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伎: 110、赤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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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娘子?呢!”
    众人上得甲板,过来见到码头前立着?一?男子?,茶色道袍,雪白内衫,道士莲花冠,就那般静静看着?上了甲板的红妃。红妃身边跟随着?秦娘姨与严月娇,转身与朱英等?人拜了拜,便上了码头去。
    隔着?两丈远,朱英这些人与李汨行礼示意了一?番,李汨也?点头回礼。只待,接住了红妃,便携了她一?起回转了。
    “...有些古怪。”半晌,已?经回到舱内的朱英忽然道。此时时间还早,红妃不在了,花牌船一?样能取乐。
    他旁边的王阮吃着?小娘子?为他剥的果仁儿,不以为意,随口搭话?:“什么?古怪?”
    “他是在说红妃和襄平公有古怪。”旁边柴禟伸手挡了挡要为他斟酒的娘子?,然后?自斟起来:“本王也?觉得古怪呢!女乐与为女乐铺房的行院子?弟见得多了,行这般事的少有襄平公这样心思沉稳、无有物欲者,但老房子?着?火,不是没有。早些年的时候,参知政事田大人不就是最老成持重的一?个吗?人都快七十致仕了,忽然与各女乐铺床,此后?还同吃同住,爱如珍宝。外头说他晚节不保、老来不修,他向来是个重名声的,可那回也?顾不上了!”
    “本王早知一?个道理。”说到这里的时候柴禟怔怔出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人:“世?上就是有这般事,总有人是你天降的克星,遇到这人其实是没甚道理可讲的...所以别?人猜测襄平公为何要为红妃铺房时,种种说法都有,偏本王心里另有说头,只是没说出来过罢了。”
    “红妃便是襄平公那克星冤家...别?笑,奇怪吗?”柴禟意味深长地?看了身旁小娘子?一?眼。这些在风月场中从不显露真心的女子?,见惯了逢场作戏的虚假,知道男人的眷恋何其浅薄,当?然,女子?若薄情那也?是一?样的。只是相比起随时可以抽身而退、行院之外有好大天地?的男人,女子?们的风险太大了!
    久而久之,就算是小娘子?,也?不用人教,自动学会了‘世?故’。如今的小娘子?非要在长得俊俏、善于体贴的情郎,与财大气粗、身份高贵的客人之间做选择,已?经不用像以前一?样,要鸨母软硬兼施、姐姐们苦劝良久了。虽然有些不舍,但她们自己就会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选择。
    就和后?世?筹谋婚姻的女孩子?念叨‘贫贱夫妻百事哀’‘生活是柴米油盐’,主动选择最‘适合’的人是一?样的。那个时候,荧屏上出现?为爱私奔,彻底摧毁原有优渥生活的旧时代?女子?,她们也?体会不到感动了——不用像故事里一?样,有个嫌贫爱富的母亲来拆散姻缘,这个时代?的女孩子?们会自己动手。
    按理来说,柴禟也?不该这样看待这件事...用‘男女之情’去解释,他相信男女之间真挚感情真的存在吗?
