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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偏安》 CH.033 作茧自缚(第1/2页)
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头牌舞姬,才貌俱佳,少不得有许多老爷公子愿意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见美人一舞。白长安当初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在旁人看来,白长安应该算是一厢情愿,因为路清晓个性孤冷,对待他和对待其余的客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似乎白长安也并未就此放弃,春日送竹,夏日送荷,秋日亲采晨露,冬日细挑白梅,用心琢磨着礼物,每过不久就要往风月楼送上一回。
大约也就是那个时候,白长安因为迷恋路清晓,所以对始终都没有嫁出去的黄约凝,因为有色眼镜的对比,产生了一些偏见的言辞。大致是说什么,她这样舞刀弄枪,毫无温柔,嫁不出去也不奇怪之类的话。
这样的沉迷没过多久,白长安就向祖父白墨说明了自己的倾心。
他想要将路清晓领进白家,且不是娶妾。
五大世家中,青门沈氏立足最早,在白墨的那个时代可以说声名最盛,白庄次之。白墨虽然不是墨守成规的彻头彻尾的顽固,但他经营白庄多年,苦心孤诣,憋着一股劲儿地将“踏雪”发扬光大,使白庄根深叶茂,又怎可能会允许自己的独孙,白庄日后的继承人娶一个舞女回家呢?
门不当,户不对。更不要说对方的身份。
可想而知,白长安的深情告白,最后成了一桩无力抵抗的门禁。
他当时毕竟是太年少了,又是被白墨从小呵护着,捧在手里长大的。白墨固然训练他武功,也教导他如何成为一庄之主,遇到这种事情,却还是习惯性地,将白长安当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要怎么对付一个不懂事的,试图对抗自己的孩子呢?
多数人的教导方式应该都没什么不同,也就是用自己远远高于对方的权威,压迫下去,让他知道谁说了算,谁是老大,让他知道,只要我不同意,你的行为和想法就是错的,就是需要反思和修正的。
不只是白墨这样想,白家里,看着白长安长大的所有人几乎都是这样想,比如白影尘和白管事。
所以他们默默地听从了白老爷子的话,将白长安拘禁在白庄之中,禁止他外出去风月楼,尤其也闭塞了关于路清晓的一切消息。
白长安大概也是反抗过的,因为他如果很快低头认错,白墨应该也不会一直关着他,但这些院墙里面的家长里短,外人就没有听说得特别清楚了。
再之后,白长安终于解了禁闭时,便是路清晓已经嫁入沈宅的时候了。
沈家二爷沈知远在风月方面的事情上有多少花样,大名府没人见怪。他成日往风月楼砸钱送礼,又总找机会与路清晓饮茶吃酒。于是冰山一样的美人儿,到底还是走进了红俗的轿子里,进了方方正正的沈宅。
毕竟,沈家现在的掌管人是沈知行而非他们的父亲,作为武学无成的弟弟,沈知远肩负不起,也承担不了太重的担子。
毕竟,沈知远曾经已经娶过妻子,有了儿子,二婚的门户不对,旁人也没有过多的意见,最多只是有些市井的谈论罢了。
可即便是谈论,沈家二爷一向不那么循规蹈矩,旁人怎么说也谈不出惊天动地的火花来。而不够劲爆的消息,又怎么能在热闹的大名府里传递太久的时间呢?
事情仿佛就这样过去了。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白长安和沈知远关系一向不错,这件事的发生,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关系。
当然,也或许是白长安被关禁闭时听人念叨洗脑了许久,已经不再像当初一样迷恋路清晓了。
直到现在。
直到此刻,沈峰闲
说出了一件昨夜发生的事情。
原来,白长安竟在夜半时分悄悄潜入了沈宅,去了沈家二爷和二夫人所在的别院。
没有人会相信他于深夜悄然探访,是因为挂念沈家二爷的伤势,毕竟这不是一件需要偷偷摸摸的事情,真正需要偷偷摸摸的,自然是为了当年的旧情。
原来,白长安并没有将路清晓抛诸脑后。
余情未了,可谓是经典永不过时的戏码了。
沈知行仿佛听见了这些人脑海里编排的许多版本的大戏,他按了按太阳穴,想起自己追着亲弟后面收拾残局的那些时候,只觉得格外头痛。
可就算再头痛,他也不能在这时候说错话,做错事。
于是沈知行一边头痛着,一边发问道:“白家少主当年迷恋过路清晓这件事,大家应该都还记得。表兄你说,你在马车上与他同行时已经听他亲口承认,那么,他可曾说明原因?他偷闯入沈家,真的是为了……为了路清晓么?”
他本想说沈二夫人,咬着牙,半途改口成了女人的名字。
沈峰闲摇了摇头。
“白少主还来不及细说他偷偷进去沈宅的理由,意外就已经发生了,我只听到他说,他去是为了,找一样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这还不如不说。
这样模糊不清的指代,只会让人想入非非,自动将路清晓等同于“对白长安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谈到此事后一直沉默着,并未言语的裴灵显然也憋不住了,她清了清嗓子,面露不解道:“这样说来,我倒也同意凝儿的说法了,对白少主有理由动手的,更像是路清晓吧?”
沈峰闲问:“何解?”
裴灵道:“路清晓已经嫁做人妇,可白少主年少冲动,还要一厢情愿地纠缠不清,完全不考虑一个已婚的女人,究竟身上要承担多少道德的枷锁。任由白少主如此胡闹,最后倒霉的岂不正是路清晓本人?她难道不是很有理由动手吗?”
“非也。”孟边珵道。
裴灵抬起眼睛看向门口,孟边珵视线低垂着反驳说:“白少主并非是一厢情愿。”
又问那个侍女说:“姑娘刚刚去检查了路姑娘的伤,请问,姑娘检查她的腿伤时,你可看到了什么吗?”
那侍女忽然被这样俊俏清冷的白衣公子问话,下意识放柔了声音,端正了身姿道:“是……是看到了一些。”
“是什么?”
“是……是纹身。”那侍女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又尽量帮孟边珵补充完整道,“婢女看到,沈二夫人的脚踝处有一块儿很漂亮的纹身,她脚踝很白,那纹身就很显眼,看着,像一朵云纹的荷花。”
刚刚和孟边珵一起检查过白长安遗体的刘大夫身躯一震,脱口而出道:“一朵云雾遮蔽,似有还无的荷花吗?”
侍女一愣,显然也不觉得刘大夫什么时候有机会查看过路清晓的脚踝,慢慢地应了声“是”。
裴兆良挑眉问道:“这位大夫怎么知道,那纹身是什么样子?”
刘大夫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唐突,但话已出口,不能只说一半,只好答到:“老奴在白少主的左边肋下,也看到了一处,和侍女形容无二的纹身。”
白影尘皱着眉,示意那侍女进来,仔细看了看白长安身上的那个,后者细细看过,点头道:“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这样一来,事情就很明显了。
纹身这种很私密的,不好复刻的东西,倘若白长安没机会近距离去看路清晓的纹身的样子,怎么能在身上纹一个完全一样的呢?
而女
孩子的脚踝就更私密了,即便路清晓是个舞女,可她入行以来,卖艺不卖身,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人握着脚踝来回临摹呢?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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