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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26、决裂(第1/2页)
第二十六章
商聿离开之后,殷栩生好像是虚脱了一般,突然瘫坐在了红木椅上。
商聿说的没错,他这般自欺欺人,又对得起谁?
心里想着这个人,却用另一个人缓解自己的雨露期,还美其名曰,自己只是认错了人。
殷栩生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心里好空。
他抬起手,又放下,最后却是把那雕花的木盒缓缓打开,将其中的全部信件取出,然后一封一封地打开、查看,又重新放回去。
不知为何,商聿走了这么久,他的手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殷栩生承认,商聿冲进来的时候,他确实是有一丝慌乱的。
他从不允许侍卫进此屋,也兴许是炮竹声压住了禀告的声音,他疏忽了,没有注意到商聿的到来。
但这慌乱来的却是毫无来由,他明明已经知道商聿所求为何,却还是忍不住突然站了起来。
正对上的时候,殷栩生能清晰地看到商聿微红眼角,还有眼眶里所含着的湿润。他的表情就好像雨天的路边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带着不甘和一丝丝幻想的祈求。
殷栩生顿时就感觉自己的心脏没来由的缩紧了些,呼吸也微顿。
而后他就克制住了自己的那一点不适感,反问他,然后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反问。
商聿就是这样,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懂事听话的。因此就算他偶尔略有出格放肆的地方,殷栩生也可以原谅。
不过是掌心中的玩物,对殷栩生来说,商聿和那笼子里的雀鸟没有任何的分别。
命脉掌握在他的手里,开心了就逗弄几下,不开心就扔到一边去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将他放在心上。
殷栩生当然知道,商聿能下定决心在除夕之夜来找他,自然是做好了与他决裂的准备。因此殷栩生出口的话语绝情也不曾有片刻的犹豫。
他想知道,那就让他知道。
殷栩生想,自己本就没必要瞒着他。
当初地宫那一夜确实是他先做错了,商聿便将错就错半推半就地安抚了他。尽管后来自己意识到,却早已经没了最初那份纠正错误的勇气。
谁不想要温柔乡?
更何况,还是同心上人近乎一模一样的那种。
殷栩生知道自己心虚,甚至可以说是卑鄙,但他确实无可救药的贪恋清晨清醒的时候,那张还在沉睡中的,熟悉的面容。
尽管他知道,那不是他。
殷栩生一直觉得,将这件事摊开来跟商聿讲明白,对他来说不过就是陈述一件普通事实。
可最后看到商聿磕头“谢恩”的时候,他的第一冲动竟然是冲过去,去阻止商聿下跪的动作。
但他克制住了。
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商聿那时候的神情,他也从未见过有人比商聿更加…悲怆凄凉,好像下一刻就要自戕当场。
可能连理节那夜他给了商聿希望,让他在南国的寒冬里有了等待春日到来的期盼。而现在这份心动又被殷栩生毫不留情地击碎,姹紫嫣红化作白茫茫一片,只剩铺天盖地的万千飞雪。
明明他应该无动于衷,但看到商聿离开时的背影,殷栩生的心口好像有火烧过,噼里啪啦,燃得生疼。
商聿孑然一身背对着殷栩生,在昏黄的烛光下拉成了一道很长的剪影。他走得很慢,脚步甚至还有些盘桓,孤独的身影一直到宫殿的大门合上才彻底消失不见。
殷栩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他感觉好像有什么卡在心头,如鲠在喉。
殷栩生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商聿的感情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殷栩生从未怀疑过自己对殷律的情意,那是他唯一的首选。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见到商聿也有了别样的想法?
可能是…从他们样貌的渐渐重叠开始。
也可能因为…他这几个月再无殷律入梦。
如今仔细想来,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再梦到过哥哥了。
仅有的那一次,还是梦到了他离自己渐行渐远,最后成了商聿的模样。
这怎能不让殷栩生心慌?
殷律的出生,一直被视为无可抹杀的错误。未婚先孕的私生儿甚至不配拥有母亲家族的姓氏,只是因为好记取了国姓后便扔在冷宫之中任由其自生自灭。
若是连殷栩生都不再将他放在心上他,这世上还有谁以后能真的记得他?
他只是空有皇后之名的已逝之人,只是史书记载下浅薄无痕的一笔。
他从出生就是不被祝福的,没有人接受他,没有人爱他。
除了殷栩生。
所以殷栩生不会允许自己对商聿有除了君臣之外的情绪。
可商聿的话也确实没有说错,甚至可以说是将殷栩生这段时间自欺欺人掩盖的伤疤全部撕裂开来,将伤口裸|露在阳光下。
他用与平常无异的陈述语气把所有的一切都摊开来,然后告诉殷栩生——看啊,这就是你的喜欢。
你的喜欢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有一点点的相似,就可以被替代。
都是掩耳盗铃,别谁看不起谁!
商聿没有说殷栩生也知道,自己的喜欢,好像真的是那么的廉价,那么的不堪一击。
地宫那七天他还可以骗自己说是因为初次之后的他没办法与雨露期的本能相抗衡。但他也确实不能回答商聿,为什么在客栈那一夜他是清醒的,却还是选择和他共赴巫山。
他那时候明明知道他不是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进入雨露期,却还是没有推开商聿,甚至可以说是……在向他主动求爱。
……
他到底在干什么?!
殷栩生不忍再想更多,他疲惫的闭上了双眼,神思倦怠。
突然间,有沉重的钟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那猛烈的鸣击好像撞在殷栩生的心上,听得他霎时心停跳了一拍。
十二下。
新年到了。
这将是他登基之后的第八年。
随着悠长钟声的结束,殷栩生听到了不远处的宫殿里,鞭炮和烟花的爆|炸声齐响。
所有人都沉浸在新年已至的喜悦之中,期盼着来年风调雨顺,家国安康。
初一到了。
殷栩生整理了床铺。
这几年来,每到除夕,他都会将在冷宫居住时盖得这床被子铺在床上而后和衣而眠。
被罩上熟悉的气味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劣质的皂角味道。
殷栩生翻了被子躺下,一夜未眠。
……
第二天一早,殷栩生就起来处理政务。
南殷富庶,新年初会大赦天下开仓放粮,让南殷的边陲百姓能过个好年。
同时一直到年十五上元佳节,各宫以及京城仍在值守的官员每日都会有不同的赏赐,算是殷栩生对他们辛苦劳累的一点心意。
南殷大部分都官员们会一直休沐到初七,但殷栩生初一便开始工作。国家初稳定,一切动乱还未可知,他安插在各地的暗卫的消息逐渐传入京中,他需要一件件批阅处理。
平静祥和之下,是无尽的波涛汹涌。
初一日各宫各官员的礼物已经派内务司悉数送去。殷栩生坐于正殿,朱砂批奏着官员请愿。
每到过年,南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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