    他就是一?个在红尘滚滚里醉生梦死、最符合行院女子?‘薄情薄幸’形容的贵族男子?。
    但他这个时候却意外的比其他人更相信这个,大概是因为他曾经见过真的吧。所以此时只是低声笑了:“说来,红妃也?够格做襄平公命里冤家了...只是这冤家可不好对付,襄平公怕是也?不如意的很。”
    不过他没有说的是,这样的‘不如意’本身没什么?不好的。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人,就不能以捧□□、捧女乐的心态来论?了。后?者自己是贵客,哪怕有些女乐、雅妓清高的很,摆足了架子?,反而要客人伏低做小,那也?终究不同。
    那时候所谓的‘伏低做小’,对他们本身而言也?是一?种乐趣。而女乐、雅妓的清高也?有限度,她们不可能真的让客人不舒服、不如意。
    而前者呢,为此所经历的一?切都源于心甘情愿,连带着?不如意的部分,困扰归困扰,却也?是内心悸动的一?部分——这世?上的‘真情’已?经不多了,遇见之后?才知道甜是甜的,苦也?是甜的。
    “本王知道嘉鱼你奇怪在哪里...”柴禟露出一?个十拿九稳的表情:“你是觉得,明明襄平公已?经为红妃铺床了,也?确实看红妃与别?人不同,可两人之间却如同光风霁月,并无男女狎昵之感。”
    女乐、□□这类女子?和客人之间不见得很亲密,夜色里隔着?朦胧幽暗的灯火、隔着?娘子?们厚厚的粉、隔着?自己被欲.望驱使的心,和一?个女人有了再亲密的关?系,也?不妨碍白日里衣冠楚楚时,认不出身前走过的女子?。
    但朱英不觉得李汨是那样人,而红妃也?不会是那个面目模糊的女子?。
    女乐与她们‘丈夫’该有的一?点儿缱绻旖旎,两人之间竟也?没有...但要说李汨对红妃真的一?点儿想法没有,那也?不可能——他们也?是男人,男人自然懂得男人!哪怕李汨看着?清心寡欲,但他本质上也?是个男子?呢。
    若不是自己心爱的,他何必为她弄出铺房那般阵仗,他可是出了名的红尘外的人!若不是心爱的,今日也?没必要过来接她了,说好去院中见她的,来这麻烦做甚?男人只有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才会有这样的耐心。
    “你觉得该是为什么?如此?”柴禟没有揭晓答案,露出了一?个‘你知我?知’的表情。
    朱英有一?个想法,但他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太荒唐了,他都一?下笑了:“那不可能、不能......”
    不能什么??他终究没说出来。
    旁边柴禟也?跟着?笑了,继续自斟自饮,笑道:“有何不可能的?那才是咱们李大相公啊!若李大相公也?不懂得隐忍等?待、度量人心,那才是怪了!”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也?是,能发此声,她心气之高是不必说了。旁人若是知道她那般‘心比天高’,只怕心里是要笑的,笑她不自量力、异想天开,只等?着?看她‘命比纸薄’的笑话?...”朱英说到后?面的时候,忽然露出了有些痛苦的神色。
    那一?闪而过,很快就风过水无痕的神情说是‘痛苦’其实不恰当?,应该是懊恼、悔恨。
    捕捉到朱英情绪变化,柴禟想到了什么?,一?下后?悔了。连忙正色道:“嘉鱼可别?说这话?,你们情形是不同的。再者,红妃这也?是遇见襄平公了,还是被她克住的襄平公,不然又能如何呢?”
    “是不是不自量力,也?该试过才知,说不得就天随人愿了...若师娘子?一?开始便心甘情愿认命,焉能有后?事?”这个时候朱英像是在说服柴禟,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察觉到这一?点的柴禟,忽然就不劝了,嗤笑了一?声:“罢了,你若无心,这些话?不比我?说,可你若有心,这些话?我?说再多有什么?用...话?说回来,你真有那心思?或者说,你敢吗?别?答我?,此事可不是碰碰嘴皮子?就算了。”
    与花牌船上让王阮等?人不解其意、云里雾里的气氛不同,另一?边红妃与李汨就家常琐碎多了。
    “襄平公怎么?来了?说是今日去院中见奴,也?是定?的点灯后?时辰...是怎么?知道奴在这儿的?”红妃的轻声言语只有两人听的见,身后?的秦娘姨都听不真切,更不必说甲板上的众人了。
    李汨轻轻避过了前面的问题,只是道:“撷芳园的奴婢说娘子?在此。”
    红妃的行程是公开的,而她在便席之后?便要回来,至于回城之后?花牌船放人的码头也?有说法。这种事,只要有心,很容易就能打听到...只不过,难得就是‘有心’两个字。
    红妃与李汨回撷芳园的路要经过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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