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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35、祈求(第1/2页)
第三十五章
殷德让递给商聿他所需的银针和几个白瓷碗，然后仍站在一旁，大有监视商聿的意思
商聿也并不在意，取了银针，对沉睡中的殷栩生道：“陛下，冒犯了。”
殷德让还没反应过来商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商聿半抬起殷栩生手，拿着银针快速刺破了殷栩生的食指，然后挤出了一滴血。
“你干什么！”
“你怎么敢如此……”
殷德让和陈太医的话同时响起，只见殷栩生食指刺破的位置黑红的血珠像是断了线一般开始快速向下滴落。商聿赶忙拿其中一个瓷碗垫在殷栩生手指下，然后继续为殷栩生把脉。
“此毒我似曾见过，这只是解毒的一种办法，望二位大人海涵。”商聿叹了口气。
陈太医来回踱步，充满担忧道：“你若是能救陛下，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可你自己都是重毒缠身，又怎么去救陛下？难道要以毒攻毒吗？”
商聿却依然诚恳：“我知道陈太医不相信我的医术，但是姑且让我试一下。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我必然不会苟活。”
“况且现在大家都束手无策，不如试试这江湖野方，说不定就能找到中毒的源头来。”商聿继续道。
陈太医也确实没有办法，只好点点头。
只片刻功夫，流进瓷碗中的血液颜色便已经开始发黑，甚至要比刚滴落时更加深沉。尽管商聿只刺破了一点，血却像停不住似的，很快就在碗底凝聚成了浅浅的一潭。
商聿刚探得平稳脉象下的端倪，就被看到了那颜色深重的新血。他心下一凉，暗道不好。
殷栩生这脉象虽然与当初他所中之毒很相似，但今天看来却不甚相同。
隔着一层软绸，商聿都能感觉到殷栩生身体的滚烫。
他烧得厉害。
商聿的眉郁结着。
“陈太医，劳烦您帮忙抓几味止血的药材。”商聿说，“殷公公，劳烦您将这覆盖信引的药材多煮些。”
两个人点了点头。
随着毒血的流出，殷栩生的信引香也不可抑制的四散开来。原本混杂着的草药味能完全遮盖住他的浅淡信引，如今却好像在皇宫正中燃着了一枚属于坤洚信引的浓郁火药。
这毒，好像不仅能使坤洚失去意识，还能促发他们信引的决堤。
来不及了，商聿立刻抽出了周围最近的，殷栩生曾经指着他的那把剑。剑刃划破掌心，鲜红的血倾注而下。
商聿用白瓷碗接了半碗，不等包扎，就立刻端给了殷栩生。
殷德让帮他将殷栩生扶起，然后商聿就着这种昏沉的姿势，将参杂这乾离信引香的血液一勺一勺喂给殷栩生。
殷栩生的唇依旧是毫无血色的白，等商聿将那半碗鲜血喂完，他的唇才被染成了艳丽的红色。
而后商聿把殷栩生放回了床榻，又抽了根银针，将自己的食指刺破。流出的血滴落在白瓷碗上，溅开，变成艳丽的红。
等血足够了，商聿才将掌心的伤口包扎住，而后拿纸笔写了半张宣纸，递给了陈太医。
“陈太医，麻烦去抓这几味药，然后将我的这碗血加在药里一并煮了，半个时辰就能用。”商聿道。
商聿做完这一切，就立刻回到了殷栩生的身边。乾离血液中的信引香对坤洚几乎是绝对性的压制，很快殷栩生被刺破的位置就停止了流血。
可他的呼吸依旧很轻很淡，不仔细听甚至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商聿半跪在床边，轻轻抬起殷栩生的手臂将他的手掌心半贴在他的脸上，闭上眼睛，有了一瞬的失态。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脆弱神情，好像一切都濒临破碎。
事情超脱了他的掌控，殷栩生的毒相比较当初他的更凶猛迅速。商聿不断回想他和殷栩生出游的每一个细节，回想一切可能会被下毒的地点，但是没有一丝端倪。
除非，他最初的设想是真。
但这件事就不只是殷栩生，更已经关乎到南殷皇城百姓的安危
此刻殷栩生的信引香并不能给商聿带来安抚，反而使他的头痛得快要炸裂。他睁开眼睛，放下殷栩生的手，然后将它用被子盖住，确保殷栩生不会着凉。
“陈太医，陛下的毒，我有一种想法。”商聿说。
陈太医：“你说。”
商聿缓了缓情绪：“陛下所中之毒是渗透性的，我怀疑与皇都内河水有关。”
“为何这么说？“陈太医说完，眉只微微挑起，却并无意外之色。
看来，他所想与商聿并无不同。
商聿答：“陛下今晚大部分时间都与我在一起，我们都没有用过皇城的食物。因此在食物里下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若是无色无味的散开在人群中的，我与陛下形影不离，不可能只有陛下中毒。
“今晚我和陛下所做不同的事情，只有陛下救了那少女。当时情况紧急，陛下也只将那少女托出水面便交与他人，动作极快。
“只有那皇都内河水让陛下湿了身。衣服与身体紧贴，若是河水中掺了毒，确实极易让久泡在水中的人患病。”
商聿的话说完，陈太医点了点头：“我所想也如此，我已经派人去取了内河水，明日便能出结果。”
“但这只是一种猜测。”商聿摇了摇头，“我就怕陛下这不是中毒，而是时疫。”
陈太医骤然放大瞳孔，扇风煮药的动作陡然一停：“你说什么……？”
商聿喉结滚了滚，嗓子都是哑的：“在皇城内河投毒，难道只是为了让城中百姓中毒？这恐怕难。
“且不说有多少百姓不临河而居，城内还有其他源头不同也不交汇的小溪和井水，这些才是城内百姓饮用的主要所在。
“每月内河落水之人不在少数，但都府官衙为什么没有听说其他的中毒之例？若有人想让南殷城乱，这毒投得未免也太轻。只有在人身上看不出情况的传染性疫症，才有此用处。”
“……”陈太医和殷德让对视一眼，心下一凉。
“陛下的雨露期才过，身体底子本就虚弱，今夜又寒冷，就……”商聿的话没有说完，他坐在床边，突然问道，“陛下明日可还要早朝？”
“是的。”殷德让说。
“可否告假休沐？”商聿问。
“这……”殷德让叹气，“老奴也想啊，可这关乎南殷的国事……”
商聿沉思片刻：“……立储？”
殷德让沉默了一会儿：“……是。”
殷德让觉得商聿太聪明，朝堂之事哪怕只说个冰山一角，他也能猜出。
商聿当然明白。怕是南殷的朝臣闹着让殷栩生立储，殷栩生不从，两边就在朝堂上吵起来了。按照殷栩生那性格，估计会冷着脸直接散朝，等第二天|朝臣接着争。
立储这种事情历来是每个皇帝最头疼之一。但殷栩生要立储，肯定得先纳妃入宫。无论哪个国家，想将自家坤洚送入宫中的数不胜数，殷栩生当然不会要也不可能要。
这就是他和朝臣的第二重矛盾。
两边矛盾都未解决，他再干脆直接罢朝，怎么会不引起朝臣多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商聿只觉得殷栩生这个皇帝当得可真够累的。
“德让公公，想必陛下有极信任的影卫，我想请你让他们去秘密查近一段时间南殷各处的疫病记录。敢在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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