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臣: 22、【洞中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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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
    郁城抬头望天,川州夜晚天气变化极快,日头西沉不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就接踵而来,中间连转换的时间都不给人留。
    像这样又突然下了雨,情况就更糟糕了,雪上加霜都不及这悲惨,因为他们今晚——回不去了!
    “珩均,你行不行?”郁城担忧地问,还记挂着他的扭伤。
    “我!行!”江若虚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好吧。”郁城也意识到自己问的这句话不妥,不再说话,只干实事,安安静静地扶着江若虚下山。
    然而,这种湿滑凹凸不平的石面纵使再小心,也有失足之处。江若虚脚本就扭伤了使不上力,一个不查就一脚踩空了,脚底下是虚虚罩在上面的藤蔓,直接扯在江若虚脚上将他整个人往下一带。
    郁城半边身子随着江若虚往下倾斜,幸亏他手疾眼快,将江若虚提了上来,稳稳地带着站在石块上,不由分说地揽住江若虚的腰将人打横抱起,道:“珩均,抓紧我。”
    江若虚闻言紧紧揪住郁城胸前的衣襟,闭上眼。反正信他总是没错的,不论面前有什么荆棘凶险,只要他在,这心总归是宁静的。
    他想要的从来就不多,这样的距离就足够了,但愿这样的平静更长些。
    郁城轻功相当不错,抱着江若虚毫不费力,几个起落轻轻松松跃出了十余丈,江若虚只觉一阵眩晕,再一睁眼,郁城已经带他来了一处山洞。
    郁城腾出手将洞口的杂草拽了个干净,确认没问题才将江若虚放了下来,只是在松开手的时候他好像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触感硬硬的,带着江若虚身上的温度,形状——
    他再想感受更清晰时,那温热的怀抱已然脱了手。
    江若虚扶着石壁站稳,朝里面看了眼道:“这里不错,今夜我们就歇在这里了。”
    郁城张了张口,想问他。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开不了口,不得已只得将要脱口而出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许瑭在门口踱步已久,时不时就蹿到门前问问看门的小厮江若虚回来没有。天色已黑,温度骤降,大雨滂沱,也不晓得公子他们怎么样了。
    乔天杭办完任务回来,正准备禀告江若虚,见许瑭在门口徘徊才知事情经过。
    “你——!怎么不知道叫人去找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乔天杭出手在许瑭脑袋上拍了一下,这傻孩子真真是个蠢的。
    许瑭被他一说,登时犹如醍醐灌顶,智商重新归位,迈着灵活的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地快跑去找白浩然搬救兵了。
    于是乎,由乔天杭带头,领着一众人声势浩荡地出发去寻人去了。
    与此同时的洞中两人还不知道,享受着难得的短暂独处时光,准确来说,是江若虚一人享受。
    “珩均,来,将衣服脱下来晾晾。”郁城一边说一边解自己的袍子,虽然江若虚不明白他是怎么将火给点着的,因为他自己就不会。
    “珩均,快点啊,湿衣服会着凉的。”郁城见他愣愣看着自己忍不住催促。
    江若虚觑他一眼,旋即也跟着宽衣解袍,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贴身的中衣。郁城过去将他的衣服拿过来,不经意间视线从江若虚身上瞥过,结果差点血脉喷张——
    只见江若虚的胸口半敞,在烛火映衬下那裸露出的肌肤白到发光,看起来细腻又光滑,锁骨半隐半现,无形中仿佛发出一种无声的邀请,看的郁城喉头滚了几滚,鼻孔喷出来的呼吸仿佛都带着火,那匿在衣服里的手更是青筋突起。
    唰——
    江若虚一抬头就见自己的衣服搭在眼前,完全阻隔了他同郁城。江若虚:“……郁城。”
    没人应。
    寂静逼仄的空间里郁城粗重的呼吸一下下地撞击着江若虚的耳膜,清晰可闻。他受伤了吗?还是又毒发了?倏然间一股浓重的担忧油然而生。
    江若虚猝然站起身,脚上猛然传来一阵钝痛,痛的他瞬间回神,整个人身形一歪,就在这须臾瞬间,整个人已被郁城揽入怀中。
    “……”忽然间周遭的空间仿佛都暂停住,江若虚被腰间的凉意刺了一下方才回神,慌忙伸手推了郁城一把。
    郁城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一愣,随即道:“……珩均,抱歉,我……”
    江若虚偏着头道:“没事。”随即扶着石壁缓缓坐下,脚上传来的痛楚让他“嘶”了一声,脸色煞白。
    郁城心中狠狠一抽,当即在他旁边坐下,调整了声音道:“珩均……我给你揉揉吧,不然血於在一块,接下来几天你都走不了路了。”
    江若虚脸上发烫,将中衣又整了整,确认不会露出什么来才放心。郁城看着他的小动作,心中一滞,酸涩地发疼,江珩均这般嫌弃他么,旋即遮掩了苦笑道:“珩均,我不会做什么的,你不用——”这么害怕。
    江若虚睁着迷蒙的双眼望他,全然不懂他在说些什么,郁城看着他恍若含着一泓清水般的澄澈眸子,后面的话硬生生卡住。
    就在两人僵持过程中江若虚主动脱了鞋袜将脚递了过来,郁城捉住他白生生的脚,真的好滑,还很软,忍不住想捏捏,想是这么想的,做也就这么做了。
    手中的柔软猛地一缩,郁城才骤然回神,他是疯了吗?!他怎么会对江珩均做这种事?!天哪!
    “珩均,我……”后面的话实在是没脸说了。
    “痒,我还是先穿上袜子吧。”江若虚转过微红滚烫的脸,迅速将已经烤干的袜子重新穿上,然后才重新放回郁城手心。
    隔着一层布料摸不着那细腻的触感了,郁城心中微感失落。只好化失落为动力,轻重有度地给江若虚揉脚。
    美好的时光总是飞逝而过,就在两人沉浸在这为时不长的静谧时光里,外面呼喊声一片。
    “公子!”“江侍郎!郁公子!”“……”
    “看,是公子的马!”许瑭高兴的叫唤,那马还是他挑的呢,周围人纷纷围拢过来,不知是谁忽然叫了一声“有脚印,他们俩定然就在这附近”!
    就在众人沿着脚印开始摸索时乔天杭早已施展轻功先行一步了。
    ·
    江若虚实在没想到会惊动这么多人,要说有什么不便,那决计是有的——他不方便同郁城讲话了。
    不得不说,乔天杭是个好护卫,办任务效率高,做事也细心,就是太过细心了。譬如此时,别人都是骑马或步行,只有他一人是坐马车的,最大程度地保护了他的脚。
    他心想自己这样的废柴体质就是这样养成的,下次再和郁城一道出门就不要叫乔天杭来了。
    回去后江若虚在郁城要求下喝了一碗姜汤,又泡了个热水浴,才被放过。随后坐在房里听乔天杭汇报情况。
    “公子,属下无能,实在查不出那是何种毒。”乔天杭弯着腰低下头,是他无能,辜负公子的期望了。
    “无妨,”只听江若虚说了这么一句,“你查不出才是正常的,查出来了……才不对劲。”说到最后,江若虚眼神已然暗淡下去,染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十步杀,顾名思义,中了此毒十步之内必死。但也不是说只要不动就不会死,不动只是周身血液运行的慢些罢了,只
    会晚一些死而已,并没有什么用。
    郁城,或者说南宫城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他服用过解药吗?如果服了毒应当解了才是,可若是没服他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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