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暗鲨我: Chapter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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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明远这个人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司月映知道这一点,但总是有些不太相信。
    虽然他的人设摆在这里清楚明白,但好像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永远都有那么几分不可预测——说难听一点,就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一样。
    这绝对不是一个帝王预备役所应该干出来的事,司月映想不清楚背后的原因,只好笃定他有病。
    反正这一点他自己都承认了,司月映索性就当它是真的。
    龙吟阵阵宛如背景音乐,司月映听了一会儿不忍再听,于是转身欲走,熟料这一转身,那龙吟声便更悲愤了,恍若哀鸣。
    是在叫她吗?是因为她吗?不知道。
    之前她没来的时候,觉得神秘,笃定这里的水域绝对有什么能让她十分感兴趣的东西,可能是一个隐秘被遗失了的建筑,也可能是一片宝藏,又或者是一群皑皑尸骨,再或者是一个残忍又凶邪的妖物……她什么都想到了,但唯独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一条龙。
    如果只是一条龙,她也许还会觉得在意料之中,但她真的没想到,这一切都会是这对天都“皇室”父子的手笔。
    那她还能说些什么呢?她无言以对。
    虞明远诚然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一般,他有能力去做一个帝王,也就是现在时机还没成熟——皇帝还没死。
    现任皇帝没死,但是他想做皇帝,鉴于皇位只有一个人的屁股能放在上面,于是只剩下了唯一的手段,让皇帝让开。
    按照天理纲常说,他是天都的太子,而且是唯一的皇子,身边一个兄弟姐妹都没有,根本不用担心有人和他争,连“武则天模式”都不会发生,所以他最应该选择的路,就是什么都不做,然后等着皇位掉在自己脑袋上。
    反正只有他一个,就算他想竞争一波,也没那条件。
    但是虞明远就偏偏不走寻常路,等是不符合人设的,他偏偏要抢来的。
    大概是嫌弃自己的爹老不死,到这个年纪了还一直兢兢业业坚守皇帝岗位,死活不肯退位,并且在朝中还有非常高的控制力……这也就直接导致了朝中的大臣们分做了两派。
    ——太子党和皇帝党。
    这么看起来肯定是奇怪的,毕竟别的世界里都是,太子党和某某皇子党,为了争夺皇位大打出手,全是阴谋诡计,费心费力讨好老爹的欢心,力图将对方置于死地。
    现在却成了爹和儿子的对抗。
    看来世界上的发展规律是正确的,人众成党,党必有争。
    就算没有对抗的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来对抗,这便是“人”的素来选择,好像不这么做,他们就不配做朝臣。
    而如果真要解释,这个皇帝党和太子党,也是可以理解的。
    皇帝党,那当然是皇帝所亲信的那些人,多为老臣,把持着中央最重要的那些机构权力,平生爱不爱做实事不知道,但最爱做的肯定是打击新崛起的势力,用以稳固自己的势力。
    而他们这些统称为“世家”的存在,就如同一棵棵盘根错节的大树,拧成了一根齐心协力的钢筋,面对太子党的时候,自然要将虞明远当做“乱臣贼子”,总之就算是他名正言顺了,但也时机不对,就因为这个时机不对,所以虞明远在这些人眼中自然罪大恶极。
    皇帝不死,其他所有人都永远是臣子。这是他们这一党的核心理念,要正本清源,太子不是了就不是了、换一个就换一个,但皇帝永远是皇帝,且永远只有一个皇帝。
    而在太子党的眼中,则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既然皇帝之位迟早都是要顺延的,那么为什么不提前效忠新君呢?之前的朝中要职都被皇帝的心腹给占了,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地占去大半,肯定就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了,于是他们何不果断地想:朝中要职统共不过就那么多,既然皇帝已经把它们分配完了,没有自己的份,于是只好提前效忠新君,看能不能为自己搏得一席之地。
    这两种人在朝中的界限也很分明,就是很简单的旧世家和寒门或新贵族。
    一群人作为现行规则下的既得利益者,目的就是要将这种已经分配好了的、不公平的利益分配模式延续下去。而另外一群人则要求重新分配地位和财富,自然立场不同,要闹出点矛盾。
    所以现在这个朝廷,与其说是皇帝和太子之间的矛盾,还不如说是世家与寒门之间的矛盾。他们两个人,只不过是被时代大势推到风口浪尖的,虽然两个人可能都很乐意这么做就是了。
    司月映重新上浮到滩涂上,缓了一口气,慢慢把自己心中的那一点郁结给呼出去,然后就变得心如止水了。
    这一过程想起来漫长,但是实际上,却只有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快得令司月映自己都觉得惊诧。
    不过她旋即释然了,反正她从里到内都是这么一个人设,现在这些反应,也只不过是很符合人设的决定了。
    不必在意。
    虞明远跟着她上来,一出水发出“哗啦——”的声音,他动作利落干脆,伸手一捞贴在自己脸上的湿头发,露出一张漂亮的脸来。
    他目光灼灼,似乎笃定司月映会同意,或者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司月映已经满口答应他了,他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司月映没有直接回应他的目光,而是歇了一会儿,待虞明远喘息的声音平静下来之后,道:“回去吧。”
    虞明远并不如司月映一般有点偶像包袱,现在经历过那么大的体力运动,自然就如一个正常人一般喘息了,只好在他从小在皇宫里培养出来的修养并不允许他现在气喘如牛,总体还是好看的。
    他闻言一笑,答应道:“好呀。”
    他这般没有步步紧逼,说明了他的态度如此,倒是还挺符合司月映的心意。如果他要是一出水就开始咄咄逼问,司月映可能会忍不住揍他一顿,最不济也得甩个冷脸。
    这波啊,叫虞明远还挺走大运。
    虞明远回应完了,就站起来,一边道:“小阿月等我再休息一下,年纪大了,这种体力运动受不了。”一边就自顾自走到了那块巨大的墓碑面前。
    自从司月映刚刚了解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之后,现在再看虞明远和那墓碑站在一起,就觉得有些违和了。
    明明这种感觉刚刚是没有的,现在这样,她也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心里变化,但所有感觉还是不可奈何地往这边发展了。
    虞明远浑身衣服湿哒哒的,并没有像刚刚一样拧过,估计是觉得一会儿还得游出去,难免沾水,现在就直接懒得动了。
    他立在巨型的墓碑面前,就映衬得他整个人特别小,且因为他那湿漉漉的衣服,头发也黏在身上和脸颊上,周围蒸腾起来的水汽弥漫,就显得他好像特别无辜,无比脆弱似的。
    但同时,他的脊梁非常挺拔,虽然身形被衬托得略感消瘦,可他却站在那里,立如芝兰玉树。
    好像一棵强劲坚韧的松柏,任凭天地间风雨如晦,也并不能驱使他夭折、移志。
    这种对比下来,人总是要更深层次一些,而这种深层次算下来,则会让这个人更具有吸引力。
    这一点是不变的真理,人总是越复杂,越可以使别人着迷。
    但是司月映坐在远处的一块大的鹅卵石上,脚就踩在刚刚好的另一块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随意。
    她也确实很随意,她用手肘撑在膝盖上,又用手掌撑住自己的下巴,眼神掉在虞明远的背影上,那个身影就这么清晰地倒映在她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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