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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动予一人书》 【第九回】【共事】(第1/2页)
【皇府】
祁靖看萧钦先是叹气又是神游,心下顿生一种憋屈感来。祁靖从小到大仗着一张漂亮的脸,始终是受人注目的,平日里只嫌瞩目太过,没见过有人可以坐在他身旁把将忽略的。
半晌,萧钦终于回归神来:“祁靖,你怎么看上去不大快活?莫不是我在你面前说要对付我那帮子穷亲戚叫你不开心了?”萧钦打趣道。
“若真要算起来,你我二人还算是表兄弟。”
“哈哈哈,那真是可是表了几表的表兄弟?”萧钦心里盘算了一番,但若真要论起辈份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与其应付别的什么穷亲戚,不如先来应付应付我。”
“你算哪门子穷亲戚?”
“人不穷志穷的穷亲戚。”祁靖道,“照着朝中这番形势,眼看着还是风雨未来的平缓,已经教人应付得筋疲力尽。不知何时才能功成身退。”
“哥哥才二十有四,怎么说起话来倒像是半截入了土的老翁?”
“再过一候便是年夜,过了年夜便又长一虚岁。有时竟未察觉,我离京又三年有余。”
“还有一候便要过好一候。”萧钦道。
“刺客之事一事未平一事又起,这个年怕是不好过。”
“有什么不好过,随便抓几个有利害的江湖恶人便是。既教人省时省心,又为民除害,岂不是两全其美。”萧钦看着祁靖,又开始笑:“何况这个年有哥哥同我一起过,不是极好的事儿?”
怎会一起过?皇室在除夕之时,从申时便要聚在一起食团圆饭。饭后又有宴,宴请王公大臣的。内宫妃嫔之间则是互相走动,贴春联,贺新年之喜。随后便是各类皇家礼仪,不论皇帝、太子通常要忙到五更才能吃得上一口饺子。
这还无法休歇,双朝钟一响,各路王公大臣便进宫拜年。双方赠礼,便又要到午时。
正月初一各种礼仪结束之后,皇帝便会带领家眷与钦点的臣子前去璟山,准备初二在烺羲坛的祭天大典了。
“这些体力活,我不愿意做,还有不少人等着替我做呢。”萧钦朝着祁靖眨眨眼睛:“更何况我三日后将要被刺客刺杀,还要找太医来为我医治一番。”
萧钦要推后被刺杀的时间,不光要逃过这次除夕的礼节,还要叫授意刺杀他的人闹心,这个年不好过。
祁靖瞥了他一眼:“你是早打好了这算盘?”
萧钦作出副无辜样子:“要是我经不起这伤,我可就要一命呜呼,真正的英年早逝。就这点小算计,也够仁至义尽了。莫不是你还心疼旁的表兄弟?”
祁靖:“那我又如何?若是被娘娘唤进宫不也没法子?”祁靖也是不想进宫过年的。
“咦?”萧钦顿觉有何不对。
祁靖眼珠子不自在地转了转,以为萧钦要同他打趣,说他要推脱宫里的与他过年了。(真香)
谁知萧钦说的并非这个:“为何你要叫洛烟娘娘?不该是姨母才对?”
“洛家与祁家本就互为亲表,亲长则是顺着父亲叫的。”祁靖解释道。
“原来如此。”萧钦不知两家还有如此的弯弯绕绕。祁家与洛家皆是燎原的后起之秀,本来也不是高品的官员,后来助萧家夺了妫家江山,自然成了萧慎的左膀右臂,成了朝中肱骨。不过祁家到了先英武侯一代便已经人丁凋零,后来先英武侯战死沙场,祁家便只有祁靖孤零零的一人而已。
祁靖年幼时父亲常年征战在外,故而每一年都是洛贵妃将他接去宫里的。不过宫中礼仪森严,他也不能参加宴席,说到底还是关起门来一个人过的年。
“不
过今年,我也算得上是朝中的新秀,得想个什么法子才能避开入宫?”祁靖被封了王,显然是最炙手可热的。这个忙,显然得叫太子帮上一帮,“还要劳烦无满弟弟亲自进宫一趟。”
“你也打的好算盘。”萧钦撇了他一眼,“有事要叫我办就叫唤我唤得极亲热的,可真是长袖善舞。”
“不如说是识时务。”祁靖显然对于长袖善舞这个词颇为不满意,“若太子不帮我也无妨,大不了去宫里充个数,多得罪些人眼红罢了。”
萧钦翻了个白眼,从未见过有人求人这么求的,年关到宫里去做什么?再叫人阴一顿?“哼,就当本太子软的不吃吃硬的便是。”
次日,萧钦起了一大早。
“洛河王呢?”萧钦一边宽衣,一边问青梅。
昨夜刚才新下了雪,天气愈发寒冷。萧钦这一起,仿佛就要用去半天力气。
“洛河王一早就起了,换了武服在校场练武。”
“哦?”萧钦一听便有了兴趣,草草洗漱更衣,往校场去了。
皇府的校场萧钦不常去的,说是校场,不过是萧慎居于此地时独自练武用的场地,在树木环围之间,容不下多少人的。
两人的住处近,除了开始几步萧钦自个在雪地踩了脚印,后面都是踩着祁靖先前留下的脚印走的。
雪地上有许多脚印,但只有一道是朝着校场去的。
萧钦虽也习武,但并非同祁靖一般兢兢业业地。
萧钦到时祁靖仍在练剑,萧钦眯了眯眼睛,心下又生了坏主意。
“呔,看剑。”萧钦大喊一声。
校场的环围皆是镂空砖瓦结构的墙,萧钦喊得突然,便见祁靖反应极快地背过身,挽了一个狠辣的剑花。
随后便是萧钦的哈哈大笑声。
祁靖透过砖瓦,看着那人隐隐约约走过来,通身雪白的狐裘,笑起来也坏得像一只狐狸。
祁靖隐约有一种错觉。
民间向来有狐仙的传说。在这些故事里,只要在野外救上一只白狐狸,它就会化成人形来找你报恩,这些狐仙都是貌美的女子,而最终故事的结局都是喜结良缘。
对于萧钦,祁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又极为熟悉的感觉。祁靖觉得萧钦在某种意义上就像狐狸。
萧钦几步便走了前来:“哥哥在想什么呢?”
祁靖:“我在想,你像我一个旧人。”
萧钦:“原来友人还分新人旧人?我只当只有爱人才有这般形容。”
萧钦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自然被祁靖抓了个现行。
看来这个小太子还真的有什么猫腻。
“哥哥大清早就起来练武,难怪有如此好身手。”天寒料峭,讲一句话便有白雾:“哥哥出了汗,当心着凉。”
祁靖:“我来时听府上人说,你惯是不来此处的,今天怎么来了?”
萧钦笑眯眯:“自然是为哥哥来的。”
祁靖方才以为萧钦的话要完了。
萧钦又说道:“来与哥哥一同对一对入宫的口供的。”
祁靖被萧钦这话逗笑了:“怎么说,天家也算是你的亲父亲,你怎么见他一面道好像要吃官司?”
“什么亲父亲,亲母亲的。自己本来就是不晓得的,父亲母亲也是别人同你说的,若是把人骗的好了,表的还是亲的,姨的还是娘的,领的还是养的,或许一辈子都未可知呢?”
祁靖听了这番话,眉头皱了皱:“萧钦,你是不是知道我些什么?”
萧钦并未理解祁靖话中的意思,只
是道:“对于哥哥,我自然要知道得尽可能多?”
祁靖面色虽未变,但萧钦却察觉道祁靖的眸子似乎冷了许多。
“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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