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同人]令月: 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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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客栈,我实在是没办法强撑着应付他们,于是打了声招呼就要回房间整理一下思绪。可宋岚却叫住了我,把一个锁灵囊递给了我。我接过锁灵囊稍微感应了一下,一股熟悉得让人流泪的气息从锁灵囊里传了出来。
    小哥哥……
    我再也没精力应付他们,接过锁灵囊,对宋岚道过谢,就拿着锁灵囊和霜华剑回了房间。
    我只觉得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坐都坐不住,只好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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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山散人收养了很多徒弟,徒弟又收徒弟,直到她收晓星尘这个关门弟子的时候,门派的规模已经很大了。即便是在门派里,抱山散人也渐渐成了一个传说,极少有人见到她。当年原本她收下晓星尘作为关门弟子,并且把晓星尘带到她隐居的山谷里亲自教养的时候,门派中人已经十分震惊,没想到,后来晓星尘还捡回了我,连同我一并养在山谷里。从我记事起,就是我们三个人一直生活在山谷里,避世隐居,连门派中的人都不常见到。
    望舒是抱山散人给我取的名字。据抱山散人所说,很多年前,晓星尘去山谷外采药,捡到了还在襁褓之中的我,把我抱回了山谷。抱山散人给我取名望舒,却并未像对待晓星尘一样把我收为徒弟,虽然也是尽心教导,几乎把自己一身所学都传授给了我,却并不教我修炼,更不教我练剑。
    我一直都觉得,抱山散人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
    说不疼我吧,平时对我极好,说是待我如亲女也不过分,除了修炼之外的本事,她几乎是倾囊相授。
    说疼我吧,可这些年她却从不教我修炼,哪怕晓星尘跟她说过很多次,劝她教我一些防身之术,否则以我的容貌,行走江湖恐怕会遇到危险。可抱山散人只是说她自有主张,就不让晓星尘再提此事。
    抱山散人并不让我跟她以师徒相称,我平时都是唤她‘栗姑’,她告诉我,她闺名里有一个‘栗’字。我有时候唤她‘栗姑姑’,都会被她纠正过来。她那时候都会温柔而严肃地纠正我,是‘栗姑’,不是‘栗姑姑’。
    后来我就再也没唤错过。虽然私底下在晓星尘面前还是称她为‘姑姑’。
    抱山散人对我的奇怪态度,我想不明白,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晓星尘自然也想不明白。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三个在山谷里相伴。
    虽说江湖都知道抱山散人避世隐居,但所谓的‘避世隐居’,更多的是‘隐姓埋名’,要求门人‘不入世’,而不是完全与世隔绝。且不说门派中人也与世间素来便有往来,就说隐居在山谷的我们三个,也并不是与世隔绝的。
    晓星尘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出谷采药,回来之后制成丹药,每个月初一或者十五便要出谷,拿药换点钱回来,还要再采买一些东西。
    我小时候还不能跟他一起去,每当这时候,我都会缠着他让他给我带好吃的,他每次都是笑眯眯地应了,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的吃的玩的用的塞满了他半个乾坤袋。
    我这时候就会撒了欢一样一股脑抱回房间,挨个吃挨个玩儿,喜欢哪个就告诉他,他下次出门还会给我带回来。
    不出谷的日子,我们就在山谷里做功课。他主要是修炼、练剑,我在旁边就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或者自己在旁边玩儿。
    抱山散人虽然不许我学剑,但却没禁止我学铸剑。虽说晓星尘很担心我一个女孩子抡不动锤子,每次我铸剑的时候他都得在旁边看着。但事实证明我在铸剑方面极有天赋,很快就上了手,再后来,晓星
    尘每次出谷,可以拿来换钱的东西就多了一样-----我铸的剑。
    钱多了,晓星尘就一点点跟别人换到了很多材料,再加上抱山散人给的一些宝贝,最终,这些材料都被我和晓星尘一起,铸成了霜华。
    这是我铸成的第一柄有剑灵的剑。
    剑成便生灵,就连抱山散人都惊到了。
    大概小时候是被晓星尘捡回来的缘故,又或者是谷里一直都只有我们两个小孩子,我从小便喜欢缠着晓星尘,小时候非要缠着他一起睡,长大一点之后就喜欢跟在他身后当跟屁虫,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后来随着我年龄渐长,他开始不愿意跟我一起睡了,那时候我还伤心地哭了好久,非得到处嚷嚷着追着他问‘小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把晓星尘缠得没办法,只好耐下性子给我讲‘男女七岁不同席’的道理,我一边听得连连点头,一边没骨头一样习惯性地偎进他怀里。他一有要推开我的动作,我就含了两包眼泪委委屈屈地瞧着他。
    他被我缠得又羞又急,只好向抱山散人求助。抱山散人却笑了笑,调侃道:“你比你大师兄出息多了,还知道给自己捡个小媳妇儿回来。”
    儿时有多少是戏言,现在想来也不甚清楚。只是那时候经过谷中唯一的大人点拨之后我们才意识到,既然我们两个人分不开也不想分开,那就没必要非得为了避嫌和所谓的规矩礼法而分开。反正我和他都很确定,除了彼此之外,这一生都不会有比对方更亲近的人,既然礼法不合,那就只要有个正当的名分就好了。
    于是,我就这样在抱山散人的见证下,与晓星尘成了未婚夫妻。
    有了名分之后,我更喜欢缠着他,甚至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的铺盖搬到了他的房间里,非要跟他一起睡。几岁的小孩儿还不懂什么,只知道两个人睡在一起的话,晚上就可以盖着被子聊天,半夜踢被子了有人帮忙盖,冷的话还可以钻到他怀里取暖。
    我后来也知道了即便是未婚夫妻,这也不合礼法,可是谁管得着呢,我只想跟我的小哥哥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黏在一起。
    等我再长大一些之后,即便是有未婚夫妻的名分,小哥哥也不肯跟我一起睡了,我还颇惆怅了一阵,不过这惆怅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抱山散人把我拎到了她房里跟她一起睡。
    又有了软乎乎的人抱着,我也就没良心地把小哥哥丢到了一边。小哥哥长大以后身上硬邦邦的,哪里有又香又软的姑姑抱起来可爱。
    可我心里也知道,姑姑毕竟是外人,小哥哥现在不肯跟我一起住,只是因为害羞而已。等我们成亲了,他还是要跟我一起住的。姑姑都已经做主的婚事,他赖不掉的,他早晚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哼哼
    小哥哥小时候就长得很好看,长大以后长得越来越好看,那一双眼睛尤其漂亮,又黑又亮,像洒满了星星的夜空一样。
    我从小就特别喜欢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凑过去偷亲他的眼睛,刚开始的时候他会害羞得连耳朵都红了,却不敢动,只能装作不知道。醒过来以后本想训我,可被我三逗两逗都笑得止不住,要训我的事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后来被我非礼的次数多了,他脸皮也厚了,到了我及笄之前那几年,他就敢一把搂过我亲回来了。有时候不小心被抱山散人看到了,她也只会笑着感慨一句‘年轻人’啊,然后就笑着走远了,并不打扰我们。
    这样幸福快乐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小哥哥离谷闯荡江湖之前。
    这些年我每次跟他出谷采买东西,沿路所见世人生活之悲惨,回来以后都要心情郁郁良久。世人苦五大世家久矣。小哥哥想出山救世,可姑姑总说五大世家气数未尽
    ,不许小哥哥出山。小哥哥心事越来越沉重,总想为这个凶尸尽出、厉鬼横行的世界做点儿什么,最终决定效法师兄延灵道人和世界藏色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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