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折竹篇: 36、章十五:未亡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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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夷锦自那天找回瞿子墨之后,仿佛下定什么决心,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模样。
    她几乎寸步不离瞿子墨,脸上的笑变得少了,那些不正经的话也变少了,就算是瞿子墨刻意去烦她,最多也只是扯着嘴角揍他。
    而且一点灵力都不敢用。
    瞿子墨每日的乐趣大约就在此:喝药,吃饭,睡觉,撩奚夷锦然后被揍……
    如此过了半月,距离重华秘境关闭还剩半月。
    奚宛筠这段时间则一点都不敢懈怠,重华秘境中灵力充沛,于修炼一途大有增益,她白日里便往附近寻奇花异果,晚上就打坐炼化日月精华。瞿子瑜有时会跟着她,偶尔问几句,却不敢多言。
    这日,她忍不住回头问瞿子瑜:“子瑜哥哥,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现下只有他们两人。
    瞿子瑜愣了愣,便惭愧道:“筠儿妹妹五感敏锐,我确实有一事要问……大公子,也就是子墨,他的丹田可是一点复原的机会都没有?”
    奚宛筠早猜到他是为了此事,直言道:“微乎其微。”
    “丹田乃修士之根本,他灵根虽在,可容灵的丹田已毁,一点灵气都聚不起来,自然算是废了。除非能有什么异宝修复他的丹田……”
    可这种异宝,向来有价无市,又怎么会用在一个废人身上?
    瞿子墨难掩失望之色,心中止不住的懊悔。
    若是,他再强一点,能挡住瞿子林就好了……
    奚宛筠似是看破他心中所想:“子瑜哥哥不必太过苛责自己,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子墨哥哥根基虽废,却也求得自己多年夙愿。”
    瞿子瑜叹气更甚,他自然看得出来,可心中难免不忿,那可是瞿家大公子瞿子墨!若是不出意外便是钦定的下任瞿家家主,何等风光无限?!可如今沦落为凡夫俗子,日后更将成为那些街头巷尾的饭后谈资……不说瞿子墨如何想,光是他稍微深思都恨不得自刎谢罪!
    奚宛筠垂眸,她恍惚间想起昔年好友曾问过一个问题:若是砍掉你一双手,便能复活你最爱之人,你愿意吗?
    她忘了她当年是怎么回答的,也许愿意,也许不愿意。
    一双手,一辈子的残疾,一辈子和医学背道而驰,换来那短短几十年的亲情、友情或者爱情,她是否愿意?
    如今的瞿子墨没得选,可奚夷锦却有得选,凡人一生不过数十载,她若执念于他一人,大道何在?
    奚宛筠猛地惊醒——老祖说的杀妻证道,是否也是如此?可红尘难消,若是相伴之人中道陨落,又岂能保证不会再生心魔?
    这问题似乎怎么选都是错。
    奚宛筠一路思索,瞿子瑜见她面上忧虑,也不再开口徒惹她烦。
    两人找了好些药材,回到洞穴时已是日中。
    “停!”
    奚宛筠脸色忽变,拉住了往前的瞿子瑜。
    此处有血味!
    瞿子瑜显然也嗅到了这一丝的不寻常,想到瞿子墨处境,不由心惊,与奚宛筠一道戒备起来。
    而这道戒备在两人蹑步走到洞口时全数消散。
    里面端坐一背影,正抱着一个什么人,散着头发跪坐在地上,鲜红的血从他怀中源源不断流出,凝聚成河,满室皆是枯槁的死气。
    可那位垂危之人并非奚夷锦与瞿子墨中任何一人。
    奚宛筠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脉搏。
    “道友节哀
    。”
    此人早已魂断世间,再过一刻,那血便流干了。
    瞿子瑜红着眼蹲下,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女人,揽着他的肩问:“子谦,发生了……何事?”
    瞿子谦容色若木,眼如幽鬼,浑身精气似被抽走,独留一具躯壳呆滞望向兰娴予,半晌过后,双目中也只浮出一根又一根血丝。而兰娴予闭着眼,神态安详。她胸口白衣染血,逐渐干涸为褐红色,看起来就像是一滩污泥。
    他们二人乃是瞿子瑜好友,与奚宛筠曾在断青山见过一面。
    她记得那位女子说过,她与瞿子谦乃是自小的娃娃亲,因心意相通,家里长辈为他们定了亲事。
    可如今婚约还在,佳人却已故去。
    瞿子瑜与瞿子谦、兰娴予两人交情不浅相交,早已看成自家亲弟妹,如今亲妹无端丧命,亲弟魂不守舍,怎能不叫他着急?他见他不答他,又看向一边的瞿子墨,问:“大公子,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瞿子墨视线移向别处:“我在东边看见他二人亡命而来,身后是……瞿子林走狗!”
    瞿子林心狠手辣,欲在秘境中将旁支赶尽杀绝,除了他那一脉有怎会留下活口?
    瞿子瑜只觉得这三个字刺耳,却见瞿子谦听闻此人姓名,忽而暴起,眼中含恨:“瞿子林!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以慰娴予在天之灵!此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他紧紧攥着兰娴予肩角一片衣料,泪潸然而下,压抑许久的亡妻之痛与那报仇血恨之心一同疯长,最终却只能化为一声声咒骂。
    可无论他再如何骂,人都死了。
    瞿子瑜一听顿时红了眼,若是他先前只是对瞿子林有怨,那现在便是切切实实的恨了。
    山洞中不多的和睦因这二人到来而被打破。
    奚宛筠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于是她蹲在兰娴予身边,收了她一缕发和一滴血,用木灵术法将之囚在玉瓶中,藏了她生前一点魂息。
    她将玉瓶递给瞿子谦,千言万语还是一句:“道友节哀。”
    “多谢。”瞿子谦这两字说得晦暗无比。
    他收起玉瓶,抱紧兰娴予又是忍不住流泪。
    奚夷锦上前,手中现出一道冰寒灵气,问道:“你若是想明白了,便来找我,我替你将她的尸首封起来。”
    瞿子谦咬牙不语。
    人死之后,最好便是落叶归根,入土为安。
    可他舍不得那具肉身。
    瞿子谦找上奚夷锦时,兰娴予身上的血已被她心心念念之人擦拭干净。他换上了一身红衣,是他们当日定亲之时所穿过的那一件,因为他承诺过要与她一起拜堂结契,做世人羡艳的神仙眷侣。
    奚夷锦施术时,周身水灵涌动,化为森森寒意赴向那位女子,最后凝结为三尺见方的白冰,远远望去,容颜一如往昔。
    瞿子谦与她磕了三个头,亲手雕了一块灵牌,上有两行字,一行是“吾爱妻兰娴予之灵位”,另一行是“未亡人:瞿子谦”。
    他收起亡妻尸首与灵牌,换上一身缟素,面上已是无喜无悲,就连听闻瞿子墨之事也不过叹息一声。
    瞿子谦没有怪瞿子墨的意思,反而更恨瞿子林,若非那贼子野心不死,也不会连累众多瞿家子弟在秘境逃难。
    如今瞿家窝里斗,还不知其他五陵弟子会如何。
    但事到如今,瞿子谦全然不在乎,他心中唯有一愿,便是亲手斩杀瞿子林!
    入夜,有人闭目难眠,有人穿衣夜行。
    瞿子墨
    跳上一块青石,看向旁边的女子道:“已过二更,小锦儿为何不睡?”
    奚夷锦嗤了一声:“一群假寐的疯子。”
    筑基修士何须睡觉?有空睡觉不如修炼,第二日精神还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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