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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古穿今】高冷师尊独爱小甜宝》 第27章 悄悄去楼下等他(第1/1页)
特训营的教官们对这个新人非常满意,一致认为是这几年素质最好的苗子。有时候他牛掰得就像外星人,几乎超出了人体极限,可惜就是性格太冷漠,整天连个表情都没有,更别说笑一笑了。
一周后,他们大发慈悲给任祁云放了一个晚上的假,吃过晚饭就可以自由活动的那种。
任祁云借了辆训练车,从特训营缓缓驶出来。
他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是顺着车流开进城里,把自己汇入这座庞大城市的涌动车潮中。
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他还是把车开到了清河苑。
他手里有清河苑的门禁卡,能直接开车进小区。把车停到昔日住过的那栋楼下后,他就熄了发动机,靠在座位上沉默下来。
夜里的小区已经洗去了喧嚣,变得静谧起来,只有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嘶鸣。盛夏的夜风带着热气和潮气,徐徐穿透车窗,却无法给人带来微凉的感觉。
那个房间的灯没有亮,显示出主人不在家的迹象。
任祁云坐在驾驶位上,长而直的眼睫低垂,胸膛缓慢起伏。等了不知多久,他摸出烟,点亮烟头,手肘支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偶尔抬到唇边浅浅地吸一口。
一支烟吸完,车里缭绕着浓郁的烟雾。手表已经指到了十点多,一直没有等到那个人回家。
任祁云扔了烟头,动作急躁地抽出根新的,正要点燃,就听到脚步声远远传来。
他的手顿了顿,把抽出一半的烟插回去,按上车窗,只留了一道小缝。
一高一低两道身影慢慢走近,在大楼入口前停下。
熟悉的声音响起,轻软,纯净,却带着令人心痛的黯淡:“多谢你送我过来,回去开车小心,我上去了,晚安。”
“等一下,”另一个声音温润雅和,“我能……上去坐坐吗?”
任祁云骤然敛起眉心,偏过头,透过车窗缝隙看过去。
江辛玥后退了一步,小声说:“不太方便吧……”
“小玥……我能叫你小玥吗?”温雅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你知道吗?看你这么难过,我的心有多痛!”
“向轩……我……对不起……”江辛玥垂下头,讷讷地说。
“小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倏忽,你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大二的时候,我给你自习常坐的位置里放了封情书,被柏洁提前看到了,她假装是你女朋友骗退了我!毕业两年我才知道真相,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你了,但还是晚了一步!”
江辛玥震惊地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在路灯下泛着淡淡的柔光,软嫩的嘴唇微微张开,浓密的眼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
“小玥,我喜欢了你四年,你忍心让我等这么久吗?”安向轩先前一步,抬起手抚在江辛玥肩膀上,低着眼凝视对方。
车里的任祁云嘴唇绷直,死死捏住拳头。
“向轩,这、这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江辛玥慌张地说,眉心拧成一道明显的结。
安向轩却淡然一笑,接着说:“小玥你知道吗,我父母都是传统的文化人,出柜的时候,爸爸让我跪在地上拿戒尺抽,生生抽断了一根戒尺!可是对那时候的我来说,这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我为你变弯了,却发现你还是直的……”
“小玥,”他的目光投注在江辛玥脸上,声音又轻又柔,“我们已经浪费了四年光阴,不要再浪费下去了,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好吗?”
说罢,他缓缓俯下头,慢慢靠近了江辛玥的嘴唇……
任祁云的手扶在车门把手上,下一秒
就要推门而出!
“不行!”江辛玥猛地推开安向轩,连退几步,声音带着哽咽,“对不起!现在不可以!”
话音未落,他就转身快步跑进楼道,撒下一串旁人难以察觉的泪水。
任祁云的手离开车门,端坐回位置,冷冷盯着犹自呆立在楼前的安向轩。
这时住楼上的两个腐女结伴出了大楼,边走边议论。
“刚才那个男孩子哭得好可怜啊,是不是跟他家老攻吵架了?”
“他们之前看起来好甜的呀,这么快就闹翻了吗?”
“不要啊!这男孩看起来很乖很听话的呀,他家老攻怎么这么狠心,怎么舍得让他哭这么惨?”
等这两个女孩过去后,安向轩用力攥了攥拳头,转身大步往外走。
任祁云等他走远,悄然发动车子跟在后面。看到安向轩在小区外开了车,他远远辍了一段距离,找到个没有摄像头的路段,猛地加速接近,逼近、甩尾,把安向轩的车直接逼得撞上了路边的绿化树!
随后他猛打方向盘驶到旁边小路上,离开前看到安向轩半倒在车里,捂着肩膀。任祁云默默计算自己撞击的角度和力度,确定他肩胛骨受伤的程度在一个月内不能出来兴风作浪,才面无表情地开车返回清河苑。
在楼下停好车,他没有迟疑地走进电梯,按下按钮,来到他曾经和江辛玥一起住过的房子外。
走到大门前的时候他停住脚步,手指插在裤兜里蜷缩着,原本无悲无喜的面容渐渐浮上一层雾蒙蒙的情绪。
隐隐约约的哭声从门内传出,任祁云听得心脏都紧紧缩起来,支撑不住重负一般靠在门边的墙上,用微微颤抖的手点起一根烟,半阖着眼眸,浑身散发出颓唐的气息。
那个孩子就在门后哭,他却无法再进一步。
他仰着头深深吸了口烟,似乎将所有的苦涩和挣扎都吸入了肺腑。
“云哥……你在哪儿……”他听到那孩子断断续续的声音,喉结滚了滚,吐出一片浓重的烟雾。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理理我,好吗……”沉闷的声音带着惶恐不安,夹杂在抽泣和哽咽中。
任祁云突然被烟呛到,无声地咳嗽起来,咳得愈来愈剧烈,以至于弯下腰,眼尾滑出两道泪痕。
他望着忽明忽暗的烟头,不知道自己在折磨谁。
是在折磨凶手?还是在折磨自己?抑或是两个人一起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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