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虚: 4、三月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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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击鼓鸣冤的正是七大门派的七位代任掌门,除了这七人,七门派的弟子已经将长宁道府衙门口到街口围了个水泄不通,看这样子就是来势不善。

    陆钧哪里见过这样的江湖阵仗,穿戴好官衣管帽,向赵苏阳道:“赵大人是此次的协办大臣,还是请赵大人入座听冤吧。”赵苏阳见他额角已经见了汗,知道他虽然在官场上如鱼得水般的得心应手,对付这市井场面,比普通的文人,强不了许多。

    赵苏阳正待答话宽慰他几句,那七人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精瘦中年人,两个起落,跃过府衙官兵,站在堂上,朗声道:“我看还是不必了,我等此次前来,就是要状告这位赵大人,先将我七门派掌门打伤,后又残忍杀害。我等本是江湖儿女,就该江湖恩怨了于江湖,但看在日前刚与朝廷交好,”他顿了一顿,鼻子里哼出了一个及其不屑的声调,继续道,“这位赵大人又是朝廷命官,才来击鼓知会各位官老爷一声。我等今日必要讨一个说法,如果讨不到说法,就算拼尽我七门派的最后一□□人气,也要为我们先掌门报仇雪恨。”

    这山羊胡子男人是邙山派的代掌门,前任掌门张克嗔的师弟,名叫张克己。邙山派在这七派中一直享有较高的声望,江湖事坊间事都要管上一管,官府的权威被危及,有至少一半原因出自邙山一派,邙山派曾在河南多个主城设立问事堂,大有代替官府护佑一方平安之势。当朝圣上,虽然算得上贤明,但为君者,但凡有些撼动民心所向的端倪,都是要将其扼杀的,只是邙山派的问事堂没做恶事,公然出兵镇压,名不正言不顺,皇上终于为了避忌流言,但又要出胸中恶气,才想出了那样的损招,让赵苏阳当了那出鞘的利刃,寻这长宁道七门派一些晦气。

    张克己一番话毕,另外六派的掌门也身形晃动,纷纷站在大堂之上,怒目圆睁,看向赵苏阳。

    赵苏阳见这七个人都看着自己,心中知道这次自己当定了箭靶子,他又看了看陆钧,见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完全没有主持大局的意思,便道:“诸位如此笃定我是凶手,可有什么依据吗?在下是几天前才到达长宁道,案发之时,还在朝堂之上为陛下驱策呢。”

    张克己冷笑道:“我等敢来,自然是有证据的。”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卷锦帛,手一抖,展了开来,这正是一卷大内密函,锦帛上简短数语,写道:“长宁道七门派仍燥激不安,令侍卫亲军指挥使赵苏阳即刻动身,秘密清减七派残首。”落款处竟扣着御史院的大印以及赵长风印。

    赵苏阳心中大惊,这赵长风正是自己的师父,他虽然是当朝的文官,但实际上是江湖出身的高手,昔日战乱之时,多次舍身搭救先皇,又多次为先皇肃清内乱,后来山河归整,世间清明,想要重回茅庐之间过些太平日子,先皇苦苦挽留,才在当朝做了个文官,御史虽然是高官,可实际上,赵长风这个御史却清闲的很,只是得了官家俸禄,时不时陪先皇喝酒下棋、追忆往昔,如今先皇大行,当今的圣上更是如同上供般的将他供养起来,大部分事情,只要赵长风言表了,皇上无有不从,只是超长风惜字如金,极少论及政务,赵苏阳一直觉得师父才真的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他接过锦帛,细看之下,锦帛和官印都是真的,不由得暗暗担心起师父来。

    张克己见赵苏阳一时说不出话,以为他见事情败露,无言以对,就道:“如何?赵苏阳大人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朝廷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赵苏阳想了想,道:“这锦帛和官印确实都是真的,但七位掌门的性命却并非殒于在下之手。在下也从来未曾见过此物。锦帛是真,但事情未必是真。家师是御史言官,主查纠官邪之风,用官印指使在下做这与江湖豪杰相关的武职营谋,岂非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的笑话吗?张掌门这锦帛从何而来,莫要中了有心之人的圈套,你我反目,却叫那人得收渔利。”

    “赵大人少逞口舌之利,这锦帛是昨日中午,有人送到我派山门前的。”张克己道。

    “不知送信之人何在?”赵苏阳问。

    张克己摇头道:“未曾见。”

    赵苏阳道:“如此,张掌门不觉得此事蹊跷吗?这事将在下牵涉其中,在下也不愿意无辜受冤,可否由在下助诸位将此事大白于天下?”

