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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34、心悦(第1/2页)
第三十四章
“为何这么晚了陛下还会召见陈太医？”商聿疑惑问道。
“陛下的想法怎容我等妄加揣测？殿下也别为难我们，还是请回吧。”侍卫还算礼貌。
商聿心底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情绪，他披着裘提着灯，不知为何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宫廷内灯火通明，商聿身后的影子被拉得极长。
他一边寻思一边转身，虽然往回迈出了几步，却很快站立，又重新快步走向了宫院的殿门。
商聿坚持道：“能不能请您帮忙通报一声，如果陛下确实不愿意见我，我自当离开。”
两个侍卫闻言面面相觑，其中高一些的那个给矮点的另一个使了眼色，矮点的侍卫点了点头，推开宫门入内禀告。而后不多时，他带了传话回来：“陈太医让您进来。”
是陈太医？
商聿的心跳陡然一滞。
为什么会是陈太医传话，而不是陛下？
商聿提着灯入了宫殿，一路上不断揣摩着可能出现的情形，他心里隐隐有个念头，但他不敢确定。直到推开了大门，入了内室，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商聿也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殷栩出事了。
殷栩生的床榻被帷幔软帘遮盖住，并看不清里面的情形，陈太医和殷德让分位于床榻两侧。殷栩生躺在床上，白皙的手腕从软帘中伸出，此时陈太医正隔着绸布为其诊治。殷德让的目光则关切地在熬煮的汤药和陈太医之间来回切换，焦急地额头上都浸出了冷汗。
“请商聿殿下到这边来。”陈太医看到商聿，立刻道。
“好的。”商聿能够感觉到陈太医语气不善。
于是商聿又走进了一些，只几步，他就能感觉到寝宫内的信引香浓度好像在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催发着。殷栩生的信引是海棠，淡薄时几乎没有味道，可是这次竟然浓得让商聿竟有些头晕目眩起来。
皮肤上每一寸血脉都好像被点燃，全身似浸在滚烫的泉水里，商聿沉重地呼吸了片刻，才控制住自己身体的本能清醒了一点。
殷栩生的信引香到这个级别，说明殷栩生已经到了失去意识，并且无法控制他信引香的地步。若不是靠着药香掩盖，可能没过多久这信引就会传播到很远的地方，让皇城周围的乾离全部中招。
这情况太不妙，微微的慌张感甚至掩盖了商聿再次看到那副画像时心里的震颤。
商聿皱了皱眉头，转向陈太医：“陛下这是…怎么了？”
陈太医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陛下和殿下今日都去过哪些地方？”
商聿虽然诧异陈太医为何会这样问，却还是恭敬地答：“臣在城郊银杏神树处遇到陛下，然后同陛下逛了皇都的庙会，之后便回宫了。”
“那陛下回来时，为何会衣衫尽湿？”旁边的殷德让忍不住，质问道。
“臣与陛下在庙会放花灯时，有少女不小心落水，陛下亲自去救了那少女。”商聿黑如点漆的双眸里翻复着复杂情绪，一眼望过去竟生冷至极。
“你说的是皇都内河？”陈太医沉思片刻，再问。
“是。”商聿抬眸，“陛下不是感染了风寒吗？”
阑珊灯火处，商聿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不安与恐惧一下子涌了上来。他下意识抓住了陈太医的手臂，小心询问：“陛下是…中毒了吗？”
陈太医脸色顿时如冰若霜：“你怎会知晓？”
“若陛下只是因为受冻感染了风寒，您不会这么问并传我入内。”商聿抿着唇，深吸气，冷静分析，“但陛下的坤洚信引已经控制不住，说明陛下必然是在出宫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导致他失去意识。在这么短时间内能伤害陛下的，唯有下毒。”
陈太医：“……”
是他小瞧了商聿。
他继续问道：“你和陛下出门的时候，路上有可曾遇到可疑的人？”
“不曾。”商聿思索片刻，“陛下与我一直在一起，我们也没有与其他人接触。”
陈太医：“你再将你们的路线、你们所做之事细细与我讲一遍。”
商聿于是再次将他和殷栩生出游的事无巨细的说给了陈太医以及殷德让听。从城郊到皇宫，他没有遗漏一个细节。
他说的与跟着殷栩生的影卫相差不大，只不过影卫离得远，并不知道两人在一起时说了什么。陈太医和殷德让一边听，一边记下他们所做之事，基本上与影卫复述都能对上。
因此陈太医也暂时放下了对商聿的戒备。
“陛下到底…怎么样了？”商聿的心自进入寝宫内就一直高悬着，他咬紧了牙关，才克制住汹涌的悔恨和后怕情绪。
陈太医摇了摇头道：“此事不方便与殿下说。”
“有何不方便？”商聿抬眼盯着陈太医，其间蕴含着极重的戾气，“你若不说，我自当……”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殷德让打断——
“商聿殿下，您毕竟是外族人，虽然与陛下的关系不一般，但没有陛下的允许臣也不能做主与你说道。”殷德让摆了摆手，继续说，“臣马上派人将殿下送到偏殿休息，会有专门的人来服侍殿下。还请殿下修书一封给您的仆从，就说您在这里需要歇息几天，望他们暂时就不要来打扰。”
商聿听完这话，自然是明白殷德让所想。
殷栩生现在失去了意识，而南殷皇室现在可能继承大统的只有殷语安。殷语安出宫游历，若是殷栩生无法坐镇都城处理政务，南殷很快就会陷于分裂的战火。
而他，作为可能给殷栩生下毒的当事人之一，又背负着敌国储君南殷质子的双重身份，可谓是众矢之的。
若是殷栩生山陵崩，受益最大的，莫过于他这个被软|禁南殷的敌国质子。
“不必，我就在这，我愿意照顾陛下。”商聿望着软帘中沉睡的殷栩生，嗓音喑哑。
“殿下还是去歇着吧。”陈太医道，“以后可能要劳烦殿下控制陛下的信引香，殿下养好身体才是根本。”
“我略通医书，在这里不会添乱。”商聿依然坚持，却苦笑着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但是我对陛下的心意，不会比你们少一分一毫。陛下愿意同我一起逛庙会许愿已经是奢侈，若我想下毒，定然做得天衣无缝，怎会留这么多把柄痕迹？”
“况且我也是重毒在身，若我当真要害陛下，当初就不会为他挡下那一剑，也不会这般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商聿的视线未从殷栩生身上移开，声音低沉：“我知道他不喜欢我，留我在身边不过是因为……我也确实怨过他，我也当真放不下。来南殷为质，其实是为了他。若我有二心，您大可一杯毒酒，我绝无二话。”
话音落下，宫殿内蜡烛泣泪，火光摇曳，恰映出商聿深灰色的剪影。
寝宫内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安静地只能听到蜡烛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只有在殷栩生听不见的时候，商聿才敢说出这番话。他早就想面对着殷栩生，告诉他说商聿心悦他，说他从初见他那天开始便为之心动。
初见的惊艳让他从那时起便把殷栩生刻进了脑海里。殷栩生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弦，欲近不近的时候更是让他心猿意马。
但是他也清楚，殷栩生此人绝不会允许留有这种情感的人在他的身边。
尤其是他心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时候。
旧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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