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个黑·切·白: 34、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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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芨迎着刺心钩认真的目光,微微愣了一下。

    如果只是要帮她做事,确实可以理解为,杀人如麻的刺心钩并不在意多上一笔债。无非是一次不收钱的买卖罢了。

    但如果……哪怕她自己做了事,他也要,甚至是如此坚定地要,替她背负骂名……

    有那么一瞬间,白芨的脑中忽然隐约亮起了一个光点,闪闪烁烁,忽暗忽明。

    很罕见的,白芨忽然有些慌张,甚至不知所措了起来。

    顿了一会儿,她开口,道:“别胡闹了。我做的事,为何要推给别人。更何况,不管是谁做的,月婵都一样会很伤心,把我摘出去又有何用。”

    “至少你不会愧疚。”刺心钩道,“没有人会怨你。”

    “那就理应你背这样的担子吗?”白芨直视刺心钩,脱口而出,“但是,你又是我的什么人呢?凭什么要替我承受这些呢?”

    白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对于好心试图帮助自己的人,哪怕拒绝也应当委婉而礼貌,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仪,是她自小就拥有的教养。

    她不应该这样说话,她也从未这样说过话。

    可是她却说了。

    白芨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有那么一瞬间,刺心钩的眸子似乎暗了一下。

    可是,下一瞬间,那抹暗淡就消失在了那双一如往日沉似潭水的眸子里,好像从未出现过。

    “是我唐突了。”他这样说道。

    “但是,你若有担不住的事,甩给我就是。什么都行。”他又如是说道。

    “……我刚才说了什么,你像是根本没有听到……”白芨揉了揉太阳穴。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逃避什么似的,不再给刺心钩说话的机会,道:“算了。我先睡个回笼觉了,夜半还有得忙呢。”

    说完,她再次靠在了箱子上,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好。”刺心钩便不再说话了。

    此时,马车已经开始动了。

    他们说了不少话,声音却一直很小,再加上外头十分嘈杂,并没有被外面的人注意到。

    马车颠簸了起来。

    白芨靠在坚硬的箱子上,头时不时随着颠簸轻轻磕着倚靠的位置,并不舒服。

    她又不是真的想要睡觉,倒并不在意。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什么垫在了她的脖子后面。同时,又有什么被盖在了她的身上,散发着很干净的气息。

    白芨睁开眼睛,就见刺心钩正伸了胳膊过来,给她垫着。同时,他的外衣也已经到了她的身上。

    刺心钩的武功之高,有的时候会体现在很细微的地方。

    比如,他就只是把胳膊垫在了她的脖子下面而已,她居然就感觉不到一点颠簸了。

    她人坐在他的身上,脖子被他垫着,可以说整个人都倚靠在了他的身上。在这样的情况下,外头的马车明明很是颠簸,她却感到稳得不可思议,好像不是坐在车上,而是坐在屋中的椅子上。

    是如何做到的……真是可怕。

    然而,面对这样可怕的人,白芨却避开了他的胳膊,道:“不必了。”接着,她又将身上的衣服拿了下来,还给了他。

    刺心钩默默地接过了衣服。

    那一刻,白芨很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在刺心钩的脸上看见了……低落。

    不管是不是,刺心钩的神情都极快地恢复了平静。

    “为什么生气?”他开口问道。

    “我没有生气。”白芨道。

    “你要告诉我原因,我才能知道哪里不对,才不会再做。”

    “你没有哪里不对。”

    “多小的事都可以说出来,我都会记得。”刺心钩道,“多小的事都很值得。不需遮掩,我都能懂得。”

    “……你真的没有什么问题。”白芨沉默了一下,将头转到了一边,微微低下头,道,“是我的问题。”

    刺心钩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刺心钩再次开口,道:“你不会有问题。所有的问题,都是我的问题。所以,你告诉我,我就不会再做。”

    ……

    啊……

    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说这样的话呢?

    说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白芨背对着他,不再说话了。

    刺心钩看着手里的衣服,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将衣服放到了一边。

    白芨闭着眼睛。

    按说,在这样嘈杂颠簸的环境里,还心怀着不止一件解无可解心事,没有人能睡得着。

    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心事太多反而物极必反,还是因为急于摆脱乱糟糟的心境,白芨闭着眼睛,竟然就真的睡着了。

    白芨又做梦了。

    白芨不喜欢做梦。她很少做梦,每次入梦,都是些不好的东西。

    白芨梦到了凌月婵。

    哭着的。

    她坐在角落里,哭啊哭,哭啊哭,哭得好可怜。白芨看得难受,忙跑去安慰她,问她怎么了。

    她说,她的父亲入狱了,天蚕派没落了。树倒猢狲散,如今连弟子都没有许多了。

    她又说,她的父亲半生心血毁于一旦,一朝门主沦为阶下死囚,还没等问斩,就郁郁死在了狱中。

    白芨听得好难过,抱着她安慰。

    凌月婵便也抱着她。

    凌月婵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手指深深地捏进了她的肉里。

    凌月婵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这是谁做的呀?不正是你吗?”

    ……

    白芨愣住了。

    啊,是呀,是的。

    是她做的。

    是她应当做的,是她必须做的。

    是她无论如何,不管重复多少次,都一定会做的。

    可是,她的心脏却拧成了一团,难过到没有办法呼吸。

    对凌月婵的心疼与愧疚像是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白芨说:“对不起。”

    白芨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好像有水落下来,不断不断地落下来。

    “月婵,对不起。”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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