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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琅嬛韶光》 18、做媒(第1/2页)
锦秋今日接待了好几拨客人,已是倦极,想早点回府休息,可还未到时辰,刘叔还未来接她。
周逸川见她精神不济,有意不再招呼客人,燃了一炉龙脑香,可以开窍醒神。
锦秋确有些倦,但还是叫住了周逸川问道:“小川,那盆牡丹是哪来的?”
周逸川差点栽个跟头,敢情这丫头对着花看了半日是在想这事呢?
随口敷衍道:“小姐倦了,就不必为此等小事劳神了,不过是托我以前要好的弟兄从大户人家的主母太太处弄来的。”
锦秋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么多人脉绝对不止是在安清半年能攒下的吧?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他不肯说,也不再多问。
周逸川反而状似无意般问了一句:“小姐可是在为段夫人的话生气?”
锦秋好像才开始思考这件事,皱眉片刻又释然道:“她说她的,我随心而为。”
周逸川差点又栽个跟头,这叫什么话?敢情这丫头是真没当回事啊!
锦秋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她所见过的婚姻都是不涉及婆媳关系的,毕竟,边关打仗带夫人子女的有,带老父母的着实罕见,她从没见过母亲与祖母相处,也确实不知这婆媳相处的学问。
当然,锦秋也没把段夫人当未来婆婆看待,段南星是谦谦君子,是锦秋从没见过的男子类型,初次见面自然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久处下来,也越发觉得段南星是位真正的君子,但是,若要谈婚论嫁,还没想那么遥远,更犯不着急着向段夫人献媚。
锦秋回家后,也只是和纪飞辛说起段夫人到书肆捧场,更多的是说今日小姐们集会的趣事。
纪飞辛含笑听着,末了提起:“你黄伯伯上次提起一个青年才俊,你可还记得?”
锦秋点了点头,纪飞辛接着道:“你黄伯伯来信说,上次他来安清剿匪,回去审问后才发现事情不小,余杭一带倭寇横行,还有官员牵涉其中,陛下本欲遣大哥去清剿倭寇,大哥举荐了那戚家小儿,这次他路过安清,你黄伯伯特地嘱咐他来咱家向我请教兵法。”
锦秋暗笑,黄伯伯的弟子,哪里用得着学纪飞辛的兵法,再者辽东是铁骑,余杭是水师,能教得着吗?不过还是想撮合这两人罢了。
果然,纪飞辛紧接着拿出一幅字来给锦秋看,“近日虽有些进益,可于书法一道还是不懂,你看看。”,锦秋展开一看,惊叹非常,豪劲端重,挥洒自如,有黄庭坚之风。
再细看内容,“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锦秋瞪大眼睛,怪道是黄伯伯的得意弟子,这人活脱脱就是第二个纪飞辛啊。
看来黄将军就喜欢这种满腔热心,一心报国的人,当然,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不然也不会一次次将建功立业的机会推给比自己更合适的人。当今朝廷,谁不是在抢功。
更为难得的是,这位戚小将军允文允武,风流倜傥,黄将军喜爱的不得了,也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才热心帮锦秋做媒的。
锦秋连人家的面都没见过,能说什么呢?随纪飞辛怎么说,锦秋一直是笑而不语。
纪飞辛也不再多说,嫁到京城未免太远了些,且这保媒相看的事也不好由个大男人来做,以后寻个可靠的媒婆再说吧。
锦秋见他不再说,谈起了今日看的书,“爹,《黄帝内经》有云,人卧血归于肝肝受血而能视,足受血而能步,掌受血而能握,指受血而能摄。您以往在边关,总是睡不踏实,往后为了自己,为了我,也该好好保重身体了。再若是不好好睡眠,我可要寻些安神香来了。”
纪飞辛大笑道:“你爹是那样没远见的人吗?解放微官系缚,似笼槛,猿归林草。云山有约,儿孙无债,为谁烦恼。自古高贤,急流勇退,直须闻早。把忧煎换取,长伸脚睡,大开口笑。不知是谁的诗,写得挺好。这道理啊,你爹都懂的。”
锦秋认真点了点头重复道:“急流勇退,猿归林草。的确写得很好,旁人总说爹爹没学问,岂不知爹爹有大智慧。”
纪飞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哪个旁人说我没学问,还不就是你们娘儿俩!”
说完就后悔了,本是无意地嗔怪,却忽然提起了伤心事,凝烟走后,这家里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般,从不提及。这下牵起女儿忧思来,可如何是好?
锦秋也敏感地注意到了,大家都默契地避开,忽然提起,很难不注意到,但她看父亲似乎是无意说出,自己要赶快把这茬岔过去才好。
锦秋像什么也没听到一般,神色如常地飞快接道:“我爹都会吟诗了,怎么会没学问呢?和露想学乐天先生的诗呢,不知先生有没有空教呀?”
纪飞辛见她并未察觉,还调皮地打趣,暗暗松了一口气,二人说起和露的学业来。
照常与父亲聊了天,消了食,锦秋终于回房准备安置下了,表姨却来了,锦秋今日着实有些倦了,但长者上门,不敢推辞,强打起精神穿上披风开门,还未等开口,表姨便笑道:“锦秋可是睡下了?我真是来得不巧了。”
锦秋忙道:“姨母说得哪里话,这家里没个女眷,姨母有事尽管向侄女开口便是,可千万不要见外。”
锦秋一面引着表姨进门,表姨接道:“可不是嘛,满府上下,我这体几话儿只能找你说说。”
锦秋亲自斟了茶递上,做好聆听的准备才柔柔开口问道:“姨母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不妨说与侄女,或许侄女能帮得上忙呢?”
表姨似乎难以启齿,张了张嘴,才终于鼓起勇气道:“你别怪表姨多嘴,表姨就是看你爹一个大男人不懂操持咱们女人家的事,怕耽误了你的终身幸福,才来找你说说话的。”
锦秋现在很想照照镜子,难道她看起来老大不小非嫁人不可了吗?
面上平静道:“命里的幸福谁都抢不走,缘分自会到的。”
表姨喝了一口茶,恨铁不成钢般道:“傻丫头,这好男人事要抢的,你若是不出手,就被别的小姐们抢光了。”
锦秋扑哧笑出声来,怎地闺阁小姐们都成了豺狼虎豹不成,大家赏花插柳,咏诗馈宴,不是很有闺中趣味吗?何苦急急出嫁?
表姨更加正经了神色,继续说道:“锦秋啊,表姨就是一个例子,当年你呃就是我爹娘,他们见我出落的有几分姿色,便有种囤积居奇的心思,硬生生将我留到了十九岁,才高价将我嫁了出去。可十九岁的女孩子哪里还能遇到优秀的适龄男子呢?夫妇相处的一团糟,你看,这不是刚闹了和离吗!父母才打发我出来散心的,谁料我一见你,就好像见到了当年的自己,这或许就是天意呢。既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面对当年的选择,又点拨你免走我的弯路。”
锦秋见表姨推心置腹,不免心下又愧又感动,也端正了神色道:“姨母放心,侄女省得的。说起来这几日对姨母多有慢待,是侄女的过失,寒食节快到了,听闻县里有许多趣事,表姨可要养足了精神啊,说不定到时还有意外之喜呢!”
说到最后还调皮地眨眨眼,表姨起身告辞道:“天儿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这些日子看下来,你也怪忙的,咱们就约在寒食节便好。外头凉,请留步。”
送走了今日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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