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他人设崩了: 阿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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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禁足,旁人不能探视,燕淮也无法去东宫。
    只听说上早朝时满朝文武跪了大半,都是求昭文帝即刻绞杀沈宜章以慰受灾之百姓,更有甚至一头撞向了大殿里柱子,死谏太子无能昏庸,国之不国。连燕淮也牵涉其中,被指责愧为人师,丢了逍遥谷历代谷主的脸。
    听见这些消息的燕淮轻啧了一声,太子刚立不到两月,这些人就嚷嚷着要废太子另立他人,昭文帝膝下统共就两个皇子,不就是想要把顾仲珏推上去吗。
    燕淮让人搬了把摇椅到房檐下,躺在上面问道:“竹微,人都安排好了吗?”
    屋檐的冰融成水,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砸出一圈圈涟漪。
    竹微怀里抱着把弯刀,靠在回廊的廊柱上一边看青蕴捏雪球一边回答:“引刀已经住进了城中客栈,随时可去。”
    “就今夜吧,免得夜长梦多。”
    “是。”竹微颔首,随即转身离开。
    燕淮用手支着头,思忖着如今他总要想个法子见顾仲瑾一面,可皇宫大内遍地的侍卫,想要不声不响的进去谈何容易。
    “谷主!”青蕴团了个好大的雪球举起来给燕淮看,复想起早上出门时看见的事,问道:“谷主,我今天看见云麾将军府门口停了好多车架,把路都堵住了,听说是那个将军遇刺,别人都去看他,不是说他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么容易就受伤了?”
    “遇刺?什么时候?”燕淮猛然从摇椅上直起身子。
    青蕴瘪了瘪嘴,谷主好像也不认识这个云麾将军,怎么一听到他的消息就这么激动。
    “好几天前了,听说是回府的时候在长街遇到了弓箭手,本来是说不要紧的,但昨天又说突然严重了,人都昏过去了,要死不活的。”
    长街上的弓箭手,那不是谢狄为自己备下的吗,自己称病早早离席绕路回了燕府,为什么谢长亭会中了埋伏。
    燕淮死死扣住摇椅扶手,上一世寿宴,燕淮并未与谢长亭见面,也未追他出去,难道是因为自己重活一世,反而连累了谢长亭无辜受殃。
    燕淮心乱如麻,等到夜幕降临,就同青蕴说自己要去云麾将军府。
    “咳…”青蕴被吓了一跳:“不行!天都黑了,外面多冷啊,现在出去病再加重了怎么办。”
    “青蕴。”燕淮深深的看了青蕴一眼,目光中是不可违逆的坚决。
    “好吧好吧,那不能让竹微知道啊,他知道了肯定会写信给老谷主告状…”青蕴一边碎碎念一边答应了燕淮。
    以她的轻功,带着谷主混进云麾将军府,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青蕴在逍遥谷这么些年,虽然武功不算一顶一的好,但轻功绝对排的上前三,带着燕淮一路疾行,不多时就到了云麾将军府的府墙之上,拉着燕淮轻轻落地,两人戴着面纱,隐匿在夜色之中。
    夜已深,白日来探望的人都已经离开,府中四处院落都熄了灯,只剩下灯笼还挂在外面摇晃,好在巡防的府卫并不多,也算一路平稳的到了谢长亭的主院。
    其他地方都有守夜的小厮,唯独谢长亭这里没有熄灯,空荡荡的也没有人值夜。
    青蕴嘀嘀咕咕的轻声说:“不是都病的快死了吗,怎么都没有人守夜。”
    燕淮也觉得奇怪,可关心则乱,拦住了想先进去探一探的青蕴,让她在院外等着自己,就独自走了进去。
    青蕴虽不放心,但也只好乖乖的待在了原地。
    这院子竟然和渊王府中的世子别院格局一样,恍惚间让燕淮想起了多年前以前和谢长亭初识时。
    那时谢长亭会在夜晚将人都遣走
    ,因为他总是深夜越墙来找谢长亭喝酒,为了方便谢长亭就不再让人深夜守卫。
    两人白日切磋同游,夜晚拎着两壶酒彻夜长谈,累了便随便找个房燕淮是北境的烈马,把自己都带坏了。
