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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偏安》 CH.045 外合里应(第1/2页)
骚乱吸引了更多的人,不只是本来就在这间石室里的,那些可以过人的洞窟里,悄然出现了举着火把的更多的人手。
沈峰闲在黑暗中眯起眼睛,还看到了其中一个洞窟里走出的人中,有个半张脸带着烧伤的身影。
经验和直觉告诉他,那人应该是个山匪里面的头目。
而他穿过的那个洞窟后面,必然还别有洞天。
倘若沈峰闲不是搀扶着重伤的王川,他必然要往那个方向去擒拿了那人,然而孟边珵的担忧是很对的,他舅舅的这位三弟子受伤严重,体力透支,如果不能尽早送出去接受救治,恐怕要回天乏力,凶险万分了。
沈峰闲咬紧牙关,利落地将王川过到自己的背上,用对方手腕上的锁链将人固定妥当,便逆着这些冲杀过来的人,回去他溜出来的那间石室。
山匪和江湖上的凶匪恶盗还是不一样的,他们多数是以人数和地势取胜,未必有多高的功夫在身,光听脚步沈峰闲就知道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并不如何放在眼里。
这一个人可以灭一座楼的实力,对于万横溃而言,并非世人夸大吹嘘,是他真的做过。
沈峰闲飞身而起,背着一个人,踏过这些人的肩膀和头颅,冲回他下来的那间石室,那个尖眼睛的放箭之人,见他势如破竹,一滚到了旁边角落。而屋门之后,黑暗的石室之中,这一会儿也才只重新点燃了两盏油灯。
装作昏迷的容羽和孟边珵被匆匆拖到了不碍事的位置,肋骨断了的老赵还在床上呼痛呻吟,容羽听到外面的惊呼,微微掀起一点儿眼缝。
吹星剑被沈峰闲刚进来时就丢给了自己,容羽悄然藏在衣服之中,黑暗里并没有人注意到这把细长的剑,而现在,显然已经到了使用它的最好的时机。
容羽手腕一翻,斜向投掷出自己的吹星,剑风所掠之处,才点燃的微弱燃烧的油灯恍惚明灭,这一暗一明之间,沈峰闲已然没了踪迹。
吹星完成作用,跌落在地。一响之后,石室里陷入了一阵落针可闻的寂静。
那尖眼睛还欲取箭射击,可他从地上站起,站到门前,却已经没了射击的目标,咬一咬牙,凶狠地说道:“他进去蛛网里了。”
他们久居山腹,称呼这里的甬道为蛛网,果然是很了解这里四通八达的暗道情况。
孟边珵没有睁眼,但他听到外面多出了许多的人。这尖眼睛地啐了一声,回过头去,对那些人里其中的一个道;“二当家,怎么说,咱们现在追不追?这人必然是疏霜阁的人。他们动作够快,大雪封了山,居然还是悄无声息地来了。我瞧着,上面负责的老张他们没有按时行动,大约也是着了疏霜阁的人的道儿了。”
有大夫抱着药箱匆匆赶来,林生连忙带了进去,又将闲杂人等赶了出来。孟边珵和沈峰闲进去消停了一些的屋子里面,床榻上的人衣衫褴褛,四肢躯干,有着好几处利刃制造的伤口。
有了大夫处理,林生这才拉过一脸惨白,身材高大的宋隐,问说:“就他一个吗?老五,山门外就他一个回来了吗?”
宋隐衣服上沾了血,大概是因为精神紧张,说话居然有些磕巴,“还、还有马,有一匹马……但是没、没、没瞧见三师兄。”
林生咬着牙,转身出去吩咐道:“方姚!你领着几个‘露’号的弟子,一路往山下找找。阿趣,你把‘云’号的兰歌叫来,让他快点儿过来。”
那两人连忙称是,各自跑去做事,林生转回身来,疏霜阁里的那位大夫一边处理伤患一边说,“不要紧,没有伤到要害,四公子还有救。”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老四韩林至已经被大夫用一把剪刀,剪开剥离了层叠的染血的衣裳。
孟边珵本来只是单纯的担忧,这一会儿看到床上的人露出来的身上的伤,眉心不由一皱,尽量快地走了过去。
腿脚不便,走快起来,拐杖戳在地上的声音就愈重愈急。
林生和宋隐为着大夫说“不要紧”,正松一口气,便诧异地听见了这阵急重的,让人意外的步声。
于是一个两个,大脑都浑噩着,诧异地看了眼居然在这里的孟边珵。又一个两个,很有默契和自觉的,不敢诧异地长盯着他,于是故作镇静地让开一些,让孟边珵走到了床边。
孟边珵瞧着床上人的伤,蹙着眉,仿佛十分的疑惑。
林生是大弟子,平素在阁内要帮师父做许多事,忙碌的很,而宋隐相对就清闲许多,加上他喜爱花草,性情平和,与孟边珵接触也还算多些。
韩林至受伤,宋隐是第一时间看到,心情到这一会儿还很忐忑,而孟边珵,这个小他几岁,却被他叫做师兄的人,倒是神色冷静,安定人心。
他们都是沈怀古的亲传弟子,相处在一起的时间更多,哪怕孟边珵寡言少语,不好亲近,但他们知道,这人只是清冷,但绝不是冷漠。
他脸上露出疑惑,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于是宋隐问道:“孟师兄,四哥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孟边珵仔细着不打扰大夫处理伤口,又尽量弯着腰仔细打量,然后沉声应道:“是有些不对劲儿。”
韩林至身上这一会儿还有许多的血污没有清理,林生忍着心疼,也俯下身仔细瞧了瞧,问说:“怎么?哪里不对劲儿?还有别的伤很隐蔽吗?”
沈峰闲站在孟边珵身后,感到有趣一般,长长的“嗯”了一声,认同对方道:“果然,是有些不对的。”
孟边珵听着他的声音从后方上面传来,下意识回头卡了一眼,后者心有灵犀,也对上他的目光,给予了真诚的肯定。
于是孟边珵就在一旁林生仿佛见鬼的眼神里,似有还无,极轻地弯了弯唇角。
“是这样的。大约也有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了。”
这样说来,他十三岁左右就跟在沈峰闲身边了。孟边珵喃喃道:“怪不得。”
容羽回头不解地看他一眼,孟边珵这才解释道:“你的步法,同他学的很好。”
容羽眨了眨漆黑的眼珠,仿佛很意外,但又并不是那么意外对方能看出他的步法。
容羽眨眨眼睛,看一眼在仍然和林生在前面的沈峰闲,心痒痒地小声道:“孟公子,我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孟边珵道:“但说无妨。”
容羽挠着耳根,仿佛很不想自己出言不逊让对方厌恶,尽量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问说:“孟公子不能习武,也没有内力,下午那会儿的时候,您是怎么听清山壁的声音的呢?”
尽管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让叙述显得客观,但话说出口后,容羽还是不由得有些愧疚。
如果是他因为一些原因无法习武,他一定也不希望别人对此做更多的询问。
就比如脸上有一道烧伤,或背后有一鼓脓包,明明已经是很不好受的一件事了,若为此被人提醒笑话貌丑或者驼背,那势必在身体的难受之外,还会有心情上的伤痛。
容羽暗暗后悔,孟边珵却答得十分坦然。
“也没什么,只是我的耳朵会比常人灵一些罢了。”
陆朝飞垂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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