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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榻上之臣》 18、【人心无常】(第1/2页)
“珩均，你这是想——”郁城看着他一脸讳莫如深。
“不错。”江若虚勾起嘴角。这次连老天都在助他，若是再不顺势而为岂不失了这先机。
天字一号。江若虚在心里想了一遭，眼睛微眯，旋即和郁城回了白府。至于和周裕商量石料的事，回头让乔天杭送封信笺去说一声也就是了。
郁城回了房，确定了四下没人后吹了声口哨，随即站在窗边等待。
少顷，一只黑羽鸟盘旋在天际，飞了几圈后快速俯冲下来，稳稳地落在窗沿上，郁城在它腿上绑好信，旋即让它飞了。
江若虚也不着急，坐在房中悠闲地翻着书。地利，人和，都有了，眼下就差天时了——
这天时么，思绪百转间，乔天杭叩了门进来，躬身道：“公子，都办妥了。”
江若虚放下书，起身站在窗前，抬头望向澄碧如洗的苍穹，放空的视线似要越过苍穹，看尽无穷风光。恍然间好像一只黑色的鸟飞了过去，定睛细看，又什么都瞧不见了。
“那便好。”
作茧自缚，怨不得旁人。
·
“怎么样，祁大哥，此行可还顺利？”苏慕蓉接过赫连祁脱下的宽袍搭在衣架上。
赫连祁本想实话实说，而后又觉不妥，止住了话锋，想起来江若虚说的话道：“都挺好，一切顺利。你怎么出来了，这街上人来人往的，若是撞着了可怎么好？”
“没事，”苏慕蓉摇摇头，温声道：“那点伤早就好全了，养了这些日子都重了不少呢，不信你看。”说着捏起了脸上的软肉朝着赫连祁笑道。
赫连祁噗嗤一笑，拉下她手握在掌心，“好了，气色是好了不少。就是啊，还是没肉，你啊，该好好养着。”
“嗯，”苏慕蓉羞赧地低下头应了，待脸上的热度过去又重新扬起头，“祁大哥，你过些日子就要去上京了么？”
想起江若虚说的计划，赫连祁不由得顿了顿，倘若可行，他怕是要改变计划了，“再等等吧，暂时不去。”
“好。”苏慕蓉一听说不去上京，双眼立刻闪闪发光起来，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赫连祁略看她一眼，还是压制住了心思。她不愿说就不说罢，总有一日，他相信她会告诉他所有的一切。而在此之前，他所做的就是等待，等她彻底放下心防与他坦诚相见。
第二日正午。
一向冷清的店铺此刻坐地满满当当，店老板喜出望外，亲自出来招呼。要知道，自从对面那家天字一号开了后可就没几人来吃饭了，本都赚不回来。
“还不快去沏茶来！”老板压低了声音对小二道。
“诶诶，这就去。”小二飞速应道，说完脚底抹油地溜到后膳房去了。
早已等候在膳房内的乔天杭将一袋银子递给了小二，两人点头相接。小二麻利地端着茶水出去了，转瞬间乔天杭的身影也消失在当场。
“诶，客官。瞧瞧吃些什么，小店不说应有尽有，但这地道的川州风味也是做的人人称赞的……”
要不是来过这里一次，赫连祁几乎要认为自己来错地方了。只见店老板热情洋溢，满面热情，分毫不见昨日的骄横刻薄之态。
等到了赫连祁这桌时，那老板表情明显出现了片刻的龟裂，不过很快恢复过来，朝赫连祁点了点头，“祁公子，您自便，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赫连祁接过他递来的菜单随意指了几样，就不再同他说话了。老板也不自讨没趣，猫着腰讪讪离开。
“嘿，客官，您这眼光好啊。这羊肉是我们店里
新进的新鲜货，味道好着呢！”
“是吗？那给我们这桌也上一盘。”
“还有我们，也来一盘！”
“……”
眼看着生意红火起来，店老板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合都合不上，只恨自己没有多招几个小二来干活，把这简单的陈设换好看些。不行，等明儿。哦不，今天，今天他就叫人来重新装修！
赫连祁朝屋内扫了一眼，只见众人若无其事地畅所欲言，喝茶谈心。
少顷，小二端着菜鱼贯而入，一盘盘接连摆上餐桌，待上到赫连祁这桌时明显比旁桌略多些。可惜店老板仍旧沉浸在愉悦中没有发现丝毫异常。
众人也不客气，直接大快朵颐起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盘子堆积成山。看的老板直乐呵，下指如飞，算盘噼啪作响。
赫连祁见差不多了，叫来小二算账，一通帐算下来不到三两，但见满桌肉食堆积如山，其余客人眼色皆红了红，又陆续传唤了不少肉食。
赫连祁满意地停箸坐等看戏，他要瞧上一瞧，那江若虚究竟有何本事。
一个时辰过去，在座客人都吃地差不多了，纷纷唤小二结账。
“这位客官，您这桌一共消费五十两。”小二躬着身笑道。
“什么？！五十两！”
只见一彪形大汉拍桌而起，震得桌上瓷盘都抖了三抖，要不是小二眼疾手快接住，非要摔到地上不可。
老板也被这气势如虹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放下算盘疾步出来。
“这位客官，请问您有什么问题？”老板端着笑讪讪道，然而一脸谄媚相实在让人看的油腻，再加上不久前正吃了肉，心中反感难当。
“什么问题，呵！你这是家黑店！就这么一桌就要五十两！”
“就是就是，我这居然要八十两！不是黑店是什么！呸，你个黑心的东西，怪不得没客人来，就你这样的店面还不倒闭！”
“黑店！砸了它！我操你大爷的！祝您这店早日关门大吉！老板赶紧卷铺盖滚回家去吧！什么玩意儿，以后生孩子没屁眼……”
“……”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甚至不少人直接走上前来推搡老板，直把人逼到了墙根，退无可退的境地。原有人准备掏钱包的，不过看着眼前场面，不由得歇下心思，反正白吃一顿不占便宜白不占，何况这么多人老板还能将他们如何！
自然都有恃无恐了，一齐加入讨伐老板的阵地。
看的赫连祁大为惊讶，眼珠子几乎都要惊掉。那老板固然有错，不该占小便宜，但也不至于受到如此威逼吧。
“诸位可是有什么误会，我这店里每盘菜都是明码标价的，诸位若有疑问大可核对菜单……”苍白无力的辩解在绝对的征伐面前没有丝毫威慑力，甚至只能起到反效果。
“鬼知道你那菜单是不是造假的！还找了托儿……”新一轮的征伐如浪潮般一浪盖过一浪，直到将人彻底吞没为止。
看着因为这点事而面容骤变的众人，赫连祁心中悚然，原来吃人的竟是人，这真是太可怕了。再也忍不住，赫连祁走上前去拉开了众人。
“各位冷静一下！”然而没有一个人理会他，“诸位冷静！这一餐在下请了，还请都住口，不要再……”
“你算什么东西，滚边上去！”
“——等等，这位兄台，你方才说这一顿你请？”
“是是，”赫连祁见有人应忙不迭应道，“诸位的饭钱在下请了。”
“不是，这位小兄弟，这怎么能呢。咱不能便宜这黑心店家啊，这
冤大头咱们可不背！”
“无事，诸位暂且宽心，这顿饭都记在在下账上，诸位都散了罢。”赫连祁挡在瑟缩在一起的店老板跟前。倘若今日真出了什么事，那绝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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