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美人不挣扎了[重生]: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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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了学宫,天枢就挥散了闲杂人等。
    马车停在街角不起眼处,天枢坐在车架上,持着马鞭,看似松散,实则防备。
    车内,玉衡从细白的腕子上收回手,又告罪一声,提起软趴趴小公子的上半身,拂开发丝,在后脑、脖颈等要紧处检查了一回,容眠的皮肤极白,乌油油的头发一缕缕缠在他家少爷的锦衣和修长的指尖上,衬着眼尾那一抹泪迹红痕,乍一眼,二人间竟有种触目惊心的香艳氛围,玉衡才晃了一下神,就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公子和他弟弟,心内一凛,当即再不敢多看。
    好在容熙似乎并不欲追究他的失神。
    玉衡定了定心,松口气道:“属下查了,二公子无碍,没有外伤,也未中毒,至于昏迷不醒……大约是那楼内伸手不见五指,略微受了些惊吓。”
    “受了些惊吓。”
    容熙眼睫微垂,落到手里的人身上,及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知道他身子弱,却没想到如此不中用。
    “知道了,下去吧。”
    “是。”
    车内不便行礼,玉衡只能低头,倒退着出了帘子。
    天枢朝他使了个眼色,玉衡点点头,跳下马车,悄悄退入街角阴影处,如来时般无影无踪地隐了。
    “驾——”
    外头,天枢扬臂在马臀上轻轻抽一鞭,车轮就缓缓滚动,沿着青石路行了起来。
    车内燃着青鳞髓,又香又暖,灯火映着锦帐,金碧涟涟。
    马蹄嘚儿嘚儿晃晃悠悠,容眠本就是应激昏迷,离了那黢黑的书楼,行到一半,竟然醒了。
    才刚恢复意识,就嗅到一股子冷飕飕的松雪冽香,直往他鼻子里钻。
    容眠一惊,这独特的香味,上辈子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他那时候不懂事,觉得容熙的香独特,就也哭着闹着要和他用一样的香,那人倒是不小气,分了一块给他。
    可是凭他怎么用这香团了丸子佩戴,又是燃了薰衣服,或是点了熏屋子,身上却总也出不了那股冷冷的气息,他那时候正别扭,以为那人故意拿了俗香哄他,是瞧不起他,便又是哭又是嚷地闹得府里不得安宁,被下朝回来的容尚书捉个正着,罚他跪在书房里反省。
    用过饭,见他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容韶元戳着他的脑袋,大骂了一通愚蠢无知,当时具体说了些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依稀是说,那最上等的香,诸如青鳞髓这样的,香为次,人是主,具体能呈现出什么样的香气,那都是人蕴出来的。也就是说他即使再羡慕那人身上的香气儿,便是把青鳞髓拌了当饭吃,也出不了那个味儿,别妄想了。
    明白这个道理后,他又气个半死,这世道,连香料这种死物都看人下菜碟儿,也就别怨人人都长两只富贵眼了。
    “醒了?还装什么。”
    就在容眠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容熙微凉的声音像玉石滚珠一样落了下来,容眠呼吸一乱他就发现了。
    容眠不知道怎么单独面对这前世今生自己单方面认为的人生大敌,尤其是容熙刚还将他从那阴曹地府一般的地方救了出来。
    道谢?
    容熙这人一贯冷清目下无尘的,哪里稀罕。
    啥也不说?
