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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白月光的白月光》 第三十一章 单咏泽(第1/2页)
楚默认识单咏泽已经四年了,那会儿单咏泽才十四岁,独自一个人在澳大利亚比赛,那年他得了少年组的亚军。
在一众五官深邃凌厉的白人中间,那张精致的亚洲脸庞显得尤为突兀,也尤其突出,领奖台上那样一张朝气勃发的脸让楚默瞬间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赛后,十几岁的少年在冬天的堪培拉街头游荡,嘴里说着并不十分标准的英语,不知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楚默下榻的酒店。
楚默见到单咏泽时,他穿着厚厚的黑色羽绒服蹲在酒店门口,嘴里不时哈着白气搓手取暖,也不知道孩子在外面蹲了多久,起来时还险些栽了个跟头,腿都冻僵了。
那样一个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少年在见到楚默的一瞬间竟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他结结巴巴地问楚默可不可以做他的老师。
所以就这样,楚默把人从澳大利亚带回了公司。
最初楚默并没有把孩子往深处想,只是觉得孩子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闯荡比赛挺不容易的,思及自己当初的种种难处由衷地想对这孩子多照顾照顾,中间因为各种原因他还破例让单咏泽在家里留宿过几晚。
好在孩子不管在别人面前是怎样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在楚默面前总还是乖巧听话又懂事的,楚默也乐于带着这个不费事的孩子。
单咏泽当初只有十四岁,也并不见得是gay,楚默当然不可能觉得他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但是天长日久地相处下来,他越来越察觉出孩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这才慢慢注意到自己的言行举止,对单咏泽的关心也慢慢收敛,最终才维持到现在这种和谐留有距离的师生关系。
楚默看了眼手机顶上的时间,都凌晨两点了,他这会儿打电话来会因为什么事呢?
“喂,咏泽。”
“老师。”单咏泽声音有点紧张,“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吧,对不起。”
楚默强忍着睡意,“没关系,你说什么事。”
孩子有点迟疑:“老师,你能……到我这里来一下吗?”
楚默认识单咏泽这么久,多少知道点他的性子,这孩子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便问:“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
“派出所。”
“什么?”楚默追问:“怎么回事?”一边问着已经一边开灯起身快速把衣服裤子往身上套了。
“也没什么,电话里说不清楚,您如果方便的话就来一趟吧。”单咏泽小声说。
没什么,没什么好端端能进派出所吗,这让人不省心的孩子。楚默套好衣裤连拉一拉皱褶的功夫都没浪费,抓起鞋柜上的钥匙就着急地往外按电梯,又对着手机说:“你爸妈呢?给他们去电话了吗?”
“没有。”单咏泽的声音有点心虚,“我是和他们吵架才跑出来的。”
“行,我知道了。”楚默一边安抚道:“你等着,别着急,我马上就赶过去。”
挂断电话,单咏泽给他发了个定位。
楚默不知道孩子犯了什么事,严不严重,一路上心急如焚,手里死死握着方向盘就差闯红灯了。
凌晨两点多的派出所特别安静,大厅一方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三十岁出头的青年男人,脸色看上去有些狼狈,有一个头上还缠了几圈扎眼的绷带。
另一方坐着单咏泽,孩子一脸漠然,仿佛视眼前的一切为无物,全然没有刚才电话里表现出的着急神态。看样子应该是打架了,不过人没受伤就好。
楚默还没来得及走近单咏泽便被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招了过去。
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原来是单咏泽今天独自
一人去了家高级酒吧,就单咏泽长得那个水嫩青葱的模样,理所当然地被人当成了小鸭子想要强行拐去酒店,就是单咏泽对面坐着的两个。
单咏泽怎么说也是上海滩的太子党之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十来岁的小伙子更是压不住火气当场就和人打起来了,小孩子下手没轻没重抡起个酒瓶子就往人脑袋上砸,一砸就砸出了个血窟窿,先进医院后蹲派出所。
楚默以前也没少进派出所,走好相关程序赔了几万块钱医药费就算暂时把这事儿了了,将孩子领了出来。
单咏泽跟在他后面一语不发,楚默也不多问,“去哪里?”
单咏泽垂着眼,像是在犹豫。
楚默道:“不说话我可直接送你去公司了。”他刚才说和父母吵架了,那回家是不可能的。
“老师。”单咏泽突然出声,“你能陪我去喝酒吗?”
楚默还未做声,孩子就自己反应过来不合适:“还是算了。”
“想喝就喝吧,别喝多了就行,下不为例。”楚默不太了解他的家庭情况,只是听说还挺复杂的,心中不郁一定积压已久,与其让他再独自去那种鱼龙混杂的酒吧再招出点什么事,还不如趁现在有自己看着让他好好发泄发泄。
楚默带他去了黄埔江畔的一家清吧,楼层不高,但已足够观赏江上的夜景。水上灯火连绵,游轮争妍斗艳,这座不夜城的夜幕很难降下来。
看着他一杯一杯不停往自己嘴里灌,楚默不禁问道:“你今天怎么就想到去酒吧了?”
单咏泽似乎是笑了一下,含糊道:“不知道还能去哪。”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话题,楚默本来就不是个很会聊天的人,这下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由他喝尽兴,实在喝醉了一会儿扛回公司就是。
单咏泽的酒量实在好得有些惊人,红白交加,都快两瓶了还不见醉态。
“老师。”单咏泽放下酒杯,转而拉住楚默的衣袖,“您是为什么要跳舞的?”
看着他这副样子,楚默一时都说不准他是不是真醉了,除了回答他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楚默看着他道:“时间太久,自己都快忘了,我好像天生就是跳拉丁的,它是我的追求和信仰。”
“信仰……追求……”单咏泽放开楚默,单手撑着下巴:“那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跳舞的吗?”
单咏泽一向都比旁人更多几分戾气与孤寒,现在喝了酒倒显得柔和了几分。
楚默道:“为什么?”
单咏泽直勾勾地看着他:“因为你,我是因为你才跳舞的,你就是我的追求和信仰。”虽然明知道说出来不止没有任何意义,还会增添楚默的困扰,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说什么胡话,你喝醉了。”楚默想去揉揉他的头。
“没有,我没有喝醉。”单咏泽躲开他的手,清晰地道:“四年前我是因为知道你要在澳大利亚比赛,才报名参加少年组去了堪培拉,从一开始我都只是为了找到你见到你才去的……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关注你还是在你十七岁时美国的那场比赛……”
“你真的喝醉了,那年你才七岁,而且美国那场比赛我并没有参加。”楚默起身去扶他,“今晚就到这儿,我们回去吧。”
单咏泽应该是真喝醉了,半个身子靠在楚默身上,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念叨:“是,那场比赛你没有参加,就是因为你没有参加都那么惹人注目……”
那一年七岁的单咏泽只是陪家中的长辈看比赛直播,那一届光彩夺目者甚众,可是却有铺天盖地的声音为一个人扼腕叹息,甚至说没有他的比赛,冠军将毫无意义,而那个人的名字叫楚
默。
单咏泽当年即便只有五岁也比寻常孩子成熟了很多,他就不信这个叫楚默的有他们说得那么好。于是在好奇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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