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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32、苦等(第1/2页)
第三十二章
殷栩生指节捏着那束满天星，表面上虽然仍是冷淡模样，心池却好像被什么吹皱，漾出了些许涟漪。
是商聿的话。
他说：“我的陛下。”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很寻常的话语，却让殷栩生愣怔片刻。直到那束焰火燃烧殆尽，他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商聿却好像没有感知到他的情绪似的，一边惋惜地嘟囔“怎么这么快就燃烧完了”，一边把他手里的那支又塞到了殷栩生的手里，然后把殷栩生原本的那支夺了过来捏在手中，在他的眼前故意晃悠。
涣散的视线逐渐清明，殷栩生很快回复了原本的状态。
他对商聿说：“孤…很喜欢。”
这是他第一次在商聿面前如此坦诚地说喜欢一个东西，虽然声音很轻，好像随时都可能飘走，却还是如远山鸣钟敲响在商聿耳边。
他点漆般的瞳因为诧异而微微睁大，下一瞬就转变为难以置信地狂喜。
然后，殷栩生手里的这支也灭了。
只有还燃尽的细烟，随风袅袅上升，化作细白的一束。
“我…我再去买几支。”商聿语无伦次。
他从未想到殷栩生会这般对他言语，一时间甚至连方向都走了错。他往外走了几步才发觉不对，一拍脑门才意识到应该转身向相反方向。
再走回来时，殷栩生微微侧身，拦住了商聿：“不必了，两支就极好。”
商聿连忙点了点头：“陛下还有什么想要的？臣定帮你寻来。”
“走走看吧。”殷栩生没有拒绝，也没有提要求，这在商聿眼里就已经是极大的好处。
他紧跟着殷栩生的步伐，两个人仍并排行着。
走到一半，殷栩生突然转身：“如果要买什么，先跟孤说。”
“臣知错了。”商聿笑眯眯地答，“下次臣一定提前告知陛下，不会让陛下苦、等、我。”
最后几个字商聿是一字一顿，语气轻佻地让殷栩生不得不多想。
苦等……？
他何时苦、等…他了？
得寸进尺的家伙！
殷栩生也并不想同他解释，闷着头往前走，步速都加快了些，不多时就把商聿甩在了身后。
“我知错了，娘子，娘子等等我嘛……”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喊出得却是没脸没皮的话。殷栩生不曾想过，商聿竟然是这般蹬鼻子上脸的东西！
而且商聿的声音也很大，在这种节日气氛浓重的夜晚也莫名地契合，就好像是夫君在喊和他赌气而故意走快的妻子。
他的喊声引起了周围人群的注意，有些姑娘甚至掩面含笑，这哪里来的至情至性的俊俏公子？
殷栩生不由得想直接回宫。
逛什么庙会？
丢人！
但落后了好一截的商聿好像并不在意似的，他跟到一半就被街边卖扇子的阿爷拦住。
阿爷：“小郎君，哪个，是你娘子耶？”
“就是那个穿着素青长袍的公子。”商聿却又不急，突然停下来跟阿爷攀谈起来。
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并不大，却刚好能让殷栩生听见。
阿爷感慨道：“那个郎君啊，也是一表人才的嘞，就是看起来，不像是坤洚的模样嘞！”
“是，我们都是和元。”商聿点了点头，“阿爷，你这扇子怎么卖？”
“十文钱一把。”阿爷点了点头，“我看这个，这个’芝兰玉树’的题字，就很适合你的郎君嘞。”
“好，我要了。”兴许是阿爷“你的郎君”打动了商聿，他一甩手就是一块碎银，直接全部打赏给老人家，没有丝毫手软。
当然，商聿也未曾将大部分注意力从殷栩生身上转移开，殷栩生往哪走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边庙会人多，殷栩生被堵得想走都不能够。
商聿买完扇子就立刻追了过去，街角转口处有杂耍表演，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
他追过去，还要牵殷栩生的手。殷栩生不理他，他就跟在殷栩生身后一只手拿那扇子轻戳殷栩生的肩膀，另一只手扯着殷栩生的袖子：“陛下，是你先不等臣的。”
殷栩生：“……？”
你口出狂言，反倒怪上孤了？
殷栩生根本不知道商聿这是什么逻辑，他轻打掉商聿拽着他衣袖的手，面无表情：“闭嘴。”
商聿乖乖闭嘴了一会儿。
是真的，就一会会儿。
还没等殷栩生有半刻清净，商聿又开始试探着说：“陛下，这是臣给您买点扇子。”
“孤不是让你闭嘴？”殷栩生回头瞪他。
商聿却觉得殷栩生这瞪人的表情甚是可爱，他又闭嘴了一会会儿，还是忍不住：“臣觉得，上面题字也很适合陛下。”
殷栩生：“……”
你不说话就过不去了是吗？
殷栩生见商聿死不悔改，也没办法再训斥他，干脆顺着商聿的话说：“寒冬腊月买什么扇子？”
“正是因为寒冬，扇子才卖的便宜啊！”商聿一甩，自豪地将扇面打开，其上“芝兰玉树”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极其显眼，“买与季节相反的东西，很是省钱。”
殷栩生：“……”
如果不是商聿在他眼皮子底下刚花了一块碎银，他可能真的就信了。
但商聿好像看不出殷栩生揶揄的眼神，重新妥善把扇子合上，塞到了殷栩生手里，清了清嗓子：“娘子，收下吧。”
“……”殷栩生果断把扇子摔到了商聿脸上，转身就走。
“哎哟，好疼。”商聿揉了揉被砸到的鼻梁。其实殷栩生用劲很轻，扇骨也只是恰好擦过鼻梁，商聿却就是想故意受伤好重的样子给殷栩生看。
他就不信殷栩生不回头！
商聿心里数了几个数，还没数到十，殷栩生果然转回身。
“郎君，你留着呗。”商聿不由得笑了。
殷栩生却没收，只留下一句“你先替孤保管着”便又转身去了庙会更深处。
商聿立刻握着扇柄跟上，眼波流转。
……
绕过曲折的坊巷，庙会最热闹的地方便是皇城内河。
沿河长廊一路全是各色的表演娱乐，河畔聚集了燃放花灯的少男少女。河中央被制成形态各色的河灯随波而下，映着朦胧月色，倒像是银河落入凡尘。
两人再次走到桥边，殷栩生望着河中飘忽的闪烁，却觉得此时心境与那晚好像已经不一样了。
明明是同样的夜晚，只不过一个有月，一个月亮几乎不见，但他听着桥上奔跑来回的稚儿的叫喊声都觉得悦耳。
桥头恰好有卖自制河灯配件的阿婆，商聿和殷栩生本来已经走过，商聿却突然扯了扯殷栩生的衣袖：“陛下，臣想做一个。”
殷栩生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商聿买了两套河灯的器件，干脆和殷栩生坐在河边编织起来。
他的动作娴熟，将被涂上过防水的竹签插入浅红色的编织油纸内，再微微将整体弯曲，很快就制成了一枚花瓣。而后商聿又连续做了十几枚花瓣，按照自己的习惯灯扎好，再用绳子绑固定住，最后才在里面放上恰好的蜡烛。
殷栩生在一旁看着，心弦微恙，垂眸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会做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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