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人间斩太岁: 151 垂死奸臣抱骨哭(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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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方节是渠国奸臣,大奸似忠。至少渠王谕旨中是这么写的,渠国臣僚们口中也是这么说的。
    他曾经的学生骑着鳞马,跟在押解他回乡的破车旁絮絮叨叨。大概意思就是反复为自己开脱辩解,还有家中老小要养,还要继续在渠国做官,出卖老师也是情非得已云云。
    孔方节今年七十有六,在渠国为官近五十年。最低曾被贬到城门官,最高曾三次作为上卿,参与渠国大政。他教过的门生故吏遍布渠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其实眼前这个学生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押解回乡这一路上,没有太过苛待他。能够絮絮叨叨反复辩解,说明他心里多少还有点愧疚之意。
    更多门生故吏眼下都恨不得他去死,反正背叛出卖之事已经做了。碍眼的老家伙死掉才好,省的再搞出什么动静让大家闹心。
    所以孔方节对那个学生的絮叨辩解,根本毫不在意。一生经历在脑海中翻翻滚滚,最终定格下来,却是他年轻时首次任官之前,拜别老师西岩先生时,那番临别赠言。
    记得老师当年曾熟视良久,才对他微微叹息道:“方节你太过明辨是非,又很在意自身名节,其实不太适合为官。非要选这条路,恐怕这一辈子都会过得很艰难。
    老师临别跟你说这样的话,不是让你去学违心谄媚。料想以你的性格,也学不来那些。
    只是提醒你要记得,过刚者易折,皎皎者易污。
    你知道自己这样做,注定会比别人艰难,日后支撑下去的时候,心里会好过一点。”
    他那时也向老师慨然言道:“纵然世间浊流滔滔,他也定能砥砺前行,始终不负心中志向,不负老师教导。”
    此后宦海浮沉一生,历经几起几落。无论在渠国何处为官,无论遭受怎样的排挤、打压、非议。他始终把“为民请命,国之忠良”这八个字,当作自己的为官底线。
    哪怕数次因忠直敢言获罪贬官,也从来不忘自己最初为官时的心中志向。
    可惜忠臣往往斗不过奸臣。最终他还是被林上卿为首的势力,策反了不少门生故吏,将他构陷获罪。
    这一代渠王谕旨,说他邀名买直,大奸似忠。然而念在他年已老迈,减罪论处。削去历年贵族封爵,贬为平民递解回乡。
    他一生以国之忠良自诩,削爵为民的下场虽惨,却远比那顶“奸臣”的帽子容易承受。
    他愤然前往渠王宫前,打算撞死在宫门,以证自身清白。
    然而渠国宦者令代替渠王出宫,对他说出了诛心之言:
    “渠国乃是渠王家产,你身为渠国臣子,便是渠王家臣。家臣之‘忠’,首要便是‘忠君’。
    你一辈子以渠国忠臣自诩,其实忠于的只是自家心中是非善恶,爱惜的也只是自家清名。
    不懂得以渠王是非善恶为准,你‘忠’从何来?一个只知为国,不知忠君的臣子。在国君眼中不是‘奸臣’是什么?
    活到七十多岁都没活明白,就不要再跑到王宫来丢人现眼了!”
    孔方节闻言气得当场晕倒,醒来后已身在递解回乡的破车上。
    他这才明白,原来在历代渠王眼中。逢迎他们心意的才是“忠臣”,为民请命的才是“奸臣”。
    他一辈子作官近五十年,原来从始至终都搞反了!
    因为这场获罪被贬风波,家中老妻惊惧染病而亡,儿子连带获罪死在狱中。女儿被夫家逐出后,也已投河身死。
    他孤零零被押解回到家乡山村,交由族中子侄辈看管。幸而族中还有他三间老屋,百亩薄田,堪堪可供维持残生。
    谁知押解他的学生刚走,当族长的堂侄便欺上门来。
    直接拿出一纸契约,说是族中早年有人从山间墓穴里,发掘出一件重宝。
    老叔既然归乡闲居,这件重宝就便宜卖给老叔。作价三间老屋,百亩薄田。
    说罢带人强行架住他,在契约上按了手印。
    他愤然喝问堂侄,为何连条活路都不给他留?