    上辈子他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可是重活一世,各中关窍他早已想得十分明白了,是他一直在主动和容熙过不去,其实正儿八经算起来,容熙并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老爹那些偏心和打骂,多半是老爹发自本心,无论如何算不到容熙头上去。
    真要说,反而还是他闹着容熙,给他找麻烦添堵的时候多些,但容熙也没主动告过他的恶状,不然他屁股遭殃的次数至少还得多上一大半。
    如今容熙还救了他。
    从发丝里偷偷望出去,容熙俊眉微蹙,脸带淡淡疲色,一身朱红白鹇补子的官服穿在他身上肩是肩腰是腰的,至于臀窄不窄,容眠看不到也不敢往下窥探了,他对容熙这个兄长,纵嫉妒,单独相处时也还是带着几分畏惧的。
    说来好笑,容尚书动不动打他罚他,他和容尚书闹起来反而没大没小;容熙甚少对他讲一句重话,因着公务繁忙,见面次数少,平时见了他也总是淡淡的,他骨子里却惧他三分,闹也不敢很出了格,这大约就是喜行不怒于色的威力吧,哪里像他爹,喜怒都挂在脸上,大吼斥责的,他都疲了。
    容眠这番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容熙的感官,他敲了一下车厢暗格,从弹出的薄胎骨瓷茶具里取出一只,倒了杯水,略沾了沾唇解乏,见容眠这样,眉头不由拧了起来,斥道:“男儿大丈夫,要看就大大方方看,谁教的你这幅扭捏做派,还嫌爹娘不够为你操心?”
    一醒就教训人,哼。
    容眠咬咬唇就要站起来,这膝头再香他也不屑躺,可惜他错估了自己的废柴体质,刚一起身眼前就地动山摇,手脚一软就往地上栽去,好在容熙眼疾手快托了他一把,饶这样,他也还是在暗格上撞了一下脑袋,登时满眼冒金星。
    “又闹什么?”
    容熙只得将茶盏连同暗格推回去,容眠脱了力,像条死狗一样蔫蔫趴在容熙的腿上不动弹了,由着冷香依旧往鼻子里钻。
    “主子,怎么了?”帘外传来天枢的问询。
    “无事。”
    天枢不再做声。
    容眠只觉得耳后一阵尖锐的痛,觉得肯定是头破血流了,正在心里哀嚎。
    就在这时候,一只略带凉意的手放在了他的痛处。
    容眠受惊吓,带着哭腔道:“你,你要做什么,你敢再欺负我,我就敢顶着一脑袋血去找我娘告状!就算容韶元他再偏向——”
    话未说完,那只落在他痛处的手在他头皮上轻轻揉了揉,微微的凉驱散了一些锐痛。
    容眠:“……”
    容眠小人之心,闹了个大红脸。
    “嗤。”
    一声清朗略带不屑的轻嗤响起:“你也就这点能耐。”
    容眠头脑发昏也晓得不敢再作,闻言却有点得意:“所谓一招鲜吃遍天,我没有大能耐,治得住你和爹就行了。”
    容熙却摇摇头,不赞同道:“娘为着你下学不归已经哭了一场,你要敢把自己弄出一身血来吓她,这两条腿今儿恐怕也保不住了,到时也没人为你求情。”
    容熙威胁性地拍拍容眠的腿弯,示意这两条小细腿可能会被容老爹打断。
    容眠:“……”
    容眠扁嘴。
    不知怎的,想起这一下午的遭遇来,明明是做件好事,谁知遭人暗算,容熙虽然救他,却也句句话噎他,脑也昏头也痛,没有一处舒服,一腔憋屈也不知向谁诉,连娘都不敢说,他方才是骗容熙的,他哪里舍得他娘担心呢,只是心头委屈的很,想到这都是第二世了,他还没个长进,就像他爹骂过的废物一个,不由滴滴答答淌下泪来。
    容熙吓过容眠,以为能得一路清净,才闭目养神了片刻,就被阵阵压抑的抽泣闹得太阳穴嗡嗡发疼,只好睁眼,再次把视线落到膝头这个麻烦精身上。
    容眠兀自闭眼哭得投入,发丝散在脸上,露出挺巧的鼻头和眼尾通红一片,鸦羽似的眼睫沾了水汽,像两把湿漉漉的小扇子,脸颊和耳后的皮肤在灯火下却泛出又冷又奶的白,只有嘴角撅起一个委屈的弧度,让人不由想起这人才吃了大苦头。
    容熙不由自主伸手,在他眼尾最嫣红处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盯着自己的指腹上的湿痕晦涩不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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