    四周寂静,正中的房门紧闭着,透过窗户依稀可见房中烛火葳蕤。
    确定了房中没有他人的声息,燕淮轻轻推门,侧身进了房间。
    房中的陈设更简单,除了桌椅书案外别无他物,掀起垂下的暗青帘幕,燕淮一眼便看见了平躺在榻上的谢长亭。
    摘下面具的谢长亭长眉如剑,静卧在那里,脸色是失了血后的苍白,身着素色里衣,胸前还缠着纱布,依稀可看见有血渗出的痕迹。
    燕淮呼吸一滞,脑中闪过顾仲珏说谢长亭在边疆万箭穿心的话,竟有些头疼欲裂。
    燕淮的脚步极轻,行至榻边,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小小的丹药,这是出谷是师父给他的,虽说没有“碧落”那般的神效,但也唯有两颗,另一颗当初给燕淮吃了,说是只要还有一口气也能把人拉回来。
    坐在谢长亭身旁,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那么近的看着谢长亭,哪怕是上一世匆匆几面,谢长亭也总是将自己隐藏在面具之下,一如年少时的自己。
    燕淮想要触碰一下谢长亭,可终究是住手了,只轻轻掰开他的嘴,刚想把药放进谢长亭嘴里,谢长亭却突然睁开了眼,一双墨色的眼瞳如同吸入了世间最黑的黑夜,把燕淮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差点往后仰倒,幸好被谢长亭一把抓住手腕。
    燕淮被捏住手腕,指尖还夹着药,一时失语。
    “燕先生这是何意。”谢长亭冷凝的目光落在药丸上。
    被认出身份,燕淮心里一滞,索性主动摘下面纱,将药递了过去。
    “听闻将军染病,特来赠药。”
    “谢某竟不知,燕先生对谢某如此深情厚谊。”
    谢长亭松开手,接过药丸,可眼睛却一直盯着燕淮,仿佛要把他看穿。
    “将军多虑了,在下只是感佩将军神勇,家中还有事,在下告辞。”燕淮向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要离开。
    “这些年北境很安稳,你种的沙冬青年年繁盛,一切都很好。”
    谢长亭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却如同利剑一把刺穿了将燕淮伪装起来的厚厚的壳,让他慌张的扶住身侧木架,脊背微微弯曲。
    “谢…谢将军在说什么,在下听不明白。”燕淮背对着谢长亭,有些慌不择言的反驳。
    “无事。”谢长亭从榻上起身,走到燕淮背后,语气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悲凉:“你不肯认我,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不逼你,上京险恶,你一切小心。”
    自有你的道理…可能有什么道理呢,燕淮低着头想,上一世不肯相认,是误会谢长亭与谢狄同谋,那这一世呢,他明知谢长亭早已与谢狄反目,也知道谢长亭多年为自己付出一切,可他还是想躲,还是想逃,他在怕,他怕自己害死谢长亭,他不愿让谢长亭知道自己心中的宁峥变成了地狱中爬回来复仇的恶鬼,也怕自己辜负了谢长亭一世又一世。
    “嘶……”
    燕淮久久不说话,谢长亭却先倒吸了一口凉气,胸前的伤口不知何时又渗出了一些血。
    压抑着痛苦的呼吸声让燕淮连忙回身扶住摇摇欲坠的谢长亭,将他扶至榻边坐下。
    “阿…峥…”谢长亭握住燕淮略显冰凉的手,深深看着他的侧脸,仿佛要把燕淮现在的模样刻进心里。
    燕淮顿了顿,没有再出声反驳,任由谢长亭抓着自己的手。
    “这些年你过的好
    吗?”谢长亭的手带着一股热气,仿佛能驱散寒冬。
    燕淮沉默良久,缓缓道:“我很好。”
    终于得到了燕淮的回应,谢长亭霎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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