    族长堂侄却振振有词表示:他为官多年,自诩清廉,没给族中带来多少好处。眼下获罪,还不知会如何牵累族人。
    反正他是国君认定的奸臣罪人,不服的就去告官呀!看看官府会不会受理?
    最终将他赶到村头无名破庙存身。所谓重宝,便是破庙中放着的一根四、五米长巨大骨杖。也不知当初是那个缺德族人,从附近山间墓穴里捡来的。
    孔方节七十六岁高龄,一生为官清廉自守,爱护治下子民。最终却落得村头破庙栖身,干馊贡品果腹,还顶着个祸国奸臣的恶名。
    当夜他便有些发烧,不知怎么就抱着那根巨大骨杖,失声痛哭了大半夜。迷迷糊糊中,仿佛又见到了当年的老师西岩先生。
    他向老师哭诉,自己一生做错了选择,如今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而后满腔恨意渐渐充塞胸臆。
    他恨天恨地、恨世道不公、恨国君无良、恨奸臣作恶、恨忠良含冤,甚至恨那些他曾为之付出无数心血,等他含冤获罪之际,却不会为他发声喊冤的渠国子民。
    他恨这颠倒人世间的一切,想着若再有来生,必定把这人世间曾加诸给他的种种绝望,都一一还给这个世界。
    满腔恨意之中,他不觉沉沉睡去。待转天醒来时,却惊见苍穹中飞来一座巨大悬空神山,蔽日遮天,世间永暗。
    当夜村中似乎闹了妖怪,族人惊慌四处奔逃。
    孔方节却清晰感觉到,他和那根巨大骨杖产生了某种奇异联系。
    仿佛他胸臆间所有恨意,都能通过巨大骨杖发泄出去。把周围所有可恨之人杀掉,用他们的生命力,来增强骨杖威力。
    于是孔方节强撑病体,持着骨杖走出破庙。他满腔恨意无尽,那巨大骨杖的威能也就无穷无尽。
    当第一个暗昼到来时,整个山村除他之外,已再没一个活人。非但那些村民族人,就连当夜村中生出的两只邪祟异类,都被巨大骨杖一同吸干。
    而他自身病气全消,精神、体力倍增,倒像是一下回到了三、四年前的样子。
    孔方节几乎没怎么多想,便手持骨杖朝渠国都城方向慢慢走去。沿途一个又一个村镇,不分民人还是邪祟异类,统统都被他杀光。
    等他慢慢一路走、一路杀,用了大半个月时间,终于走到渠国都城之际。竟然已经回到三十多岁时的身体样貌,骨杖威能也更加强大。能够将他指定的人选,变成不知疼痛,无惧生死的骨器尸兵。
    孔方节满怀恨意,走进渠国都城,走进渠王王宫。不但将整座都城从渠王到官吏,从普通民人到邪祟异类全部吸干。
    甚至就连落入渠王宫中的那名太岁诸族,都差一点就被他干掉。最后是仗着太岁金书快速飞空之能,才勉强逃回神山。
    将满城杀空,渠国禁军都变为骨器尸兵之后。孔方节便开始以都城为根基,将他的无尽恨意,继续撒向渠国全境。
    然而当整个渠国已经没什么活人,他也回复到二十出头身体样貌之际。
    某天他却忽然感觉到,就在距离他家乡山村不远的地方。竟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目标,隐隐在召唤手中巨大骨杖。
    骨杖威能几乎就是他眼下的一切,任何威胁到他持有骨杖的存在,都必须彻底清除。
    孔方节当即派出所有变成骨器尸兵的禁军,全速杀向那个奇怪目标。
    他自己在都城犹豫彷徨许久之后,还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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