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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他是真的残[穿书]》 18、第十八章(第5/5页)
两人一同离开,将济世堂内谴责刘二的声音远远的抛下。
灼姑看见有外男进来,就麻溜的钻了出去,和洛缘一块儿赶车。她是待嫁的姑娘,和王妃一起待在车厢里可以,但是有其他男人在场就不好了。
宫二里做在马车里,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他紧紧地抓着那几封药,把自己缩在角落里,低着头看着鞋子上的泥点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也曾经幻想过,自己出生在盛京,和所有的百姓一样,为了生计忙碌着,和他们聊一样的东西。他也能对京城的世家大族有所了解,对那些高官侯爵的事说上一嘴。
可他不是,他只是偏远乡下来到京城的异乡人。在枕边人侃侃而谈的时候一脸茫然,然后那人便会失落的一笑,说道,“算了,不说这些闹你了,睡吧。”
他是想听的,虽然听不明白,但他是想听的,可那个会跟他讲这些的人,再不讲了。
“二里你学雕刻很多年了吗?”
洛知粟小心翼翼的找着话题,不想去揭人伤疤。
宫二里点了点头,有些乖巧的应道,“我家里穷,六岁便被爹娘卖了。我师父心善,便买了我,说跟着他做做杂活,虽是这么说的,但是师父待我很好。七岁的时候,师父许是见我有几分天分,便让我跟他学雕刻,他是我们那儿最有名的核雕师傅。后来师父去世了,留下一个独子,就是我夫君。”
“夫君从小没吃过什么苦,虽不说锦衣玉食,但衣食无忧是有的。师父走了,我就开始供他读书,供了一年又一年,我陪着他,从秀才到举人,从举人到……到如今的状元郎。”他将“状元郎”三个字念的很轻,一副对这个词很是避讳的模样。
洛知粟听着他的话,有些难受。想着不揭人伤疤,可一开口,就是错了。
宫二里就像是在异世的另一个他,从小被人收养,穷尽一生,都在还债,都在报恩。可是他们的努力,从不被放在眼里。
他将养父养母看的很重,经常给他们打钱,可是打回家的电话,一次都没接通过。爸妈的手机换了,他只记得家里的座机,座机也总是没人接。
就算接起,也是男孩带着朝气的声音,那个害得他有家不能回的男孩笑着朝他撒娇,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说他们都很想他。洛知粟捏着手机,久久不能言语。
宫二里也是一样的,他师父对他有恩,所以他一直在报恩,十几岁的小少年,没日没夜的雕刻,可他依旧觉得不够。
不够当年的恩,不够如今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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