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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与君情》 59、第五十九章(第1/2页)
第五十九章
镇北大将军定于年关回京的消息传至京都,不少官员都有些恍惚。
谁?谁要回来?镇北大将军?镇北大将军竟然要回来??
“不是说要造反吗?怎么就回来啦?”
“是啊是啊,我也奇怪着呢。”
“这下子陛下也用不着去西北了,吓得我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觉。”
“真是不明白啊,镇北大将军怎么说回就回?”
……
朝中议论纷纷,宫中也不例外。太监宫女们前脚刚听说陛下要亲去西北,后脚就是镇北大将军要回京的消息,这镇北大将军还真是故意跟陛下对着干。
洒扫的宫女们三三两两在回廊上小声议论,远处自宣政殿门外来了一队人,手里捧着衣物。
尚衣局的人来了。
有宫女好奇的瞥了一眼那些衣物颜色,皆是青灰调,是女君最讨厌的冷调。怎么这样的衣服送来宣政殿了?
且这些颜色的衣服并非是第一次送来宣政殿了。
这些衣服料子未曾看陛下穿过,慢慢地有不少人猜测是送给陛下新宠的那个谢才君殿里去了。听说那位才君最喜欢的就是这般颜色。
尚衣局的人将衣服送进来宣政殿侧殿,也不多问,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就走了。在宫里头最忌讳的就是好奇主子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主子是千明的女君呢。
日暮西山,李宝看着尚衣局的人陆陆续续的退出了宣政殿,一扬拂尘去了书房,“陛下,东西备齐了。”
李宝是知道陛下有时会带着一些东西出工的,像是去游玩又不像是游玩。他先前还怀疑过陛下是不是在宫外养了人,但是随即又否定了。
以陛下的脾性,看上谁那必然是要留在自个儿身边的,瞧之前的靳宣就知道了。
陛下往往都是偷偷出宫,谁也不带,且时间都很短。
夜色之下,一辆马车在浓稠的黑墨下掩饰着出了宫门,巡逻的侍卫们死也想不到,以为是辆普通的马车上坐着的竟然是高堂之上的女君。
马车在一处行宫停下,秦君拿过马车上的箱子下了车。行宫前守卫极其森严,若有心便不难发现,在此守卫之人皆是皇家暗卫。
“见过陛下。”
门口守卫的人跪下行礼。
秦君神色有些淡,拂袖走过他们中间,直往行宫里头去。
这处行宫是几年前才修建的,没人知道皇家在此修建了行宫,也没人知道此处修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秦君拿着箱子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朱门,最后一扇门打开的时候,她脸上淡漠的神色稍缓,“苏御医。”
眼前一身青色长袍的人正是那位宣说自己告老回家的苏御医。
“陛下来了。”苏滨白让开点位置让秦君进来,“小殿下一直在等您,只是孩子到底撑不住,刚刚已经困得睡下了。”
秦君点点头,语气平静,“今日朝中有事耽搁了。”
“是西北的事情吧?”苏滨白一语道破。
秦君并未答话,只是将手里的箱子递给他,“带给小言的。”
苏滨白伸手拿过箱子,深深地看了秦君一眼,叹了口气,“陛下如今恢复的很好,臣也放心了。”
“嗯。”她淡淡回应一声。
秦君不再停留,抬步往正前方的屋子里去,苏滨白在身后见她意图有些犹豫的叫住她,“陛下……”
她步子一停,语气难辨,“我不会再杀他的。”
苏滨白听着惊心,出言道,“不是陛下的过错,陛下不必耿耿于怀。”
夜风之中,二人谁都没再开口,只余下木门推开又合上的声音。
苏滨白站在月色下叹了口气,抬眼看向这轮弯月,忆起几年前的事情。
那是陛下登基的前一年,也就是嘉帝在位的最后一年。
昭阳殿外不似往常热闹,大殿门外空无一人,来往过道皆是一脸肃穆的侍卫巡逻。偶有宫女路过,便被这阵仗吓得立刻转道。
这年的昭阳殿已经被嘉帝下令封锁,昭阳公主得了急病,需要将养一年,任何人不准接近打扰。
“苏御医!苏御医!”里头传来宫女的哭声。
有宫女在走廊上大哭大喊,这边刚刚起了声,那边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滨白一身衣物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整个严肃的不像话拎着药箱往公主卧寝跑,那哭的伤心的宫女一边跟着跑一边道,“又是……又是要掐小殿下,然后又伏在床前哭,哭完又拿刀子割自己……”
一声又一声地又听得人揪心。
外人皆以为昭阳公主是得了急病,实际上是昭阳公主怀孕诞子后,性情急变,郁结在心。
苏滨白听着眉头紧拧,到了卧寝的时候,里头的太监宫女哭成一片,闹哄哄的不得安静。
一堆宫女太监的哭声里还掺杂着婴儿稚嫩较弱的哭声,苏滨白闭了闭眼,狠下心道,“去请嘉帝来。”
这事情到底瞒不住了。
他掀起袍子进去,将里头一片狼藉收入眼中,“把小殿下抱下去。”
有宫女哭哭啼啼自地上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抱出去,床前跪着的女子面无表情,右手往下滴着血,左手握着刀子,看着让人心惊肉跳。
“都下去。”苏滨白沉声吩咐。
太监宫女们自地上爬起来,一边拭泪一边出去,但眼中皆是畏惧和惶恐,在他们眼中,昭阳公主和疯子差不多了。
苏滨白走过去,慢慢地蹲下拿过秦君手中的刀子,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秦君对外界的声音好像没有一点反应,整个人反应极慢,对所有事物都不感兴趣一般。
苏滨白看着眼中也泛了红,他为了秦君这病查遍典籍,终于找到一例,女子生产后因照料不当带来的心病,对自己生下的孩子无法照料甚至产生厌恶。
而秦君这样子,显然是病的极重了。
开始的时候他只当是初为人母有些焦虑,心中郁结所致,后来才发现秦君状况越来越严重,甚至开始想杀掉小殿下。
她有时清醒,清醒时发现自己意图更加痛苦,长此以来,竟然开始伤害自己。
“苏御医,嘉帝来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凌乱,显然是内心焦急所致。
来的不仅仅是嘉帝,还有帝后沈容。沈容一进门看到这满地的狼藉当下心里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见自己女儿死气沉沉靠坐在床前,身边皆是血和瓷器碎片,心脏一窒。
嘉帝稍后写跟来,见屋内状况,眉头锁死,又见女儿情况,眼中瞬间一片血丝,“苏滨白……朕女儿……怎么了?”
苏滨白小心扶起秦君,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症状,第一次以极其不专业的口吻将秦君的状况碎碎杂杂的讲了一遍,几乎是想到哪儿讲到哪儿毫无逻辑。
“公主生产后先是闷闷不乐,而后茶饭不思,随后开始时时落泪……”他回头看了一眼秦君,“后来情况更重,有时醒来小殿下在哭,公主便……”
“便怎么样?”沈容声音沙哑。
“便想掐死小殿下。”他叹了口气,“随后又恸哭,又拿刀对着自己……”苏滨白说不下去,狠狠地呼出一口气,“是臣的疏忽,是臣医术不精,请陛下降罪。”
秦顾和苏滨白不明白,但是沈容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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