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果[破镜重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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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Chapter31难息

    凌晨三点,警车和救护车开进院内,拉来一位衣衫褴褛的女人。

    她瘦得皮包骨头,稀疏打绺的头发上缠着纱布,不断有血液从纱布中渗透,疼得浑身发颤,却始终不忘攥着叮呤咣啷的蛇皮袋。

    “同志,是她自己不看路撞上来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脸晦气地抱怨着,“唉,真是倒霉透了,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目前还没联系到她家人,你们先给安排上治疗吧,有消息我们会通知。”穿着制服的警察跟医生交待完情况,转而皱眉对肇事者说,“你可是逆行,别废话,先跟我回所里做笔录。”

    池雪和袁贞贞奉命去给病号测血压,见她眼神畏缩躲闪,连哄带劝,勉强完成任务。

    不过她伤口虽然看起来瘆人,但并不严重,医生做完包扎止血后,又安排两人推她进行了CT等检查,然后便送去隔壁观察室里休息。

    就这样折腾了近一小时,池雪和袁贞贞才找了个闲置的桌子趴下。

    因为又累又困,池雪闭上眼睛很快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窗外的天蒙蒙亮,像一块未打磨过的墨蓝色宝石。

    一只不知名的灰雀蹬开枝丫,振翅破开晨雾,飞向远方。

    腰际传来轻微震颤。

    她瞄了眼正熟睡的袁贞贞,摸出手机,侧头换了个方向,遮住屏幕上的亮光。

    PRN:【图片.jpg】

    皮薄馅足的蟹肉烧麦,金灿灿的油汆团子,精致小巧的芋泥山药糕

    不用看都知道出自韩萍阿姨的巧手,每样都那么垂涎欲滴。

    池雪肚子很没出息地叫起来,撇嘴腹诽,大早上来拉仇恨!

    她刚忿忿按下手机,结果对面又发来一张图片。

    僻静无人的花廊下光影昏暗,廊顶攀着几支藤萝花,隐约能看到急诊科大楼一角和灯牌。

    她蓦然睁大眼。

    九月末的陵市,昼夜温差分明。

    池雪套了件毛衫外套,轻手轻脚离开科室,很快在花廊中看到一个身影。

    陈妄书换了身黑色系look,机能风冲锋卫衣搭配工装裤,黑发乌眸,鼻骨挺拔,像从时尚杂志里裁剪出来的男模。

    “你怎么来这么早,”池雪有点不敢直视他,低头按亮手机确认时间,“现在还不到六点。”

    “实验室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昏幽光线将陈妄书五官勾勒得愈发立体,神色却看不真切,他将手中拎着的塑料袋递过来,“韩姨做了些早餐,让我顺路带来。”

    对面的内科大楼静静沉睡着,只零星几间病房亮着灯。

    虽说是顺路带来早餐,但恰巧都是她爱吃的。

    池雪接过温热的包装盒,眼睫扑闪扑闪。

    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发现异常,又无从确定他今天这番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心情跌宕升腾。

    陈妄书视线拂过她被风吹红的鼻尖,小脸,单薄的白大褂,眸光闪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进去吧,外面风大。”

    池雪不知为何,突然被一股浓重的失落感包裹。她冲动地想把东西还给他,又觉得毫无道理,咬着唇转头就走,出门时轻快的步伐变得疲惫无力。

    刚推开急诊科大门,她跟伸着懒腰的袁贞贞撞了个正着,怕她发现什么,连忙上前揽住对方手臂,“走走走,我带了些好吃的,趁热吃点。”

    陈妄书送来的早餐分量充足,池雪分给科里的老师后,又拿出一些送到了观察室。

    那位阿姨听到动静胆怯地缩在床头,听她重复了几遍后才迅速抢过东西,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快交班时,祝老师接了个电话,如释重负地跟同事说,“总算找到家属了,她身上那股腐臭味熏得我头疼,你们俩去把她领到走廊椅子上,然后把观察室也打扫一下。”

    袁贞贞吃人嘴短,提议分工,包揽下打扫的重任,池雪则帮那位阿姨把随身东西都收拾好,等候家人来领。

    不一会儿,导诊台的护士引来一个干瘦的老头,三白眼川字纹,走路一瘸一拐。

    一直安静坐在走廊中的女人看到他,突然浑身发颤,尖锐嚎叫起来。

    池雪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安慰她,“阿姨,您怎么了?不要害怕。”

    老头却恨恨地骂道:“臭婆娘,还不给我滚过来,赔钱的玩意!”

    女人听到他的声音,叫声愈发变本加厉,老头气急败坏地上前拽她,两人拉扯起来。

    “哎,你们干什么呢!”

    “不能打人,快拉住他!”

    “叫保安来!”

    走廊里霎时乱作一团。

    被扇了几下的女人不知嘟哝句什么,从蛇皮袋中摸出根短柄铁锹乱挥舞砸将起来。

    咻咻风声里携来冰冷的铁锈气息。

    保安费劲夺下,却没抓稳,利器改变轨道袭向另一个方位。

    池雪瞳孔一缩,躲闪不及,下意识抬手去挡。

    千钧一发之际,她被一股力道拽向清冽温暖的存在。

    紧接着,视野中滑落一片鲜红。

    “幸亏没伤到骨头和神经,最近注意伤口不要碰水,消炎药回你们科自己开吧,我就不下医嘱了。”

    “好,谢谢。”

    门外还乱糟糟一片,医生交待完注意事项,摘掉橡胶手套扔进垃圾桶中,起身离开了缝合室。

    陈妄书挪动左手,去拉卷折到右臂的衣袖,他掌骨处被利器削掉一块肉,清创缝合后又打了破伤风,现在掌背还凝着干涸的血迹,状况堪称惨烈。

    身旁拂过轻浅香气,身旁的姑娘安静俯身,接替他的动作,小心翼翼把他把卫衣袖管捋平,又系好白大褂的袖扣。

    他视线追随她的动作,停顿须臾,“只缝了两针而已,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池雪看着他贴上透明敷料的手,血肉模糊的画面再次浮现,不久前的郁结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眼眶酸胀起来,“你刚才连麻药都没打,不疼吗?都怪我”

    她潋滟明媚的眼尾微翘,清透黑眸中蔓延起蒙蒙水雾,像晨曦下破碎的海潮,好看得要命。

    陈妄书眼神晦暗下来,“不是你的错,只是个意外。”

    她湿漉漉的睫毛像带着勾子,拨动他心脏处最柔软的神经,牵起胸口一抽一抽的隐痛。

    但只要想到她是因为自己流眼泪,又随之而起缠绵的鼓噪和冲动。

    来势汹汹,欲难将息。

    可是时机不对。

    地点不合适。

    身份不够名正言顺。

    “麻药生效慢,缝合伤口小的情况下,这样效率更高。”陈妄书压着眼睫,以毫无波澜的语气说着,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像表面这样平静。

    这样的说法自然无法安慰到她,看着那双泫然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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