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剑: 学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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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蕴尘只当危兰是担心云青的身体,遂独自离开客栈。
    而这个时候,俞大猷与杜铁镜则先找到了客栈的老板,在赔礼道歉之后,给了些铜钱补偿,再之后杜铁镜才把俞大猷拉到一边,低声说明了方灵轻的身份。
    危兰再次走到方灵轻身边,轻声道:“你放心,令尊已离开了有一会儿,我叔父应该追不上他的。”
    方灵轻道:“我明白,我只是……只是很难过……”
    想要哭泣的那种难过。
    倘若是在以往,她必定强忍着做出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可是此刻危兰就站在她身边,让她感觉自己拥有了可以放肆发泄所有情绪的倚仗,她便在忽然想到之前她与危兰初次和孟云裳会面交谈之时,孟云裳说过的一句她认为颇有道理的话:若是不高兴了,哭出来就爽快多了,反正哭不哭都是为了自己,而非为了别人。
    她突然侧头冲着危兰道:“兰姐姐,我哭一会儿好不好?”
    危兰微笑道:“你想干什么,我这会儿都陪你。”
    然而让危兰没有料到的是,下一瞬方灵轻竟直接把脑袋埋进了她的脖颈间,几滴泪也沾在了她的衣领上。
    危兰的身体僵硬了一小会儿,但她的心又登时软得一塌糊涂,过了片刻,她终究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方灵轻的头发。
    当方灵轻终于抬起头,离开危兰怀抱的时候,眼角犹有几道泪痕,脸上却全是明媚的笑容,道:“嗯,果然好了很多,多谢你啦,兰姐姐。”言罢,她才转首,又望向一旁的杜铁镜和俞大猷,笑道:“杜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这儿?真巧,没想到今天会见到你。”
    危兰早在去找方灵轻之前,已听曲枕书说过,杜铁镜提前给俞大猷寄了信,应该很快就会到达此地,因此她并不意外,但也十分欢喜地与对方打了招呼。
    杜铁镜走上前去,笑道:“是很巧。待会儿在危门主的面前,方小友最好不要再这么称呼我。”
    方灵轻道:“为什么啊?”
    杜铁镜道:“因为我已说了你是我的师妹。”
    危兰和方灵轻均是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
    方灵轻沉默微时,忽又笑问道:“要是你师父知道了,他不会生气吗?”
    杜铁镜转头看向了俞大猷,他方才将此事告诉了师兄,然而师兄沉思许久,还没有表态。
    “家师平生最是喜爱人品出众的青年才俊,他又怎会因为此事而生气?”俞大猷总算一笑,想了想又道,“俞某军中还有些事,不能离开太久,便先告辞。之后有空,我希望能够再与方姑娘谈一谈。”
    方灵轻点了点头。
    待俞大猷走后,杜铁镜遂与危兰、方灵轻说起了他们分别以后各自的经历,又过好半晌,日落月升,天穹染墨,危蕴尘带领危门众弟子回到客栈。
    他们自然没能在那座宅院找到方索寥,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有人在某间屋子里发现一把剑。
    危蕴尘本就打算送给危兰的那一把剑。
    或许是方索寥在撤退的时候没有来得及拿走它,又或许是方索寥根本就没有想过拿走它。
    毕竟它虽确是一把宝剑,但还算不上绝世神兵。
    方灵轻凑在危兰耳边道:“这把剑还不错,不过依我看,并不怎么适合你。我听说它叫‘静渊’,倒确实剑如其名,光华内敛,倘若是有人的剑法是以柔克刚的那一路,用它就挺好;可是你的剑法锐不可当,应当用一柄更锋利的剑。”
    话虽如此,她并不想把“无拘”还给危兰。
    她
    太喜欢这个礼物。
    是以她思索着干脆今后在哪里找一把更好的锋锐宝剑,再送给危兰。
    危兰笑道:“你说得都对,但世上那么多习武之人,岂能人人都有一把完全适合自己的兵器?况且对于习武之人而言,武功远比兵器重要,若太看重神兵利器的作用,就成了兵器的奴隶。我现在倒是挺高兴的,我们在这儿多留了好几天,本就在等这把剑,如今终于等到了它,我们也可以出发去铜仁府了。”
    她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再耽搁,今晚收拾行李,明日就赶路。
    不过在启程之前,她们还得回一趟俞家军的军营,一是要与暂住在那里的四位渺宇观师兄姐见面谈话,二是之前俞大猷已说过,待有空的时候他希望再与方灵轻谈一谈。
    夏夜的长空,明月朗照,繁星点点,令危兰和方灵轻略感疑惑的是,俞大猷竟不是在书房,而是在校场邀她们见的面。
    月华仿佛流水般照在他手中的铜棍上。
    他一边抚摸着长棍,一边沉吟道:“自从家师不许我与师弟再使剑以后,我们便弃剑练棍,最初只是因为师命不可违,谁知后来我竟真的渐渐爱上棍法。家师则与我不同,他自始至终真爱剑法,是以这些年我和师弟使的棍法,虽是家师自创,但还是带了一点他从前剑法的影子,也就是荆楚剑法的影子——这是不可避免之事,我想家师当年也无可奈何。”
    “不过,这棍是棍,剑是剑,虽说天下武学都有其相通之处,但还是不可能完全一样。有些剑法里的招式,就不适合用在棍法里。所以这几年,我有时在考虑,如何把家师自创的那套棍法里的剑法特点都改掉。”
    “我的武功比起家师,那自然是万万不如。但我不像家师那般爱剑成痴,我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弃剑练棍,这些年潜心研究棍法,因此可以不受剑法拘束,便果真把家师教给我们的这套棍法给改了一下。”
    杜铁镜也是第一次听师兄说起这事,闻言又是惊奇又是佩服,道:“师兄,那你今日与方索寥交手时,为何使的却是齐眉棍法?”
    俞大猷道:“我是前不久改完这套棍法的,还没有试过拿它与敌人交手过招,不太确定它是否有什么大的破绽,那齐眉棍法虽是江湖上极其普通的入门棍法,但至少它是绝对没有破绽的。所以今晚,我邀方姑娘过来,就是想请方姑娘指正一二。”
    方灵轻闻言一愣,惊疑道:“什么?我?”
    你武功比我高那么多,要我指正?你师弟就在这里,他也是练棍的,为什么要让我指正?
    还未及问出自己的疑问,霍然间金光一闪,铜棍一晃,就在晃出千万条影子。
    俞大猷这会儿并未运出丝毫内力,纯是棍法招式在月下霍霍展开,每一招都都蕴含极其精妙的变化,令方灵轻瞬间大开眼界,这下子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问别的问题,当即与危兰、杜铁镜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良久良久,俞大猷一套棍法施展完毕。
    危兰和方灵轻都不禁赞了一声:“好!”
    杜铁镜也笑道:“师兄,好些年未见,你的武功果然精进了不少。”
    俞大猷淡淡笑道:“既然方姑娘也觉得不错,俞某可以教给方姑娘几招。”
    方灵轻再度愕然片刻,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杜铁镜则很快了然笑道:“师兄所言甚是,想来侠道盟中认识枯荣手和绕指柔的人不在少数。”
    方灵轻听到这话,才立刻明白了过来,不禁颇为动容,看着他们又静了会儿,才笑道:“我又不会那么傻,在侠道盟的人的面前施展枯荣手和绕指柔。”
    她正想说《六合真经》里不
    但记载了极其高深精奥的内功,还记载了许多外家功夫,她都可以修练。
    俞大猷却继续道:“纵然你会别的功夫,总有人会奇怪,为何你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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