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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寻找纪佳敏》 18、探访(第1/2页)
花艺班离紫金苑并不远,老板一楼是花店,二楼就是通铺的花艺培训班,因为过了今天的授课时间,所以田一江到这里时,并没有什么人,他告诉店员自己对插花感兴趣,立马有热情的女孩带着他上楼,介绍课程。
田一江不耐烦的将女孩递来的宣传画册扫了几眼,那里尽是些入门级插花啊,高级课程呀,花艺速成班之类不明所以的介绍,他眼下脑子了灌满了各种疑问,实在没有兴趣再去研究这些陌生名词包含的寓意,因而只将脸上挤出十分赤诚的表情,对着眼前的女孩说,小姑凉,我也是朋友介绍过来的,他叫金士金,我和他报一样的课程就好。
那女孩二十来岁,说小也不小,现在被一个陌生男人唤作小姑娘,满脸都是羞赧的笑。她说,我也刚来没多久,你说的人,我并不知道,但是我们电脑里保存的有登记表,我可以帮你查查看。
说完女孩转身往右面最靠里的一间办公室走,那女孩穿着浅黄色的棉布长裙,快步行走的裙子呼呼作响,一派青春活力的样子。青春,田一江思考着这个词,什么情况下女人会对青春这个词格外敏感呢。
喂,小姑娘,田一江看着趴在电脑前,专心查找的女孩,摊出无奈的脸色问,什么情况下,五十多岁的女人才会对青春呀,年轻呀什么的,格外上心在意?
看着女孩一脸的迷惑表情,他进而解释到,我呀,最近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谈项目,为了促进合作尽快完成,我想送些东西给她,发现她好像对青春呀,年轻呀这一类格外在意,可是这些东西,田一江戏剧性的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送呀。
那本来是十分恬静的女孩,听了田一江的描述,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说,女人什么时候都很在意青春,但若是格外在意了,估计就是恋上了比自己小很多岁的男人。
为什么这么说?田一江猛然严肃的表情让女孩有些却步。
她掩口有些迟疑的说,我其实也不确定,以前看过一部外国电影,一个女伯爵爱上了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男人,不断为自己年老色衰的容貌和松弛的皮肤而叹息。
这样啊,田一江陷入了沉思,过了良久,才听到女孩带有歉意的对他说,你的那个朋友,电脑里没有登记呀。有没有可能是你记错了呀。
田一江虽然有些烦躁,但还是十足耐心的说,既然说了是朋友,怎么可能记错名字。内心里却为女孩的蠢笨而苦恼。他是一个对女人极度没有耐心的男人,如果他持续留在一个女人面前,无非是这女人持续保守着他探而不得的秘密。
那女孩有些苦恼的说,可是电脑里确实查不到啊,这样吧,我们老板今天刚好在店里,我去问问她。女孩说完,田一江单手下垂,躬身给了她一个十足绅士的回礼,那女孩大约没有想及在现实生活里,有个男人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俨然对待公主般的行礼,让她受宠若惊,又羞又急的往楼下走。
这还是一个年轻稚嫩的女孩,没有吃过男人甜言蜜语的苦,不知道男人的无事献殷勤多半只需拿来享用即可,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付诸真情。田一江想,若她果真是一个极其聪明又骄傲的女孩,看到男人这幅愚蠢的献媚,该是嗤笑才对。
他一屁股摊坐在沙发上,将自己的思绪拎出来,盘蚕丝一般的仔细对待。没一会,那个女孩口中的老板就过来了,她脖子天鹅般修长,举手投足的气质和金士金的养母,并无十分差别。金士金露出颇为歉疚的表情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忘记问小金他报的是哪个班了。
女人摆了摆手,告诉田一江不必客气,她说小金来我们这里学插花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只对家庭插花感兴趣,就只报了一个初级课程。她进而解释说,那时还没有采用电脑保存资料,所以电脑系统自然查不到他的相关资料。
田一江恭谨的点了点头,虔诚的问,那他学习了多长时间啊,我实在是羡慕他插的一手好花,自己也想快点学会。
插花是一件修身养性的事情,那女人慢悠悠的说,这是急不得,小金的美感很好,很快就赶上了老师的水平,确实让人佩服,但以我看,插花本身没有好坏之分,只看你插花时的心境,是否感受到快乐与宁静。
田一江诚惶诚恐的点头,连连称道,但心里却窃窃抱怨着,这种女人,尽讲一些不知所谓,无关痛痒的鸡汤。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田一江抚着额头,我今天看到小金插的那束向日葵,还是羡慕的不行,竟比我从花店里定的花都更有艺术感。
那女人含笑不语,倒是站在身后的那个女孩接口道,你说的小金就是昨天来店里插花的人嘛?她看看田一江,又看看女老板,那女人点了点头说,是一个人。
这样啊,原来我见过,她朝田一江羞愧的吐了吐舌,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昨天下午,他一个人在花房修剪了很长时间,也不说话,就是一边修剪一边笑,果然是很投入才能做好。我看他插的两束花虽然大致都一样,却又各有各的美好。
田一江像捕捉到猎物般,猛然露出本色,你说他插了两束花?
女孩露出惊吓的表情,反而默不作声了。
天哪,田一江陡然变脸,央求着,这可是个大新闻,他插了两束花,难道是有女朋友了嘛。我可听都没听他说过,太不够意思了。田一江一副夸张的表情,任谁也无法将他与警察这个形象联系在一起。所以那女老板也只是含蓄的狎笑着,只有女孩傻里傻气的被这个男人的风趣幽默轻易撩拨,一颗心十分可悲的荡漾着。
是两束花,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不过至于有没有女朋友,我倒是不知道了。
田一江又将恳切的眼神投注在女老板脸上,他隔多久来插一次花呀。
那女人一副这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神情,淡淡的说,不经常呀,每年也就一两次吧,她有些不确定的说,是只有一两次,反正不多。
你见过他带女孩来吗?
这倒没见过,那女人虽然对田一江的行径稍有轻鄙,但是脸上的表情也是饶有兴味的,现在想想,他每次来插花的时候确实神采奕奕的。她为自己的发现,露出含蓄的笑。
田一江也边笑着边说,这小子余下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来,因为他无法想象出,含着笑去修剪一束花的金士金,是什么样的神情样貌。那个金士金,一定和他认识的小金全然不一样。
现在,田一江搓了搓手,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长久以来,他始终对金士金怀以不间断的戒备与试探,大约他早已直觉到这个叫做金士金的男人,在和自己相处时,是披着无数层面具,没有以真心相对的。即便一川,田一江想,即便一川怎样将这个男人当做朋友,可是这个男人还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使外人无法窥探半分他内心的世界。最重要的是,田一江恍然顿悟着,他所有怀疑都是基于这样一种感觉,在今天,在他身上也无数次得以验证的事实,就是在和金士金交谈的时候,你总觉得所有谈话的方向都是由他所主导的。他并不侃侃而谈,可是一个话题过渡到另一个话题,他总是那么游刃有余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种手法,那种做法,田一江恍然顿悟到,不就是我最擅长的吗。
善于探案的警察都具备一种技能,就是越看似漫不经心的对话,就越是被精心主导的,警察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四处走访的。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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