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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33、情趣(第1/2页)
第三十三章
南殷皇都内河贯穿全城，最终流入皇城外的护城河。寒冬年初，尽管河水并未结冰，却也冷得刺骨。
殷栩生水性极好，很快便抓住了那落水少女的手臂，将她拉起，送上了水面。
与此同时另两个救人者一人一边，将少女架起，扛上了岸。
殷栩生见少女没事，这才游回岸边。
刚从水里出来，殷栩生感觉身体骤然沉重。刺骨的河水浸透了他全身，冻得他脸上毫无血色。湿漉漉的发粘在殷栩生的面颊上，像是蜿蜒的蛇，反倒为他增加了几分魅惑。
他刚走上岸半步，衣服下摆也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水时，就被站在岸边等候许久的商聿搂住了腰半圈在怀里。
他刚一抬头，正对上商聿阴鸷无光的眼。
那神色攻击性太强，让殷栩生霎时呼吸微顿。
但再一转眼，商聿就与往日无异，甚至脱下了外衫罩在殷栩生的头上。
“谢了。”殷栩生道。
商聿并未回答他，只是上前一步，抓住了殷栩生宽大的衣袖，双手拧紧布料，将大部分水逼出衣服外。
殷栩生有些诧异，明明是他落了水，但不知为何却是商聿周身浸透了冷气。就连给他拧衣袖的动作，都比往日粗鲁了百倍。
“陛下九五之尊，怎么能亲自下水救人，当臣是摆设吗？”商聿声音不大，其间的愠怒丝毫没有隐藏。
自他看到殷栩生跳河救人，也下意识要跟着他跳下去。但商聿刚将花灯放在河畔，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在岸上等他。
若是他也下水，两个人可就真的没有一件干净衣服，皇宫离得还远，他没有办法保证殷栩生期间不受冻受寒。
河里的水那么冰冷，池鱼都不曾浮上水面半分，想也知道殷栩生受了多大的罪。商聿一直知道殷栩生勤政爱民，但“爱民”这事也不至于件件都亲力亲为吧！
商聿真恨不得时间倒转前一瞬，替代殷栩生跳下去，因此声音又发狠了些：“不许再有下次了。”
殷栩生：“……？”
商聿当自己是什么人了，还敢教训他？！
殷栩生当然不会也不可能纵容商聿这般讲话，他猛地将衣袖从商聿手中抽出，语气冷淡，转身就要走：“不劳殿下费心。”
商聿似乎没有想到殷栩生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他气得连句话都再说不出来。
殷栩生却恍若未见他的恼怒，也不管这花灯流转，抹了把脸上的水就把外袍丢给了商聿。
商聿接住，另一只手却直接拽住了殷栩生背后的腰带，将他整个人一下子带进怀中。殷栩生的后背靠着商聿的前胸，腰间被商聿勒得极紧，像是要把他永远锁在怀中似的。
“放手。”殷栩生声音平静，可唇齿间的微微颤抖还是出卖了他的寒冷。
商聿取了外袍将殷栩生整个人裹起，不等殷栩生反应就将他打横抱在了怀中。这是他下意识的行为，做完也瞬间意识到不妥。但商聿并不后悔，也不想补救，只觉得这般抱着殷栩生甚是得意。
于是他微微屈身两指将河畔的花灯夹起，重新放到了殷栩生怀里，故意道：“郎君，放花灯吧。”
他话音落下，其他也在河畔放灯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喔——”的起哄声。
被河畔的欢乐情绪所感染，桥头街边也有人张望过来。甚至有娇羞的小娘子看到商聿怀抱美人的景致，不禁攥着手帕掩面轻笑。
殷栩生被裹在外袍里的手肘好不容易挣扎出来，本来下意识就要去撞击反抗商聿。但周围的人群太过热闹，让他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干什么的好。
他抬头瞪了商聿一眼，闷闷地伸出手：“火折？”
商聿坦然自若：“前胸口袋里。”
“……？”殷栩生没忍住，气得锤了商聿一拳，“火折？”
“嘶——”商聿装作疼得脸上五官都扭在了一起，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就是…在…前胸…的那个…兜里…啊！”
他说完话还半睁了眼，想看看殷栩生什么反应。
殷栩生被裹得只露出一张脸来，湿漉漉的长发擦过商聿的手背，划过一道湿润的水渍。月色清淡，寒气缭绕，映着殷栩生这张脸更冷了许多。但黑发上的水珠不断滑落，从他面颊上滚下时，竟显出一份惊心动魄的易碎美来。
商聿霎时心跳骤然加速。
殷栩生却没有感觉到商聿变化似的，手飞快摸进商聿交领的里衣内，又什么都没有摸出的抽离。
“你骗我。”殷栩生怒，声音都大了许多。
“……”商聿却没能立刻回他。
殷栩生指腹划过他胸口的感觉太过清晰，几乎是瞬时就引起了他身体的反应。尽管他们还隔着好几层里衣，商聿的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殷栩生勾着手臂搭在他脖颈上，双颊微红的模样。
没想到旁边路过的一个小少年听了他们的对话，突然抽了火折，一个不注意就将殷栩生怀里的花灯点燃了。然后不等两个人开口，他就一阵烟似的消失，背影大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快感。
商聿：“……”
殷栩生：“……”
路人：“……”
殷栩生怀里放着燃烧的花灯，烛火随风摇曳，倒也璀璨。
商聿刚想开口，却听见旁边的小姑娘突然大声问她阿娘：“阿娘，为什么有人会把火折子放在衣服前面的口袋里呢？不怕烧到自己吗？”
她本是童言无忌，话音落下却让周围都安静下来。
阿娘自觉得尴尬，赶忙拉着女儿的手，一边快速离开一边对她说：“小孩子别多问，那是夫妻间的情趣……”
……
商聿听完，终于回过神来。
而后，他听见旁边有少女“噗”地笑了出声。
商聿：“……”
殷栩生：“……”
商聿低头望向殷栩生，殷栩生的脸上果然写着明明白白的“不悦”二字。他琥珀色的瞳孔有些涣散朦胧，像是滤过氤氲的水汽，仔细看来，其间还藏着些许尴尬的情绪。
“还放不放？”殷栩生催促。
他和商聿，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商聿立刻点头：“放。”
然后商聿就抱着殷栩生到了河岸边，半屈身，似乎是在等殷栩生将花灯放入水中。
殷栩生：“……”
这个人怎么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他的意思是让他把他放下！
但百姓都在，殷栩生也不好就这样伤了商聿的面子，只得从怀中取出两盏花灯，一个接一个地放在微微荡漾的水波上。
皇都内河水流并不算湍急，红蜡燃烧的烛火随着微风摇曳，忽明忽暗。但那火苗却很□□，就算飘得远了些，也并未熄灭。
“许愿吧。”商聿半阖了眼，遮盖住墨色眸子中郁结激荡的复杂情绪，淡淡道。
“……”殷栩生闭上眼睛，没有出声，只许了一个愿望。
许愿毕，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缱绻夜色下，商聿一身白衣，好似月光笼罩，与这万古墨色格格不入。游街的纸灯笼映出的火光徐徐，商聿半侧着脸时恰好映出他一明一暗光影交错的面容。
他瘦了些，棱角也更分明，却并不觉得突兀。剑眉星目，挺鼻薄唇，虽然五官单看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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