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协议: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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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沈槐序的校园生活可以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过得朴实无华且枯燥。
    两人的交集似乎只在那次招呼之后的泛泛之交。班上的人也另一开始的热情,到后面的归于平常。
    夏天也正式荣登校园男神宝座,开学第一次小测斩获年级第一,还加入竞赛队。人长的朝气蓬勃,个高腿长,身形极好看,赵旭之后也把那张脸吹得天花乱坠。
    平心而论,的确挺英俊。
    下午倾斜的阳光在桌面上镀了一层绒绒的金光,不知道多久,耳边一声铃响。
    放学了,沈槐序从座位拿上书包,懒洋洋地半闭着双眼,和赵旭打了声招呼,悠乎悠乎起身出了教室。
    刚推着自行车出校门,从书包的小夹层里传来振动。
    “放学啦,阿夏。”刚按下接通键,那边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轻柔,带着欢快和关心。
    沈槐序挑眉,直接问道:“所以,你想干什么呢?”
    “嗯,那看来是放学了,去吧,你妈我刚买漏了蚝油,去买瓶回来。”
    “谭女士,你可真不客气。”沈槐序微微拖长语气,带笑说着。
    “对啊,儿子就是要用的啊,不然养你那么大干嘛,而且今晚的饭某人要吃的呢。”语气由一开始学着沈槐序的变到了带上一丝严肃。谭雅女士放下手中的菜刀,摆摆手,心想还嘚瑟了这臭小子,我还治不了你。“快去。”
    “喳。”
    从商店里出来的沈槐序放好买到的蚝油,刚骑到路口拐角的小公园,就叫到有人叫自己。
    “小序哥哥。”“哥哥,小序哥哥。”
    回头一看,一群小萝头站在那看着自己,其中叫自己最大声的是丁泽磊,那是之前去给谭女士送东西时,认识的来看病的小鬼。
    “干嘛呢你们,快吃饭都不回家。”沈槐序把车停下,低头向他们问道。
    “小序哥哥,我们的球掉了,那个地方我们拿不到,你可以帮帮我们吗?”丁泽磊伸手扯了扯沈槐序的书包带,可怜惜惜的望着沈槐序。
    “对,对,哥哥帮帮我们吧。”
    “小序哥哥,最好了。”
    还晃头示意其他人也来求情。
    “哟,还缠上了是吧。”沈槐序看着一堆小萝卜头齐齐围的围着,拉的拉着。无奈停车跟他们去拿球。
    走到石栏外围的沈槐序站在那都快到大腿的草堆里,无奈问:“在哪呢?你们怎么扔的。”
    “就在那,小序哥哥,那边。”丁泽磊从石栏的缝那边指点着。
    “对对,哥哥,就在那。”身边那三个也跟着应。
    沈槐序四周观望着,突然看到在前方有个小水沟那斜边里有抹亮色,“行了,找到了,你们站那别出来,我去拿。”
    看着小鬼头们点头后,沈槐序向那走去,却发现那个坡几乎是七、八十度角,一手扯着野草慢慢下,一手伸去拘。
    嘴里碎碎的自言自语说着大实话,“小朋友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认真的把做不到的事求助,然后把人逼疯而已。”
    “行了,接着,快点回去吧。”拿到球后,沈槐序反手用点力扔上去。
    丁泽磊拿起球,“那小序哥哥你呢,我们等等你吧。”
    “不用了,回吧,都几点了,小心太晚回去,以后就不给你出来了。”沈槐序回道。
    然后看见几个小鬼面面相觑,最后道了声谢后一起往回走了。
    沈槐序一手扶地一手拉草,以一种似青蛙的姿势停在了那,还发现自己不好使力上去,下面还是个小
    水沟,正中的不上不下。
    “靠。”沈槐序忍不住爆粗。之后观察了下,反转身发现对面的坡弧度小点,想着先跳过去上坡。
    准备好后,沈槐序双腿使力蹬到对面,刚踏地却发现这边土太松了,整个双脚都插进土里,还因为惯性,身子向后倒。
    沈槐序死命挺腰,双手像扑棱翅膀一样拍着,最后……也因腰好。
    “我去。”伴随一声怒吼,整个人弯成了个拱桥,跨在了另一边才没掉入水沟。
    “我的腰!我的腰!!啊”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抓上来的沈槐序站在石栏边呻吟着,手还在捶腰,“这助人为乐可真够自我奉献了。”
    往回走时,突然发现另一边石栏站着个人,似乎停留了不少时间,而且还有点…眼熟。
    男生身挺腰直的站在那,一双桃花眼似乎因为看到什么似笑非笑,模样相当出挑,一身蓝白校服下勒出一把挺拔清峋的身骨,怀里抱着台照机,指骨搭在上面更是显得白皙修长。
    沈槐序眯眼盯着,辨认着这人是谁,抿了抿牙,舌尖在干燥的唇中忍耐地舔着。
    那是……是夏天。沈槐序瞪大了眼晴,似乎发现沈槐序已经知道自己了,夏天好像忍不住了,捂住肚子笑起来。
    沈槐序的表情微妙了一瞬,想起刚自以为没人要自救而摆出的那千奇百怪的姿势,以及那腰力突显“拱桥”,简直就是社死现场。
    心想默念告诉自己,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只要我不……问题是我现在很尴尬!我超尴尬啊!
    没理会对面的,沈槐序发挥出从来没有的速度跑向自行车,骑上就走。
    回到家吼了句:蚝油放餐桌上,我先去洗澡了。
    就冲进了卫生间,看到镜子两只耳朵炸得通红,整个人由脸到脖子上的自己。猛揉头发,“啊!为什么会被看到,还是认识的人。”
    还在那走来走去,“不对,我怕什么,我就是乐于助人,出了点意外,对,没错。”沈槐序自言自语安慰着自己,“对,没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没……怎么没了。”
    突然沈槐序还注意了镜子里的自己,衣服都沾上了泥土,可能因为摸汗,划上脸的痕迹,花得没话说。还要因为脸红体质,自己一联想觉得自己像一只红脸似屁股的猴子一样。
    “呸,谁猴子了。”沈槐序对着镜子唾弃自己的思想。
    又想起夏天的样子,灵光一闪,这样子夏天也一定看光了,啊!!而且好像自己卡在那拱着时,有过什么灯光,不会是……相机,他…他不会拍下了吧。
    “不!!!no!!!”
    “沈槐序你在卫生间疯什么!不是说洗澡的吗?鬼吼鬼叫什么。”在厨房炒菜的谭雅女士被吼声吓得一哆嗦,忍不住出声。
    沈槐序被谭女士的声音叫回了魂,“没,呵…没什么,现在洗,现在在洗了。”
    不行,要去找夏天问清楚!对,就明天。沈槐序胡思乱想了许久,在洗碗时,终于对自己下了一个“决心”。
    晚上沈槐序前期睁着眼直到半夜才睡着,后期进入睡眠后,发现自己被夏天拍下了照片,全程记录,还因失误而广为流传,以得“小腰精”称号。
    惊醒后又只是浅眠,九月的太阳还是灿烂,被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照醒,沈槐序抬手遮住眼,缓了会儿才起身。
    洗漱时面对镜子,镜子里那张憔悴呆滞的脸,让沈槐序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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