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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偏安》 CH.029 事有因果(第1/2页)
白影尘道:“我可以做主,师父绝不愿意长安死的不明不白,孟小王爷心有疑虑,出手相助,只管仔细检查便是。”
门外的诸多门徒,他们经常跟着白影尘做事,听他坚定地担下责任,不免紧张地叫他一声,后者却抬起一手拦下,头也不回道:“不必再言,只管看好黄家小姐。”
白管事又想说话,黄约凝却冷哼一声道:“白爷相信一个外人,多过相信同为世家的黄庄,白老庄主醒后,只怕要非常头痛了。”
又嘲讽地一笑,“不过,也罢,我黄约凝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只管查探就是了。”
白管事鬓角冒汗,瞥向孟边珵。然而孟边珵可不吃她这一套。
白家人听了也许会产生犹豫,孟边珵却厌恶这些拿捏人心的嘴脸,他只管俯身去查看白长安的遗体。
他这样弯下腰去,单薄的后背便暴露在了众人的眼下。
但他并不担忧。
沈峰闲就在门口,若有人要对他不利,就要快过沈峰闲的出手,这样的距离下,没有人可以比沈峰闲更快。
于是孟边珵专注地掀开了白长安身上搭着的被子。
草药的气味混着血腥,在被子掀开之后逐渐浓郁,白长安的身体已经冷了,包裹的纱布和珍贵的药材,不能再让他愈合康复,只陈述着人已无治的事实。
孟边珵一边认真地拆纱布看伤口,一边开口叫人。
“峰闲。”
“在。”
“你说你冲破窗户,拉住白少主时,白少主还没能反应过来,所以,他的炸伤多在正面和侧面。”
“是。他上腹部有一块儿炸伤,最为严重,靠近脾脏。但是当时的失血量受水流冲刷影响,我无法断定到底伤没伤到内脏。”
孟边珵洁白的手上沾染了血渍,替他解惑道:“伤了一点儿。”
沈峰闲问:“可以止血的那种一点儿?”
孟边珵道:“应该可以,只要给他治伤的大夫,有足够的止血散。”
刚刚查看完白墨情况的刘大夫惶恐地说:“止血散当然是充足的!这种救命的时刻,小人岂有不尽力的道理!可这腹中的血实在太多了,当时实在难以清尽!”
孟边珵显然不是要针对他,客观应道:“刘大夫说的是,这腹中确实有许多血块儿。这样的内部出血,不像是只伤了一点儿脾脏的样子。”
沈峰闲回忆道:“我将人从水中捞起,站在河岸上时,上下扫看过,他腿上的骨折也算伤重,但除此之外,白少主绝没有受更重的伤了。”
虽然沈峰闲不能说是熟知医理,但他自幼摸爬滚打,受伤流血也算家常便饭,对人体的了解绝不算浅。
刘大夫的脸色不免更差了起来。
自古医者治病救人,都免不了要头痛同一件事,但凡救不回来,很可能轻则被骂庸医,重则烧砸招牌。
眼前这些人个顶个的有身份,刘大夫自问招惹不起,索性就将自己医治时的状况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这位……这位白衣公子似乎十分熟悉仵作的检查方法,您大可查看好了,这腹中出血之多,绝不仅仅是伤了一点儿脏缘,可是小人能止血的地方都一一处理了,这人体血量有限,积血于胸腹更是尤为致命,医者可以治病,却终究不能抗衡生死啊。”
刘大夫说话这一会儿,孟边珵也已经检查过白长安骨折的小腿,那处青紫肿胀,但绝不致命。
而听完刘大夫诚恳的言辞,孟边珵抬眼安抚道:“这个道理,孟某当然明白。我刚刚也说了,若出血严重之处只有那一点,有足够的止血散,是可
以止血的。怕只怕,重伤处不止一点。”
沈峰闲搭话道:“医者救命,是与时间赛跑,刘大夫一定及时将看到的出血都尽力止住了。师兄的意思是,重伤出血的位置,还有一处。”
刘大夫道:“这……这还能是哪里呢?我抢救白少主时,怎么也没有看到啊。”
孟边珵眨眨眼睛,看向白影尘道:“孟某要得罪了,为了白少主不枉死,不对遗体做些更深入的检查,恐怕是无法证明的。”
白影尘看一眼仍未苏醒的白墨,攥紧拳头,点了点头。
白管事声带哭腔道:“这……这不可啊……怎么能对少主的遗体做出如此……”
沈峰闲不怒自威道:“什么时候找出死因,还原真相,也成了不尊重尸体的行为了?万某行走江湖多年,从未有此听闻,白管事不妨同我解释一下?”
沈峰闲威压十足,白影尘再次开口道:“有劳孟小王爷。”
孟边珵略点一下头,手中亮出一把小刀,稳重地剖开了原本的伤处。
血腥味愈发重了。
孟边珵不喜欢这种味道,但也并非不能忍受这种味道。
腹腔中的血液已经凝结成块儿,但还是有少量的血水染红了孟边珵苍白的手。沈峰闲皱一下眉——他好不容易才暖和过来的那点儿温度,估计已经被冰冷的尸体给消融掉了。
孟边珵却不在意这种冰冷,探手检查一番,心中了然,直起身看向了一旁的刘大夫。
“人活着的时候,内脏器官不能轻易移动,但是现在,刘大夫不妨自己来检查一下。”
看过这人精准的落刀和镇定的态度,刘大夫果然吞一下口水,走到了旁边。
他将手伸去孟边珵拿出的地方,摸索着,感受着。眉心皱起,人也低下腰去,仔细地检查着。愈看,脸色就愈发地不好。
白影尘问:“如何?”
刘大夫道:“……这是谋杀……这是谋杀啊。”
又自顾自地念叨:“怎么会在这儿呢?怎么这里会有伤口呢?”
一边念叨,一边又小心翼翼地,将白长安的尸体微微抬起一些,蹲下身去看向了白长安的后背。
为了检查尸体,白长安身上的衣服自然已经解开了,抬起身体,衣服只铺在床上,并不影响看到后面的肌肤。
白影尘看他脸色极差,懒得再问,也蹲下身去。孟边珵悄然退后两步,脚步定住时,白影尘一下站起。
他转头看向沈峰闲,又打量过脸色冷漠的黄约凝,想了想,问道:“都有谁碰过长安的后背?”
黄约凝看一眼沈峰闲道:“首当其冲,自然是万公子,不是说他先脱身而出,才拉出白少主的吗?白少主伤在身前,可见后背是对着万公子的。另外,我记得从水中上来时,万公子也搭着白少主的后背。”
沈峰闲笑道:“但是我上岸之后,脱手之时,搀扶住他的,正是黄大小姐吧。”
黄约凝仿佛并不在意他的反咬,淡定续道:“万公子何必心急?我并没有说完啊。首当其冲,自然是万公子,其次是我,再之后,还有帮忙的好几个人手,若说嫌疑,怎么能断定只我一人呢?若要调查,白庄难道要将几个人通通禁闭起来吗?”
白影尘正要说未尝不可,孟边珵却歪着脑袋道:“倒也不必。”
白影尘问:“孟小王爷有何高见?”
孟边珵道:“刘大夫也已经看过了,避免有人说我偏袒师弟,我说的话,大概还是要精通医理之人做个见证。”
刘大夫侍奉白家多年,可不管其他乱七八糟的纠纷,“您只管说吧,
小人听着。”
“脾脏背面的伤处,创口不小,出血颇多,却又位置隐蔽,当时腹腔满是积血,何况白少主背后的衣衫虽然染了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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