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探案手和她的二皮匠: 5、破庙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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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上纱巾那两人就自己出门离开了,她也没在意便掀开盖尸之布,见他们都走了,便抓紧时间直接道:“这尸首经你之手多久可收拾妥当?”

    他自上而下端详后道:“一个晚上便可。”

    涣舒酩看了尸首,复再看他,“今晚就可?”

    “难不成你还要更快,那倒也行,只不过事不可操之过急,这尸首不是说后日才下葬?”棋纺自发寻了凳子便挽起袖子准备整活。

    “那倒不急。”她左右见那群人未再回来,便不经意的凑近道:“这尸首的伤口复原你能做到几成?”

    棋纺停手迟疑道:“你不是要整理下葬,复原伤口做什么。”

    涣舒酩:“这你别管,你拿钱办事就好,我要明早之前复原伤口。”

    他故作为难道:“足足一两银子未免……毕竟我们这活走阴,是要折阳寿,要说伤口复原,能倒是能,只不过,姑娘你不只是要伤口复原这么简单吧。”

    她听前面还好,后面这话未免暗指,顿时警惕看他,“你知道什么。”

    棋纺面无表情时,一张脸便是灰白,看她道:“我该知道的自然知道,你这案子在整个县谁人不知,我知道些什么你倒不必如此戒备,只不过我见你倒没传言般一无是处,也能猜出几分。”

    他见涣舒酩暗自握剑,忽而展眉道:“只不过你要做什么与我无关,如你所说我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倘若这钱够,我亦可重返凶杀现场。”

    “狮子大张口。”涣舒酩虽知他认钱的理,但他一两这活不接还要更多银钱,可知这是普通人家的半年用钱,真是赚的是这刀口死人钱。

    但却也不得不给,按小力来说,如今的二皮匠能找到已是不易,毕竟这活真是损人不利己。

    她道:“你当真能还原出肖兴死时的伤口?”

    “当真。”

    她斟酌道:“你要多少。”

    棋纺沉着自若道:“那要看你能给多少。”

    涣舒酩本想说等案子解开后奖赏全归他,可棋纺好似知晓她所言,悠哉的穿针引线道:“我这人不喜虚的,眼睛看得到手里握着才是货真价实,此案我早就已听说,既然要我办事那便拿出诚心,你若诚心我定诚然以报。”

    她翻遍身上只有两三两银子,谁家俸禄也不是大风刮来,可此事又必办,最后她咬咬牙拔下浑身上下唯一的饰品,玉质刀形簪,递去道:“这个暂时压你这,等奖银下来我再来换。”

    棋纺拿起簪子对着烛光看了看,明明表情毫不在意,嘴里却道:“是个值钱玩意。”

    “自然值钱。”这可是她身上唯一的宝贝,涣舒酩盘腿而坐,道:“我拿玉簪子买你还原伤口外加封口,足够了。”

    棋纺淡漠道:“说吧。”

    “小力。”涣舒酩见他不拖泥带水便也爽快,小力闻言进门把仵作手札递去,随后在她挥手间关门,人便自觉站在檐外暗处守着。

    棋纺视线定在被她打开的手札上,涣舒酩道:“这是当日验尸仵作所写手札,你且细看,我要你还原伤口道出与这手札不同之处。”

    “你拿够了钱,别说缝补残肢尸体整理尸首,怕是辨尸你也能说上几句吧。”她见棋纺未说话,以为他又要说什么他只是个二皮匠只会复原尸首,不会如此神通广大。

    棋纺却没这个意思,只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你不出去?”

    “我为何要出去?”

    只见他阴沉着面容,似笑非笑道:“你是胆子不小,若打定不出去便把眼蒙上,这手札不用看,你只管说便可。”

    “我要证实两处,一处是肖兴死时眼球是否正常,还有一处是这两处伤口相差的时间。”

    涣舒酩说罢,无人回话,她的眼睛被蒙住眼前是漆黑一片,未知的气氛在渲扬之下莫名诡异起来。

    因屋内长时间没人说话,静匿的环境下只有穿针走线在皮肉上,甚至骨骼错位的声音,还有时不时鼻尖传来的血腥味,她暗地提了口气。

    棋纺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知道为何现在外面骂声连天,你要证实的这两处与背后的凶手并无关联,何不想想究竟是哪步你偏离了。”

    涣舒酩许久未言,棋纺往那边盯了眼,语气令人捉摸不透的问了句,“你早知远翠不是凶手?”

    “我从未说过是她所杀,我不过是让她道出真相。”

    忽然她听见耳畔不远处的轻笑声,还有肢体掉落地上的声音,门外夜色风起,门咯叽几下风便窜门而入烛火呼呼作响,摇摇欲灭。

    “有一条路是明路也是暗路。”

    涣舒酩蒙黑的眼眨了下,心中一悚,又听他忽而诡秘道:“你信不信你所经的一切不过是一个虚空造境,境中人皆死皆活或死而复生,谁生谁死不是你我而定,而是造境者决定,可一旦梦境破碎,所有丑恶便会浮出水面。”

    “而你若能打破,便是你胜,败者只有一条路,便是死。”

    她聚精会神的听得不是他口中神神叨叨的话,而是异物的接近,是一种腾空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垫着脚步缓缓走来,在她静默的倒数中,渐渐靠近。

    在那东西无限贴近之际,她猛然扯下蒙眼之布,霎时一只黑猫哈着嘴,尖牙外露绿眼看她,涣舒酩手中紧紧握住剑柄未动,她不知这猫如何进来,转头看向盖上尸首白布之人,“你在耍我?好玩吗!”

    棋纺却寻了帕子,擦手道:“黑猫镇宅消灾,我是命硬才当得了这缝尸匠,你若与我共处一堂,不消灾便会被东西给缠上,轻者疯魔重者惨死,这活阴气,不信你趁夜出门,若常走夜里背后定有邪崇跟着……”

    “装神弄鬼,我平生最不信的便是这一套,你若再信口开河本姑娘当真让你封口!”

    棋纺见她是真怒了,失笑道:“你这表情不像让我封口,怕是想杀了我。”

    “你知道就好!”

    涣舒酩见他是浑身不适,鲜少的笑,笑起来也是阴白,还不如不笑,不笑不像个人,笑了就更不像个活人,她还在犹豫要不要问他你是不阴间来的,但又觉得她本就不信这种东西便没问。

    棋纺反复看手是干净了,才道:“我是好心在给你指路,是棋一步三算,你所走的路不过是他想让你走之路,有些东西神鬼佛身,你信也许对你有益,一场奇案犹如迷棋,而你,也不过是身在那真正装神弄鬼的局中罢了。”

    她松开剑柄,轻笑着侧目看他道:“你怎知谁才是执棋之人,又怎知是我入他局还是他入我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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