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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稠浊》 49、第四十八章(第1/2页)
第四十八章
萧御随即坐上自己的宾士，他颤抖着双手拿起手机，马上打电话给易林。
这画面如此熟悉。
那个争执的夜晚。
那趴在易林背上，满是泪水的脸颊。
电话拨通后，本以为至少对方会清楚李浩然的去处，但实际听到的，却是不晓得。
是一句又一句的苛责，一段又一段的谩骂。
除了易林之外，他真的不晓得还能拨通何人的电话？
坐在车上，却发现不晓得目的地能标于哪里？
这段惶恐与不安，如今又重复再来一次。
他将脸深埋在方向盘上的双臂中。
心跳及呼吸声，犹如撞击般响亮。
他思考着李浩然今日清晨问着的那句话。
他回想着当时争执的过程。
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
哪怕当时微风徐徐，如今细想也宛如寒风般刺骨。
“萧御”李浩然盯着地上的石子，看着石子旁的石子，很像，但始终不一样，“那一年，你说的退帮，是谎言还是事实？”
萧御靠着墙顿了许久，他看着李浩然日渐消瘦的侧脸，心揪痛着，“那一句，是谎言。”
李浩然蹙着眉，紧闭着双眼。
那句回应并非意料之外，其实，他心里早有个底。
早就认定萧御在这三年藏了许多真相，甚至栽下了许多谎言于自己心中。
但……当谎言坦承露面，这一切摆在眼前，心也依然被揪着死紧。
仍然不想正视这个问题。
他沉默了许久，看似在隐忍着怒火、抑或是沉淀自我。
然而，李浩然仅是等着对方继续替自己的谎言辩解。
至少能给他一段，不至于痛心自己宛如傻子，总信他一言一行、一字一句的一席话。
但萧御总是个安静的主
他不会主动解释，不会主动争辩，这就是他的个性。
所以李浩然等来的，终究仅是沉默二字。
终究是一个静。
静的，四周静默的宛如破晓之声都能清晰明了。
静的，连自己的心跳都响得如此清晰。
“从我认识你至今，你可曾“确实”的跟糟老头提过退帮这件事？”
萧御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测颜。
两眉越蹙越深。
“不曾。”他淡淡的回应着，但放置在口袋的双拳已握的死紧，萧御明白今日便是开诚布公的时刻。
也许谈完后，迎来的是他希冀已久的重新开始。
重头来过。
但实话，终究狠辣，事实永远不是甜糖。
所以他很纠结。
他纠结现今这节骨眼上，是否坦承好过于欺骗？
还是欺骗好过于坦白？至少，不至于让语言化作利刃，刮划着对方伤痕累累？
李浩然听着萧御简洁的回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双目。
一切已了然于心。
打从一开始，萧御就不曾想过要离开。
当年那句退帮，也仅是他为了我所不清楚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一句话语。
但，现在呢？
萧御知道了李浩然的过去后、知道了自己就是李玨后、知道当初离家的种种原因后，他的答案依旧不变吗？
“当年为何要骗我？”
萧御盯着李浩然好看的侧脸，两眉间的川字越陷越深，他深深的吸了气，犹豫了许久，还是吐出了实情。
“为了赎罪。”
＂……＂
＂因为不想欠你，所以骗了你……＂
李浩然冷静听着，他不晓得要用什么情绪去面对这些简洁有力的事实。
\”……哼，是阿，我差点忘了，我只是你的炮友，何须向我坦言什么？＂
应该愤怒吗？
抑或是对这段欺骗感到伤心？
李浩然沉思着，他双手轻轻的扣着肘拐上的握把处。
低着头，安静的探讨着自己的心。
此刻，他已心无波澜。
他本来有很多疑问想甩在萧御的脸上，他想探究许多深藏在萧御背后的过往。
然而就算有再多的疑惑，现在的李浩然，只想知道一件事……。
因为其他的答复于他而言，已不再重要。
萧御被李浩然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愣了好许，那一日的种种对谈，宛如炮弹般的直射进脑门，＂李浩然，那日……我并不是那意思，我向你道歉……。＂
李浩然始终低着头，萧御的一字一句他似乎没听见般。
也或许，听的十分真切。
“萧御”李浩然盯着自己的右腿许久，感受着手掌紧握住的肘拐，感受着冷风拂过发梢带来的冷冽，“离开这里吧。”
萧御盯着李浩然顿了许久，他不晓得他这话的含义，就近更靠近哪？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透着光的天，又将视线移回对方冷漠的脸庞上。
李浩然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那不被回应的道歉、那变得不再熟悉的对方。
都让他感到烦躁不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
“是离开这个当下？”
“”
“还是退帮离开这个地方？”
“你认为呢？还需要我更直接了当的点出滚离开□□吗？”李浩然蹙着眉，抬起头，终于将目光对上萧御一贯的表情。
话一说完，萧御眉头蹙的更深，他直说道，“李浩然，黑/帮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你以为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声音逐渐大声了起来，“你从小生活到大，难道不明白游戏规则？需要我提醒你曾经叫李玨吗？”
“”李浩然眉头一蹙，沉默的体会着萧御的口气不悦，＂你不想滚可以直说，不用刻意提醒我还有另一个名子。＂
话一说完萧御也为自己突然爆发的态度一愣。
他深吸了一口气。
他已经好几日没安稳的睡上一觉，从李浩然分道扬镳后、从林母过世后至李浩然回来上香的今日，他已多日未曾好好阖眼。
如今一夜未眠，他为了向陈伟交代给李浩然的那句承诺，舟车劳顿一路奔波。
他一处理完老爷子交代的事物，便随即驱车前来。
他真的很累，也特别的疲劳，脑子像被撞击般顿痛着，口气也渐渐的变差。
等他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过头时，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对方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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