在床边，不知何时竟睡着了。
商聿累了几天，见殷栩生退烧心里算是放下一个重担。可他毕竟也还病着，又这样不眠不休地折腾，也难免困久入眠。
这些时日，他确实不曾踏出这寝宫门半步，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守在殷栩生身边，为殷栩生试药、给殷栩生喂血，甚至还要解决南殷的部分政务。
所必须要批阅的奏折，商聿一遍遍仿了殷栩生的笔迹，再送去让殷德让盖了皇帝墨宝，最终送回到官员手中，以造成殷栩生确实只是因为皇储之事而怒罢早朝的假象。
陈太医盯了床边抓着殷栩生半只手的商聿许久，最终还是起身拿了件衣袍，盖在了他的身上。
-
商聿醒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
殷栩生的寝宫内并未点着太亮的烛火，但商聿睁开眼时还是出现了一瞬的空白。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被殷栩生轻轻地搭捏住。殷栩生的指腹蹭着商聿的手背，指尖圆润。
商聿一时间愣住。
没有意识时的殷栩生全身都好像散软一般，是任商聿摆布喂药的漂亮人偶，他的手指自然不会像上弯曲，更何况是环住商聿的手背。
商聿怔了片刻，瞬间心头涌上狂喜。
就好像是等待了多月的冰雪突然消融，一眼能望见不远处盎然的春意。商聿不顾腿上的酥麻，又颤着往殷栩生面前移了点，哑着许久未开喉的嗓子道：“陛下，臣今天很高兴。”
“每到快要二月的时候，臣就会很高兴。
“臣能看到放飞在天上的纸鸢，一直有一个人愿意牵引着它，最后再将它快活地带回家，等第二日的春风吹来。
“陛下，二月快到了，您会愿意同臣放这稚儿喜爱的纸鸢么？”
商聿的话音落下，殷栩生的指尖就颤了颤。
像是蜻蜓点水，很轻很轻，但却持续了三四次。
他的呼吸绵长，神色却无半分苦痛，像是被封印的沉睡美人，周遭只有安静与祥和。
商聿又拢了拢殷栩生的发，兴许是久烧卧床，他的发端质感微微有些发涩。
商聿盯着殷栩生的脸想了好一会儿，才最终缓缓移开他的手起身，再次叫来了陈太医。
商聿直言道：“陈太医，我想试试药浴。”
陈太医疑惑：“陛下高烧刚退不久，若是现在药浴无异于让陛下再次受冻，万一加重了病情你担当的起吗？”
商聿摇了摇头：“不，是我先试，若有效自然予陛下有益。况且祭祀宫下有温泉，在那里试便再好不过。”
陈太医听完，却仍拒绝：“不行，无缘无故地为何要去那边？况且你现在与陛下一体同心……”
“若陛下长久不出宫，恐令人生疑，但那处不同。那宫里供奉着先皇后的灵牌，此时正是争论立储之时，陛下一时心伤去怀念先皇后又有何不可？”商聿争论道，“况且那地宫下温泉处气候经久不变，是最适合养病之处。”
陈太医：“……”
他一时间还确实找不到更好的反驳理由。
商聿将殷栩生半扶起，又喂了一碗新药。他放下药碗，尾指勾住殷栩生的黑发，语气淡淡：“况且以陛下的性格，也不会准许自己这般脏着。”
陈太医：“……”
他不同意商聿的话，商聿就搬陛下出来威胁。
好一个狐假虎威！
陈太医气急，冷哼一声：“你要去就去，我去给你们配药，这总行了吧！”
商聿不禁莞尔：“感谢。”
……
等商聿试过药浴，陈太医和殷德让再秘密地将一切准备好，已经是十九的午后。
上午的时候影卫来报查到了那滋事下毒嫌疑者的窝点，虽然从犯者众皆被监视，却还是没能找到那主谋之人。
商聿派殷德让告诉影卫不要轻举妄动，并要求加快找到罪魁祸首，并找到可能和患病的妇孺百姓。
上午将一切结束后，在寝宫内闷了四天的殷栩生被遮掩着送上帝轿，一行人前往了地宫温泉处。
商聿等陈太医配好汤药后，就一个人抱着殷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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