    张克己此时似是已有些动摇,也觉得证据不太站得住脚,赵苏阳以为此番话能将他说通,谁知道,一个幽幽的声音插话道:“此事就算不是赵大人所为,也与朝廷官府脱不了干系,怎知你们不会沆瀣一气,相互包瞒?”说话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矮子,这白胖矮子正是那无际港的代掌门,名叫郑琥,本来就是无际港的第二把交椅,是郑延同父异母的兄弟。

    赵苏阳道:“依郑当家之意,该当如何呢?”

    郑琥摇着一把羽毛扇,道:“若是依我,两个选择。要么我们请逸王殿下与赵大人去我等门派中坐镇,我等自待二位为上宾,待到朝堂对我等所求之事有个交代,我等自会叩罪于二位,恭送二位还朝;要么……”他冷笑一声,“今日我七派兄弟,便驻守于此,我七派掌门在驿馆遇害,足见守卫疏松,我等便担起这守卫之责,不能再让贼人危及各位大人的安危。”

    他这话说得冠冕,但实际上却是索要逸王和赵苏阳为人质,如果不同意,就将府衙围个水泄不通,却等同于成了围城之势,要将府衙圈禁起来。赵苏阳心中动念,自然不能让他们掳了逸王做人质,但若硬来势必动起手来,这七人联手,如果单是自己,怎样也能凭借轻功全身而退,可牵扯到官兵及七派众,若真的动起手,必将弄得血流成河。

    赵苏阳正在踟蹰之际,身边的陈知言吐出一口烟圈,悠然道:“不好不好,这都不好。”

    众人齐齐看向他,他不顾众人的目光,依旧是那松散的模样,又抽了一口烟,才继续道:“这位当家的,你邀逸王上门小坐,这话说得好听,但事情的本质可不怎么好看,必然会触了天家威严,你还要赵大人一同上门做客,他被你们困住了,如何还能还你等公道?我猜想他心里不同意你的第一个提议。那么如若按照你的第二个提议,对峙官府,咱堂堂天家强兵,不要脸面吗?最终,更是会闹得血流成河,无法收场,说不定那有心之人,就是拿你们当枪使呢,你们双方鹬蚌相争,却让他坐收了渔翁之利,这位当家的说我说的对不对?”

    “阁下是谁?”郑琥道。

    陆钧此刻立刻接过话头,道:“这位是逸王殿下请来的贵客高人,陈知言先生。”

    郑琥皱眉道:“那不知陈先生有何高见?”

    陈知言笑道:“高见可谈不上,一点拙见罢了。依在下看,不如让陆大人出榜文昭告天下,就说此事朝堂定会给七派一个满意的交代,此文既出,这便不再是公堂事,也不是江湖事,而是天下事,天下之人皆可理会得,既然是天下事,那便是朝堂认为一等一的大事,他们定然能给得一个公正的交代。”

    赵苏阳知道陈知言的用意,那暗中挑唆的势力八成是盼着这场冲突闹得越大越好,若是七派同意陈知言这个提议,起码朝堂与这些江湖门派不会立刻起了冲突,这样能够回还一些时间,如果能揪出幕后人是最好的,如果不能,想个万全之法给江湖门派一个交代,也不至于如现在这样被动。

    赵苏阳道:“若诸位同意,此事三个月为限,定给各位一个交代,但此事须上报王爷,王爷应允,三日之内陆大人便张榜公布,如三日之后各位未见榜文,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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